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微微佝偻着腰踏上一个台阶,突然打了个踉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父亲!”顾子弋大惊失色箭步追上前去,一把扶住差点栽倒在地的卫国公,“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她一连串的发问,脸上是掩不住的慌张和担忧。
卫国公单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撑在膝头,缓了许久才慢慢直起身子来,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带出更多的血色。
“不碍事的。”他止住女儿要去寻帕子来给他擦拭的动作,扯了袖摆随意的抹了抹。
到底是不年轻了啊。卫国公心想,忍不住摇摇头,而后同身边的小女儿解释道:“同陛下过招哪能不受点伤,不碍事的。”
顾子弋心中懊悔,“我当时应该留在那里的。”
卫国公摇头,“当时那样的情势,你留在那里怕只会更加糟糕。”他迟疑的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况且若是万一出什么事,我也可能没法子第一时间护住你。”
见她神情仍旧担忧,卫国公安抚的拍拍她的头,“无事的,一点小伤罢了,你父亲的身子你还不知道么,我去换身衣服,你也收拾收拾,往祠堂来吧。”
太柳公主去后,卫国公将原本在府里的两个御医归还回了宫里,不像从前那般方便,因此半信半疑的顾子弋本想去寻个医生来看看,被卫国公一阵吹胡子瞪眼,“本就没什么大事,这寻了看了,明天城里头定是人人都道卫国公一点儿皮肉伤还寻医来,我还要脸不要了!”
见他坚持,顾子弋只好作罢,只是逼着卫国公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在他再三保证之后,父女二人才分别回自己的院子去收拾整理。
苏暮景仍是缩在原处深深沉沉的睡着,位置一丝都没有挪动过。
屏风后换了身衣服出来的顾子弋看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慢慢的试图将瓷罐从她怀中取出,无奈苏暮景环抱的实在太紧,顾子弋又不想强行拿出来将她弄醒,思忖再三后,只得咬咬牙,一指抵在苏暮景的昏睡穴上,一手将瓷罐拿出来。
“抱歉。”
“他让你给本宫的?”
皇后坐在嵌着金丝花枝的铜镜前,玲珑安静的立在身后为她梳妆,闻言忍不住偷偷瞥了眼离自己不远的东禄。
东禄弓着的身子一直没有直起来,只听他恭敬道:“是大人亲手交给奴才,令奴才务必要转交给娘娘您的。”
“哦?”皇后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涂抹了艳色蔻丹的指尖轻轻弹了弹那张纸,“那可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了,这么多年来可是头一遭呢,可喜可贺。”
东禄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一时间只能听见玲珑手上的玉梳划过皇后长发时,带起的沙沙声。
半晌皇后轻呵一声,慢条斯理的揭开那张纸上的封条,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的眼珠突然凝住了,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从脸上收起,拿着纸的手也不自觉攥紧。
皇后缓缓掀起眼帘,一双平日里流转间顾盼生姿的美目此刻尽是冰冷的凉意,她将眼神投向东禄,“怪不得,本宫还以为他上了年纪开始想要颐养天年了,结果还是同从前没半分区别。”
东禄没有接她这番话,仍是语气无起伏的恭敬道:“大人请娘娘早做决断,给他个准信儿,他好进行接下来的安排。”
“决断?准信儿?安排?”
皇后将手上攥着的信纸重重往桌上一拍,而后猛地站起身,她身后的玲珑一时收手不及,玉梳上顿时勾下了几缕乌黑的长发。
玲珑俏脸一白脚下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还没等她把求饶的话说完,就听皇后拔高声调几近咆哮的怒道:“让那个糟老头子带着他那肮脏龌龊的想法滚蛋!你滚回去告诉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要再让本宫听到,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凤德殿中的宫女内侍瑟瑟发抖的跪了一地,东禄将衣摆一掀,也是跪在地上,他似乎早已经料到皇后会是这样的反应,仍是冷静的开口,“大人早就说过,您一定不会同意,但不会同意只是暂时的,您总会同意的,只是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哈,”皇后怒极反笑,“早或晚的问题?他倒很是自信!”她又慢悠悠的坐回妆台前,自己拾起玉梳开始顺发,“东禄啊,虽然你是他派来的人,但也算是服侍本宫有些年头了。”
东禄没有吭声,又听皇后继续道:“所以本宫是个什么性子,你应该也算是摸索出一二来了。”
“本宫说不,还没有谁能强迫本宫的。”她抬眼斜瞥了一眼东禄,“行了,你便这样去回了你家主子吧。玲珑”她转回眼神,示意玲珑继续给自己梳妆。
东禄从地上站起身子,十分恭敬的倒退行出了凤德殿。
“娘娘这里我来服侍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玲珑凌厉的眼神一扫,示意其他内侍宫女退下,而后重新拿起净手皂净手。
“呵,他养的人倒是都跟他一个德行。”皇后从铜镜中看着,不由嗤了一声,略偏头同净了手为她上妆的玲珑道:“当初太子的那件事,你让时雨也不必再继续查了,八成就是本宫的好父亲做的。”
玲珑的手一顿,羞愧道:“是奴婢无能,这么久了也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皇后被逗的一乐,“关你什么事,要怪也是怪在时雨头上,你作甚往自己身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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