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飞叶确实是这样的人,不会跟不熟的人多说话,看来想从程盛那里知道韩飞叶的状况不太可能,黎朔皱眉道:“那你让他给我回电话了吗?”
“我说了,他说‘好’。”
“没有别的了?”黎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就闲聊了几句,没别的了。”程盛好奇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呀?”
黎朔叹了口气:“不好解释……程盛,谢谢你了,回去请你喝酒。”
“哈哈,客气。”
挂了电话,黎朔又一次拨了韩飞叶的号码,依旧是打不通。他隐隐觉得他和韩飞叶之间有一些误会,无奈隔得太远,又无法当面沟通,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按照程盛的说法,公司的事看来是解决了,这让他放心了很多。接下来,只能等韩飞叶联系他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黎朔拿上需要的文件,去了事务所。
项宁一见到他,就用力抱了他一下,并狠狠地拍了两下他的背心。
黎朔又歉疚又感动:“项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在国内操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项宁叹道:“自己兄弟,不说二话了。”
“梁总在办公室吗?”
“在,你去打个招呼吧,以后即便不共事了,你还是事务所的股东,别把关系弄僵了。”
黎朔笑笑:“你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打算跟他道歉的。”
俩人去跟事务所的第三个合伙人见面,黎朔为自己这段时间给事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郑重道了歉,然后,他们就聊起了恩南的项目。
黎朔虽然以后不在事务所供职了,但本质上地位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亲自挑了包括助理在内的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恩南项目的工作组,以后由助理对接,他来领导,事务所的所有资源他还是照样调用,他们也将把跟恩南的项目作为年度重点来做。
谈完之后,黎朔和项宁俩人找了个地方吃饭,聊一聊分别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均是感慨不已。
黎朔把自己打算整邵群的事说了,项宁听得直皱眉头:“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我还没有胸怀宽恕邵群这样的人。”黎朔喝了一口酒,眼神坚毅。
“那可是邵家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我知道,还好我既不是中国籍,父母也不在这里,现在也脱离事务所了。”黎朔笑了笑,“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了。”
项宁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赞成你这么做,但是我也劝不动你。幸好你家不在这边,也不用怕他,只要那个法人能指认他作伪证,足够他喝一壶的。”
黎朔给项宁倒了杯酒:“祝我成功。”
项宁叹了口气:“我还是想祝你开开心心。”
黎朔哈哈笑道:“谢谢项哥。”
黎朔那天喝得有点多,他回到家,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面对黑漆漆、空荡荡的大房子,突然生出了巨大的孤独感,这种孤独就像发酵了的酒,越酿越浓,越浓越烈,尝一口都能呛得人鼻酸。
要是有个人等他回家就好了。
纵横情场十几年,居然还是孑然一身。
他自嘲地笑了笑,倒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一觉睡得腰酸头痛,半夜还被冻醒了,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宿醉的大脑浑浑噩噩的,他记得今天还要去赵锦辛的公司谈事儿,只好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人,浮肿的眼皮加上青色的黑眼圈,实在有些糟糕,他换了身衣服,忍着头疼,随便吃了点面包,就带上资料出门了。
到了恩南的写字楼,助理小刘正等在大堂,一见他就调侃道:“黎总,昨晚去哪儿h?”
“跟项总喝酒来着,h什么呀。”黎朔搓了搓额头,“我是不是看上去很没精神?”
“一看就是喝多了加没睡好,不过黎总您放心吧,还是很帅的。”
黎朔笑了笑:“谢谢,走,上去吧。”
恩南租了这栋写字楼的一整层,办公室散发着一股新装修的味道,吸进鼻子里,让黎朔感到格外的恶心,他整个人都相当不舒服。
前台把他们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赵锦辛正在和财务总监谈事儿,一见黎朔就皱了皱眉:“你怎么了?喝酒了?”
这口气实在太熟稔,黎朔轻咳了一声:“哦,昨晚和朋友喝了两杯,赵总你好,这是我助理小刘。”
赵锦辛走了过来,旁若无人地就要摸黎朔的脸。
黎朔捕捉痕迹地避开了,他警告地看了赵锦辛一眼,加重了语气道:“赵总,我没什么的,不影响谈正事儿。”
小刘好奇地目光在俩人之间兜了个来回。
赵锦辛垂下了手,在空中换了个角度:“黎总,请。”
黎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四人仔细谈了一些合作细节,黎朔说着说着就有些走神,他感到脑袋越来越昏沉,精力无法集中,反应也有些迟钝,房间里那股装修的味道让他直犯恶心。
昨天不会喝到假酒了吧?
赵锦辛看着黎朔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黎朔,你没事吧?”
“嗯?”黎朔怔了怔,“哦,可能是屋里装修的味道没散干净,我去窗边透一口气就好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去。
赵锦辛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黎朔?”他的手环住了黎朔的腰,感到温度不对劲儿,探了探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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