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把它杀了的同时,不要凐灭那些魂力,否则.......”
“又会多一个白痴是吧?”
“呃,你知道就好。”
进入房间的翎和雷叔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向宗铭所在的卫生间跑去。那汹涌的鬼气仿佛黑夜中的探照灯,使他们能够轻易地感知到它的存在。
易推开卫生间的门,翎和雷叔就看到宗铭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站在洗面池钱,浑身不停地颤抖,圆睁的双眼中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实质般的绿色雾气在其中翻滚,他的脸庞已经扭曲到了非人类的地步,嘴中发出呵~呃的闷声。
“进食中的鬼是脆弱的,它们无法终止,只能反抗,”雷叔缓缓道。
“然后死亡,”翎眯着眼,右手虚握,一把红色的匕首出现在翎的手中,刀身上没有血槽,材质看起来不是金属,而是粉红色的水晶,令人头晕眼花的复杂纹痕密布其中,刃尖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
翎的身体逐渐虚化,套头衫、牛仔裤、帆布鞋,乃至她的皮肤、手臂,整个身体都变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翎消失后,雷叔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宗铭,眼中露出了一丝歉意。
对不起了,你的不幸是这个时代的牺牲。我也曾怀疑过,这是否是个错误,然而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不信命,但我可以创造一个命运,尽管虚假,但总比我们什么也不做要好。
翎睁开眼,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里仍然是那个卫生间,但周围的一切显得扭曲而离奇。白色的节能灯光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光源,但所有东西都能够被十分清晰地看到。墙壁和天花板都似乎被腐蚀过,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一丝丝黑色犹如丝线般穿插其中,地板也是如此。其他物品上也有着不知是血迹还是污垢的物质。整个空间被一层微不可查的绿光笼罩。
雷叔的位置勉强可以看到一个淡淡的虚影,而宗铭所在的位置却是一个身穿校服的女鬼。好吧,她的长头发使翎辨认出了她是个女的,而其鼻梁已经完全碎裂塌陷,正面的校服被大面积的血迹浸透,眼珠散发着墨绿色的荧光。女鬼首先发动了攻击,完全没有任何的抬手动作,她那扭曲的右手就向翎抓去。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翎避无可避,可她却在被击中前的瞬间消失无影,女鬼的手穿透了卫生间的木门,坚硬的木门在女鬼的手中不堪一击。
然而她的腋下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
“一只初生的五代鬼,你生还的几率比零,还要低。”
翎反握着那红水晶般的匕首,没有任何犹豫地刺进了她的胸口正中。毕竟是鬼不是人,左边和中间为什么区别。
女鬼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鬼体散发出一道道淡绿色的鬼气包裹了身后的翎。
翎的身体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光,鬼气碰到后仿佛清水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瞬间崩溃,逸散。
翎对周围的鬼气毫不在意,淡定地拔出了匕首。匕首光洁如新,那个伤口却犹如被灌进了熔岩般,橙红色的能量不断腐蚀,一道道红色的纹痕自伤口开始向周围蔓延,布满了整个胸口。
“怨念与恨意对你来说是一种煎熬,终结反而是一种解脱。”
翎的手按在了女鬼的头顶,她停止了尖叫,墨绿色的眼珠很快被妖异的红光所充斥,红色的裂纹已经布满了全身,皮肤下不断炸出一团团鬼气。
随着一声源自灵魂的痛苦呻吟,女鬼炸裂了,在原地化成了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墨绿色鬼气。
这团诡异的雾气在原地不安地涌动,随后似乎找到了一个通风口,快速地渗透进了空间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结束了。”
雷叔把玩着手中的银色zippo,百无聊赖地观察者卫生间的装修,对旁边的宗铭视若无睹。
宗铭眼中的墨绿色忽然褪去,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无力地向地板倒去。
然而,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看着这张邻家男孩般的阳光的脸和微微皱起的眉头,翎的双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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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铭睁开眼,看到的是客厅的吊灯,他感觉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大脑还在隐隐作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似乎撞见了鬼,那恐怖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
从沙发上艰难地坐起来后,宗铭猛然发现客厅中还有两人。中间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中年男人,头发显得乱糟糟的,正不停地把手中的烟盒折成各种形状。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个银色短发女孩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多。
“你醒了,”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烟盒,看向了宗铭。
宗铭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放心,我们不是入室抢劫犯,你可以叫我雷莫或者雷叔,她叫翎雪岚。”
宗铭嘴角抽搐,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厚脸皮才能在非法进入民宅后装得自来熟的样子做完自我介绍后要求人家叫自己长辈的?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宗铭现在非常不爽。
“小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别忙着拒绝,”雷莫制止了想要打断他的宗铭,继续道:“之后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你昏迷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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