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没有回话,反而反问了一句:“大人,你们一直在为赃银到哪里了而苦恼吧?”
伍大人听到这里明白了,不知为何,他哽住了,他哭了,他伏身趴到地上,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
可公堂上的人还是看到了,一直圆滑中透着倔强的伍大人居然哭了,为何?他们不明白。
三堂会审官员被一个反问的书僮、一个哭泣的男人搞蒙了,何意?三个主审人员相互看了看,不知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童玉锦跪得腿酸脚麻,揉了揉腿等待问话。
樊大人不解,但是他要问话:“你知道?”
“是,小民知道!”童玉锦直起身子一本正径的回道。
“快快道来!”
“是,大人。”童玉锦叩了一首,“大人,小民能站起来回话吗,这样回话的速度快点!”
樊中易低喝一声:“放肆!”真是刁专小人,竟敢在公堂之上任意妄为。
“大人——”童玉锦扮成小书僮,雌雄莫辨,两眼可怜兮兮的看向樊大人,让人不忍拒绝。
“你……”樊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起来回话……”
“谢大人,你真是体恤爱民的好官!”
生气的樊大人瞟了一眼童玉锦没说话,他官居要职,童玉锦这些小把戏小伎俩,哪能入他的法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后堂屏公堂当成自己家了,转头看到夏子淳来不及收回的微笑,心知肚名,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公堂。
“我就先说说馒头它到哪里了吧!”童玉锦站起来回道:“收了贿赂的前伍大人把这两箩筐馒头以匿名形式给了城西收婴堂!”
公堂上的官员感到案件好像不按模式走了,但是失去了打断的先机。
于文庭惊讶的看了一眼堂中的伍士元,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抿了抿嘴,小黑丫的行径又一次出人意料。
童玉锦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继续说道,“那头羊糕给了某胡同一个失怙的老太太,她孤独无依的生活因为一头羊糕有了盼头。那条拐仗又回到了瞎眼老太太手中,那批木材,前伍大人贴钱做了书桌无偿给了北城钱秀才的启蒙书院!”
任谁都听出这是为伍士元辨护,好一个先抑后扬的手法,本来不以为意的三司主审官不得不重新打量童玉锦,打量童玉锦身边的林久成,只见老者轻轻颔首,仿佛是赞许小僮说得不错。
樊中易官威十足,“你为他开罪?”
“是!”童玉锦一脸严肃,所势并不比谁弱,如树临风!
樊中易能做到大理寺卿,那也非等闲人物,双肩端直道,“受赌就是受赌!”意思是说不跟你扯受赌后的事。
“大人说得是,我没说前伍大人没受赌!”童玉锦眨了一眼,好像很无辜,意思是我没说他不收赌啊。
也不等主审官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再来说说让伍大人入狱的五千两,知道五千两去了哪里吗?”
“哪里?”这才是三司人都关心的事,一笔不小的贿银。
童玉锦笑回:“望亭某家药铺,伍大人托药铺某郎中,按银子数目以朝庭的名义,给在路上逃荒的人布施去瘟汤药!”
“什么?布施去瘟的汤药?”三司主审同时大吃一惊。
童玉锦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并且微微笑着:“正是,但是功劳已经被人冒领了!”
公堂之上哑雀无声,这事太不同寻常了!布施去瘟汤药的事,任谁都知道,是京里某个王府做的善事,想不到……个个官员都看向一脸冷漠的伍士元,
童玉锦却话锋一转,“各位大人听出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樊中易的思路终于被童玉锦带着走了,顺嘴就问。
童玉锦龇牙一笑,“大人们,你们不觉得前伍大人是个人才吗?”
个个都是人精,如何不知,但是伍士元因为某些时候犯倔,阻了某些人的道,所以知情人知道,这案子其实就是过一遍而以,结局早以有定论。
“胡说八道!”樊中易突然说道。
童玉锦再次嘿嘿一笑,“我觉得,贫民送礼送两筐馒头,按道理,一个正五品的官员根本不屑,但是前伍大人收了,不仅收了,还办了所求之事,馒头店老板所求何事呢,馒头店老板娘家舅侄是个僻远县县令,就他这么一个在京城的亲戚,他找了前伍大人,前伍大人稽查过后,给个中等考评,他舅侄得以从从七品升为正七品,并且在今年的大旱中抗旱成绩卓然,当然这个‘卓然’可能到不了各位大人们的耳中,这是当地百姓对他的评价。”
“这些事跟案件根本不相关,你究意何意?”樊中易这才惊觉一个小小的书僮不是凡人,可惜迟了。
“两个意思,前伍大人受赌是事实,但他却‘合理受赌’,‘识人为用’……”
樊中易打断了童玉锦的话:“受赌还分合不合理……”
童玉锦微笑着回道:“当然,各位大人,如果究真起来,我想两袖清风,一文不贪的官员没有吧!”
“放肆,来人,给我掌嘴!”
“大人慢着,等我说完,你一起掌,要不然,我说几句,你掌一次,这讼没法辩了!”
“掌嘴!”
童玉锦甩了一下头,吐了一口气,“大人,来之前,我翻了律法,我刚才的话还没到掌嘴的地步,你要用私刑?”
“大胆刁民!”
“大人,我没说你受赌,你急什么呀!”
“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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