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会有五六十岁的心,却藏在一个五六岁的萝莉身体里的情况出现。这种人被成为侏儒血族。侏儒混血的存在率更低,因为混血族的生命并不如血族那么长。血族的话,迟早有一天会长大,但混血族通常还没等长大,就已经去世了。
“我叫索菲,你是血族么?”索菲收起了小萝莉的可爱模样,提着裙子大方走进了芬妮娅的房间,左右看,“那个小贱人上哪儿去了?不是跑了吧。”
展翼回头看她,“跑?”
索菲抱着娃娃爬上一张椅子坐下,“你是谁呀?新来跳舞的?老板竟然能找到你这样的好货色?”
展翼站起来,问,“芬妮娅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遭遇?”
“遭遇?”索菲仰起脸想了想,“之前老板叫她去陪一个客人,回来的时候芬妮就好像发大财了一样,人也得意起来。之后她就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怎么和我们这班姐妹交往了。这次可神气了,可以去参加雷蒙德家族的晚宴……估计回来后就不认识我们了!”
“那个客人是谁?”
“我干嘛回答你啊。”索菲眯着眼睛看展翼,“你是谁?这么多问题?”
展翼拿出几张钱给她,“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索菲欢喜地接过钱,点头,“没问题。那个客人我不认识,我和芬妮从小就认识了,她悄悄告诉我的,说是个大人物。她原本以为是去跳舞或者干点儿别的,不过那人好怪,只是要了芬妮一点血。。”
“血?”展翼想了想,继续问,“芬妮娅是不是服用毒品?”
索菲无所谓地一耸肩,“是吧,大家多多少少会吃点助助兴的。”
展翼最后问,“如果她突然死了,你觉得谁最可能杀她,理由呢?”
索菲呆住了,片刻后明白过来,想了想,伸手,“这点钱不够。”
展翼给了她双倍。
索菲收起钱,站起来,小声地跟展翼说,“老板!”
展翼想起了门口那位西装男。
挑眉看索菲,那意思——why?
索菲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看人的时候好帅哦。”
“少废话。”
“好了好了。”索菲无趣地接着说,“因为芬妮好像爱上那个客人了!”索菲啧啧两声摇头,“这可是大忌啊!”
展翼皱眉,线索还是不够。
“我最后一次见芬妮娅是在前天,她看起来好像很憔悴,跟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索菲又看了看左右,用极低的声音说,“她说,‘玫瑰花不得不活在瓶子里,凋谢后,希望可以连瓶子一起烧成灰,洒在玫瑰园里,起码能让他每天看我一眼’。”
没等展翼明白其中的意思,索菲就说了句,“今天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说完,逃也似的跑去隔壁了,顺便关门落锁。
展翼想着刚才索菲的话,视线不自觉又回到了桌上那个装着凋谢玫瑰的花瓶上。将花拿了出来,瓶子里的水已经干枯,展翼轻轻晃了晃,听到细微的“咔哒咔哒”声从瓶子里传来。
展翼决定将花瓶连同花一起带走,步出大门前,随手在门口拿了一件黑色大披风盖住手和花瓶,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站在大门口盯着他看的,正是刚才那个西装男。
见展翼出门,他伸手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笑问,“你好像没换衣服,没有合适的么?”
展翼并不慌乱,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美无缺的面孔向来是最好的回应,百试百灵。
西装男依旧被吸引,缓缓靠近,看了看他挂在手上的黑色披风,挑起嘴角,压低声音问,“表演魔术?我这的客人,可不是来看魔术的。”
展翼抬起头,淡蓝如海水的双眸直视对方,不退反进,用更低沉的声音问他,“那他们是来看什么的?”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抬手轻解开展翼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手指沿着衬衫的边缘缓缓下移,扯开第二颗,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起码要这样。”
展翼没动,似乎并不在意脖颈和锁骨上炙热的目光,反问,“这样就够了?”
“当然不够,如果再能……”西装男的手指滑下,指尖轻轻勾住第三颗扣子,正想往下轻轻扯开,却愣住了……
“再能怎样?”展翼踮起脚,在他耳边问,“不继续?”
西装男僵硬在原地,因为他看到雪白有人的胸膛上,曼妙起伏的线条下……赫然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烫伤或者说是……血红色的胎记?
苍白的皮肤上烫伤的纹样,莫名带着火一般的灼烧感,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会拥有这种上天赐予的标记。来证明这种人的存在就好像十字架之于吸血鬼,是无法躲避的劫难!。
西装男猛地一抬头,就看到黑色扑面而来。展翼将黑色的披风一把摔在了他的脸上,伸手隔着黑色丝绒抓住他的面孔,耳边已经能听到太阳眼镜碎裂的声音。但显然对于血族来说,这一点伤患只是开胃菜。
“嘭”一声,展翼一把将西装男重重砸在了墙上,黑血族坚硬的骨骼和展翼巨大的推力将人毫不费力地按进了墙壁里。鲜红的血液顺着黑丝绒面料滑落到地面,还有那已经有些变形的躯壳,都被黑色所遮蔽。
展翼看了看手表,大概能让这只黑血晕五分钟左右。于是,他一把抽走了黑色披风,转身走向长长过道尽头的光亮。
无视身后血肉模糊的黑血族,正一点点地恢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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