我半眯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的说:“您什么,躺好了!”
陈千吓得趴在我肩窝那一动不敢动,瞪圆了眼睛望着我。明明那么大一只,身架比我还宽,却真是像个小动物般。我忍不住笑了,收紧手臂将人贴我胸膛上:“呵,好了,不唬你玩了。大白天的,晚上要教元瑞耍会儿剑,还要去见哥哥们,又想走不好路叫他俩笑话吗?歇着吧。”
我是忘不了那次,做完一回歇了会儿,陈千就又撑起身子摆出想要的姿态。当时我以为他很想要,那一晚做了足有五六次吧。而且那时我技术是烂得可以,不知轻重,弄的陈千几天下不了地。那时我方才晓得,里那些人实是天赋异禀。事后我黑着脸将陈千训了顿。我是喜欢他顺从的样子,也明白他那样都是为了取悦我,可不顾及身体的一味讨好也是会叫人压力很大的:若我体力不够,或是没硬起来,岂不是颜面无存……
唉,这家伙,讨好也这么不得其法。
听了我的话,陈千“嗯”了声,小心的挪到我身旁躺好。天有些热,我闭上眼睛很快迷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忽又感到床在颤动。我微抬起眼皮懒懒的问:“又有何事,起来作甚?”
模模糊糊的,听见陈千小声地道歉,结结巴巴的说只是要去清洗下之类的。这家伙可真爱干净,方才不是用布擦过了。我“哦”了声,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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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瑞基础还算不错,也蛮有悟性,一套剑法我示范个两三遍便能学个似模似样,几天功夫已将前代门主创的套剑法练了个三成。这套剑法没什么稀罕的地方,就是招式华丽,每一剑皆有个文绉绉的名号,“名门之后”在外边儿使起来颇有派头。
与沐元瑞比起来,有个家伙身为成年人,比人家大了将近十岁,却实实在在差了一大截。
第一天教沐元瑞,陈千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真似被那希望工程大眼睛小姑娘附了身。我一乐,便问他是不是也想要学武,而后无视他口是心非的“不敢、怎能”之类的说辞,顺带也教了他。以他的程度,正好给沐元瑞做个陪练。
陈千基本功倒也扎实,可领悟力实在差强人意,那套剑法学了四五日仍是乱七八糟、神韵全无。见他越来越沮丧,我寻思许是方向就弄错了,这家伙哪里能走华丽路线……等沐元瑞回去我便传了陈千两式天炎掌。这套掌法也是沐少安师父生前得意之作,招式古朴,加上口诀、心法,万事开头难,这两式也够他学蛮久。
今日沐元瑞走了一趟剑,我稍微指点下,提些该注意的问题便让人自己回去琢磨。我这人是不大有耐心。沐元瑞却有些腼腆的说:“又练了几日,今日想再与二从叔切磋一下。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人狂风般冲进院子里,定睛一瞧,原来是赵英那个冒失的家伙。他出门办事大概有一月未见了,看样子这是刚回来吧,怎么跑我这边了,不知又想捣什么乱。
“小安,我一回来就听说你最近转性了!”赵英进门后气都没喘匀便扯开嗓子大喊,“快、快,别藏了,让美人出来我瞧瞧!”
“什么美人?”我用种看白痴的表情盯着赵英。
“你那什么表情!”赵英一脸疑惑的环视了院子几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沐元瑞身上。顿时,他大惊失色,瞧瞧沐元瑞再愣愣地看向我。
“小安啊,这个、这个,是蛮好看,可……看样子才十二三吧,这未免太小了点!你怎能对个孩童做那等事!”赵英一脸震惊、一脸悲愤。
沐元瑞朝赵英行了个礼,很恭敬地说:“您是赵叔叔吧,小辈乃沐元瑞。”
“啊,是大公子啊,有段时日没见,一下子没认出来,唐突了,请莫怪罪。”赵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二叔这人就爱装模作样故作高深的,你可晓得他与何人相好了?”
沐元瑞抿着嘴边笑边往我这里看,赵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是这位……侍卫兄弟?!”
我端起茶啜了口,懒得搭理他。陈千这才仿佛想起来,慌忙欲跪下行礼。我伸手拉住他:“往后,他们这些人,不必跪了。”
陈千呆呆的直起身,还是低头行了个礼,道:“属下陈千,见过赵堂主。”
赵英先是听了我的话挑眉佯怒道:“什么叫我们这些人!”而后听了转向陈千,微微打量了下:“陈千哦……刚见你有些个面生,小安的新护卫?”
陈千看了我一眼,才吞吞吐吐的回答:“回赵堂主,差不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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