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
“是啊,坐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吧,距离国际机场也很近。”幸村点了点头。
“……威尼斯这种地方,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去逛?”仁王确认了一下幸村是认真的之后,故作夸张地叹道。
而幸村对这样的评论,非常冷静地给了答复:“事实上在意大利这个地方,你不管去哪里都会觉得很心酸的。”
“别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幸村。”仁王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难道你就不是单身吗?”
“没说我不是。”幸村这样回答,视线还停留在仁王的发梢上。
几秒后,他终于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抬起手摸上了仁王未干透的头发,指尖接触到的触感是和想象的一样柔软,并且出乎意料的,发质摸上去还不错的感觉。
仁王于是纳闷地发现幸村的手停在自己的头上不动了。
“……你在干嘛?”他忍受着指尖划过发根带来的微妙的感触,不由得眯了眯眼。
这让他的眼尾微微上扬,莫名多了一些惑人的气质。
幸村最后揉了一把仁王的头发,使了力在他的后脑勺一按:“我在求证一件事。”
“什么?”被推得埋进了被褥里的仁王露出了一只眼睛斜着看向幸村。
“你国中就开始染发了吧?我记得头发脱色是很伤发质的才对,特别是这种颜色……”幸村歪了歪头,表情是真正的不解:“可怎么感觉你头发还挺多的?没有脱发的迹象嘛。”
仁王顿时语塞。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拉远了和幸村的距离:“这种事为什么要用那么严肃的语气啊!再说了你的头发不是染的吗?”
“天生的。”
“鬼才信呢,噗哩!”
可这确实是天生的啊。
幸村挑了挑眉,他自己也很苦恼自己的自然卷和不像是天然发色的发色啊。
从小就被邻居家的阿姨问“你家的姑娘的头发是哪里做的”这种事他难道会说吗?谁家会给才三,四岁的小孩做头发啊,遗传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也没办法的。
看了一眼时间,幸村从床上爬了起来:“行了,已经挺晚的了,早点休息吧。不许熬夜。”
“是~部长。”还躺在床上的家伙拖着音这么答道。
幸村忍不住往他背上拍了一把,才绕过床架走到门边关上了房间的顶灯,关上了客房的门。
他对着合上的房门出神了几分钟,轻轻勾起唇角。
有些事,需要确认一下呢。
翌日是个阴天,没有阳光这一点显然让白毛的家伙心情很好。
在幸村家里住了大半个月的仁王还是来时的那点行李:小号的拖箱,里面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几套换洗衣物,还有身份证明和签证,几顶用途不明的假发和一把阳伞,一副墨镜。
幸村开着车载着两个人去了威尼斯。
并不是旅游旺季,圣马可广场上的游客依然很多。人群之中耸立的教堂和钟塔即使没有阳光的点缀也美的惊人。广场上完全不怕人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来来回回地飞着,有海鸥慢悠悠地从人们的脑袋上飞过,饿了就迎面逮住一只乱飞的鸽子叼着走了。
幸村调侃般望向仁王:“还要去喂鸽子吗?”
“不,喂鸽子的成本太高了。”仁王一本正经道,“谁知道我刚喂饱的鸽子过个几分钟是不是就会被海鸥叼走呢?这也太亏本了。”
幸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那天还花钱买鸽子食?”
“我那喂的不是鸽子,是心情。心情。”仁王摊了摊手,过了几秒才接道:“我就是想试试看电视剧里的浪漫场面,谁知道那些鸽子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呐,噗哩。”
这样含着一点点抱怨的语气莫名有这些撒娇的意味。
幸村在这么觉得的同时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和判断力了。
为什么会认为仁王这家伙是在撒娇?这个词也和人太不搭调了呐。
到底还是去了叹息桥。
小小的冈都拉收费一点儿也不便宜,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在排队。
“去坐吗?”幸村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这么问道。
“我们两个?”仁王诧异地回过头看幸村,“喂,这不太对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假的。”幸村冷静道,“本来就只是关押囚犯的地方,路过这座桥的囚犯出于绝望而发出叹息。”
“你这样说我突然没法直视那些在桥下拥吻的小情侣了。”仁王郁闷地嘟囔。
“这样吗?那还真是抱歉呐。”幸村没什么诚意地道,“你就当没听说过好了。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在桥下拥吻。”
“那为什么要坐船?”
“当做纪念我们友谊长存?”幸村笑着侧过了头。
“……好吧,当做纪念我们友谊长存。”仁王鬼使神差就在幸村那淡淡的笑意下点了头。
一直到真的坐上了船他才回过神来,同样在等着上船的人看着他的幸村的眼神被他敏锐地接收到了。他郁闷地拍了拍幸村的肩膀:“部长,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
“什么手脚?”幸村笑的一脸温柔。
“比如yips或者虚幻梦境什么的……”仁王在幸村温柔的注视下不知不觉收了声。他于是意识到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着实有点蠢。
“我其实一直想要试试看坐冈都拉了,就是每次排队只有一个人时就会有很同情的目光追随着我,真是忍不了呢。”幸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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