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顾沉默了一会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有点紧张滴胡乱翻了身,拿后背对着陈慕之,怎料陈慕之随即凑了过来,君顾觉得他身上那种清香的,带着压迫气息的味道越来越近,然后陈慕之就伸出手臂,牢牢抱住了他。
后背紧贴着陈慕之的胸膛,感觉身上好像顿时点起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发红,君顾小幅度地挣扎了几下,陈慕之搂的更紧。
陈慕之看见君顾耳朵都红通通的,领口处的露出的一小片皮肤都泛着粉色,手搂着他的腰,感觉君顾紧张地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只要陈慕之一松手,他就能有多远射多远。
陈慕之叹道:“你别这么紧张,我不会怎么样的。你怕冷,离我近一点,我身上暖和喔。”
君顾感觉到陈慕之胸膛贴着他,但再没有多余的动作,紧紧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一点,陈慕之很快在他腰上拍了拍,虽然隔着被子,但是还是让君顾浑身都战栗了一下,陈慕之看着君顾低垂的后脑和微红的耳朵,含着笑意问道:“君顾,你看,你手脚总是那么凉,留在这里,我和棉花都能帮你取暖,好不好?”
陈慕之没说一个字,呼出的热气就会打在君顾的脖颈上,君顾浑身燥热,战栗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也有点紧张地蜷缩了起来,陈慕之继续诱惑道:“你就把这里,当你的家一样……”
“那个……”君顾突然打断陈慕之,鼻子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小心翼翼问道:“真的……可以吗?”
君顾很紧张,陈慕之对他实在太好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像是向吊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的他伸出一只看起来坚实可靠的手臂,他实在控制不住地去靠近,想抓牢。他实在是活几十年,都没接受过这样似乎不求任何报酬的温情。
陈慕之看君顾态度松动,心下大悦,立刻收紧了手臂,低声蛊惑道:“当然可以!君顾,我陈慕之说话想来一言九鼎,绝不出尔反尔,我是不会欺骗你的。你可以信我。”
君顾突然想到唐鉴,唐鉴也曾经这样抱着他,信誓旦旦地说,会对他好,不会骗他,让他信任他。可是他偏偏就在这样的谎言里活过十几年,活得心力交瘁,但却无处可逃。他甚至无法在唐鉴要结婚时对他有什么指责,唐鉴那样坦然,那样问心无愧,他要是有一句抱怨就显得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他一开始想说些什么,想问问唐鉴那些被他一遍遍说破嚼烂却遗忘在脑后诺言,想问问唐鉴到底把他当什么,想问问他们的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
可是后来,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开始受伤的时候,人都会从梦里惊醒,然后伤心,难过,辗转反侧,但当预见到这样的痛苦得不到任何回应,也看似没有终结的时候,心也就死了。
他已经被一个人的谎言欺骗了半生,骗得一无所有两手空空,余下潦草的半生,也不过是苟且活过吧。
君顾转过身,抬脸看着陈慕之,那样英俊、年轻、真诚的一副面孔,带着柔和笑意,那样专注而温柔的眼神,被他注视着,心口都像是泛起一阵热气。
这样好的陈慕之,于他而言,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他身上,哪还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
君顾的身体在陈慕之的怀里渐渐软化,他叹了一口气,唇角浮上一点微浅的笑容,轻声应道:“我信……”
陈慕之看着君顾,他眼眸亮晶晶的,唇角带着一点温柔而包容的笑意,陈慕之控制不住,几乎顷刻之间就想俯下身亲吻那泛红的挺翘鼻头,咬一口那白皙的耳朵。
陈慕之费了好大力气,捏紧拳头才把心中那股邪火压下来,他皱眉苦笑,果然是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又积压太久了,自控力这么差,当初上学时候多纯情,他和温祺日夜相对,都很少有什么过分的邪念。
陈慕之给君顾整了整被角,心满意足地搂着君顾,不在乎君顾小小地挣扎,把人圈在自己胸膛,满意地睡了。
君顾半夜的时候还未睡着,盯着陈慕之睡颜看了许久,身体挣了挣,却发现他搂得很紧,也不敢再乱动。
君顾重重地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陈慕之也老大不小,两个人凑在一起这种关系着实不对劲,感觉一遇到陈慕之,真是幼稚失措到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了。
☆、猪一样的队友==!
第二天是周六,陈慕之和君顾起床带着棉花散步,回来以后两人在厨房切菜和面做蔬菜培根疙瘩汤,棉花也咬着两人拖鞋眼巴巴地盯着。
两人一狗心满意足地吃过早饭,陈慕之一挑眉毛笑说道:“君顾,我们去逛个商场顺便看电影去吧?”
君顾把被棉花要坏的橡皮球从棉花嘴里抢出来,收到箱子里,抬头道:“……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
陈慕之其实是想去给君顾买几套衣服,君顾来的时候没带衣服,这几天也都没怎么出门,君顾气质其实很不错,好好买些衣服打扮一下,估摸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两个人收拾了东西,正要换衣服出门,门铃突然响了。
陈慕之跑过去开门,门刚一拉开,一条大长腿毫不客气迈了进来,倚着他的门框摘了墨镜对他飞吻:“亲爱的医生,我来慰问你啦。”
君顾站在陈慕之身后,看见这一幕,有点尴尬,抬头打量来人,迷彩裤亮皮衣,随意搭着一条狐皮围巾,腰间一条银亮的宽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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