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然是贺嘉斯、肖歌扬,全是班上同学啊!他们没穿衣服,蜷缩着身子,神态安详。
☆、十七落寒
白先雨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被脚下绿色管子绊倒,跌坐在地上。脑海里回荡着奇怪的猜想,又不敢继续猜想下去。白先雨手摁着管子,惊奇发现这管子在跳动,像是人类的脉搏。他站起来顺着管子的路径,往里走去。
每个罐子里都是粉色的培养液,这些罐子就像是培养皿,培养着他们班上的每一个学生,也就是大约40个。抬头望去还有一些空着的罐子。白先雨发现管子无论再怎么盘根错节,都流向一个地方——装满白色半透明培养液的巨大封口试管。里面也有一个人,一个蜷缩着身子女人。她的全身插满了管子,悬浮在培养液中,飘逸的长发在水中静止着。他绕到其前面去看,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落寒。她酣睡着,脸上面无血色。
突然,门外的脚步声近了。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先雨迅速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在眼罩上开了个小孔,戴上眼罩,做昏睡状。
厚重的金属大门被推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弧形的伤痕。入口处的光线中腾起一片灰尘。五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头套、眼罩,背着机枪,全副武装的人走了进来。
其中两人在白先雨的左右手臂上各插了一针,接上输液管,另一头接到了落寒的培养液里。白先雨的血刚流进去,地上的管子犹如激动的心脏一样,强有力地跳动着。发出声声闷响。
血液的流逝让白先雨头晕,他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脖子,挣脱了针管针管,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另外三个人奔跑着过来拿机枪直指白先雨。
“说,否则他俩……”白先雨说着,变长的指甲刺入了一个人脖子,渗出一粒诱人的血珠。
没想到,对面三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向白先雨开起了枪,他翻滚着躲开枪弹。一阵枪林弹雨后,那两个人已是血肉模糊。最后一个子弹打到装满培养液的罐子上一弹正落到白先雨脚边,嵌入地面一厘米,冒着青烟。
这些人真没有同伴意识。白先雨只得幻化出层层羽毛,向着出口逃去。头是越来越晕,身体也是越来越重,这几次失血过多,完全没有补给。白先雨出了金属门就爬着层层螺旋向上的楼梯,气喘吁吁。后面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人类的速度怎么追得上他。终于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防盗门,白先雨一脚踹开防盗门。里面正是一楼教师办公室。
窗外天正蒙蒙亮,以班为单元的两辆修学集训大巴已停在了学校内,有学生说笑着陆续走进校门,憧憬着修学旅行。
白先雨突然想起前两天请假前,老师还提醒过大家这事。原来教会就是以此理由拿学生做实验。必须做点什么!白先雨想着,从职员室的窗户翻到校园内,悄悄溜上大巴下面,对大巴的车辆底盘做了简单的拆卸,让两辆大巴都无法再发动。
随即白先雨准备回到教室查看有何异状。三楼的教室却显得那样遥远。因为身体缺血和使用能力的后遗症,白先雨扶着楼梯把手,艰难地爬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疼痛游遍了全身。他坐在楼梯上晕了过去。
“没事吧?醒醒,白先雨。”
白先雨睁眼一看,竟是落寒,“在干嘛呢?怎么睡在这?一会儿要开晨会了,快起来。”
落寒说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十八实验
“你……你怎么在这?”白先雨疑惑不解。
“这是我想问的,你昨晚不是在教堂吗?”落寒扶起白先雨,“怎么今早就到了学校,害我白担心。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原来你还记得。”白先雨长吁一口气。也许是看错了吧,那个装在试管里的女人可能只是长得像落寒。
“怎么会不记得。你没事就好,不要再去教堂附近了。”
白先雨随着落寒来到教室,同学们都已在教室了,有的人在聊着游戏里进阶的事;有的人在交作业给组长;有的人在丢黑板擦打闹……正好丢在贺嘉斯的课桌上,水溶性粉笔的黑板檫带着那全是白色的浆液,沾到贺嘉斯粉色的新裙子上,滑落下来。贺嘉斯气得火冒三丈,正欲报复,班主任走进教室。
班主任是四十岁的大叔,今天穿的也是特别奇葩。他今天穿的是一个蓝格子短袖,偏偏要配一条棕色背带裤,还要穿一双黑色的袜子,明明是短袜子非要拉高超过脚踝。最要命的是穿了双棕色的罗马凉鞋。他长着方格脸,鼻梁上驾着厚重的金框眼镜。
他一进教室就推了推眼镜,眼镜反着晨光,看不清他的眼神,说:“白先雨教导主任找你,快去!”
白先雨点头应到。一出教室门,白先雨拐进一个没有监控的拐角,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白猫。周身的衣服,散落一地。银色的手环也随之缩小。白先雨小跑着,接着跳上了靠近院墙的大树,正欲跳出院墙。一股强烈的酸腐味道扑鼻而来。围墙四周都在喷洒一种黄色的烟雾。白先雨一闻到这种味道就头晕脑胀,赶紧退了回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先雨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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