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涉归欲言又止,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可惜陈凡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搬出赶人的架势来威胁,搞得他一脸的无奈:“你听说过鬼压身么?”
陈凡摇了摇头。
“得,你还是自己见识下吧,这玩意解释不来的。”苏涉归拍了拍手,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铝合金制式的保险箱,看起来颇有一些神秘感。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或者别的什么,年轻人的脑袋里总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好像电视剧里某些邪性的容器,一打开就会放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保险箱的密码其实是两个纽扣,只要轻轻一拨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像极了一张扭曲的人脸,只不过样子要更狰狞一些。眉毛如牦牛角,鼻子则像烟囱一样,眼珠圆而突,獠牙毕露。
第一眼看到这东西陈凡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对视,这东西也在用它那诡异的眼睛盯着自己。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太清楚。”苏涉归也皱了眉头,“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年岁了,我那朋友给我的时候只说这是一只授面,做我们这一行的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多问。”
授面是一种比较封建的说法,据说将某种施了法的面具系戴于死者的面部,可以使死者在阴间得到保护,或者用来保存死者的灵魂。另一说法则是将人的灵魂锁在**里不容归去,当这人的**腐烂之后变成了无主的孤魂,是一种极残忍的咒术。
“这东西是一张面具?”陈凡仔细盯着,忽然发现这东西的边缘部分还有些撕裂的痕迹,好像从什么东西上硬扯下来的。
苏涉归点了点头。
陈凡伸出手来,被对方一下叫住,“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碰它的好,除非你真的不信邪。”这人的语气很重,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可能会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
对于古物,陈凡有着自己的敬畏,但他却不相信苏涉归的说辞。
这时,苏涉归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出门去听电话,陈凡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张面具拿在了手里。
捏了几下感觉上软硬适中,如果要形容的话,这应该是一种皮质,那种脱水后的干皮,本身已经开裂了,只是还保留了一定的软度。
他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面具。刹那间,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出现了,宛如一个活物,感觉上面具上的表情竟有些阴森了,像是在狞笑。
“不好意思,”回来之后苏涉归显得有些急切,“刚接了一笔单子,我得去看个宅邸。”他拿过陈凡手里的授面放回箱子里,“给你个忠告,这几天最好带点辟邪的东西在身上。”说完便匆忙出门去了。
陈凡正闲来无事着,一低头发现他那张名片还在自己手里,不由就想起了那张奇怪的授面。于是趁着得空,他开了电脑准备在网上搜一下这所谓的授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下回车之后出现的词条有几十万之多,但如他所料的是除却一些国外的古物,比如古埃及法老的土金制面具,大多数都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青铜面具,这些东西多与我国古代大兴巫术及青铜文化的繁荣有关。
不同的是前者的面具雕塑等大多都很端庄,神情也和善,安详,大概是希望留给世人一些美感和怀念,但中国古代出土的古代金面具都无一例外的面目恐怖,造型丑陋。
陈凡一页一页的翻着,对于每一个词条他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注意力,只是无奈词条太多,才翻了十几页他的眼睛就开始酸痛起来。
这样找也不是办法,陈凡揉了揉眼睛,接着他又将“鬼压身”三个字加了进去。这一下子筛出来的词条就只剩下了一页,陈凡很快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一条。
一篇新闻性质的报道,开头的配图很清晰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张授面。通篇报道看下来,发现主要记叙的是一名叫做高峰的自由摄影家在一座旧城采风的过程,这张授面也是在那里被发现的,期间的过程乏善可陈,文章里也没有太过提及,反倒是用大量笔墨描述了这座名知子罗得废弃小城:
云南怒江,一个偏远神秘的地方,因为其壮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民族文化,近些年来慢慢发展成为旅游热点地区。每年沿着怒江深入其腹地的游客络绎不绝,但鲜为人知的便是这座漂浮在怒江上空被人们遗忘的城市。
知子罗原名碧江县,是茶马古道上的交通要塞,逐渐发展成为怒江最繁华的城镇。六十年代怒江公路的修建让曾经热闹的茶马古道结束了自己的使命,碧江县城也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死角。
70年代地质专家断定碧江县存在巨大的山体滑坡隐患,政府决定举城搬迁,一夜之间碧江县变成了一座空城...
“一座在地图上消失的整整二十年的古城”陈凡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种什么概念,要知道在现如今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一个城市可以在短期内面目全非,但是这个小城却在时间之外静止了二十年。
看着文章里这名叫高峰的摄影家所拍摄的配图,陈凡不免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只是随着这名摄影家脚步的不断深入,这座小城所带来的感触逐渐由神秘转变为阴森。
“那里不是孤岛,更像是末日来临前的废墟。”采风的过程,高峰时常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你”,知子罗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常年大雾,也更加重了这种感觉。
据报道称,这名叫高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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