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阴极时刻所生,也未必就是女子,还望夫人速速差人寻找,时间长了,
只怕公子性命忧矣。」道士接过甄氏手中的银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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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拿过纸张,发现上面果然写的都是生辰八字,连忙对道士拜谢。
道士摆摆手,正欲走出门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公子年方十岁,
方才贫道所写最后一个生辰之人恐怕年岁有些大了,夫人就不需额外费事寻找了,
但若是最终其他人都不是阴极女子……也可尝试……」
说完,他又冲甄氏稽首,然后大步走出门去。
甄氏见道士走远,这才关上了院门,回到房中拿起那张纸观瞧。
将这纸上的生辰一一看去,这些生辰基本都在十七八岁左右,甄氏也是边看
边叹息,想想自己的儿子虽然才十岁,不过即便是找个岁数稍大一些的也无妨。
直到看到了最后那条生辰,这便是那道士最后犹豫了一阵写下的,这生辰所
示之人年岁已然是过了二十,恐怕道士之所以犹豫,也是因为这个生辰所示之人
年岁有些大了,怕是不适合,不过最终还是写上了。
甄氏一看到这生辰八字,顿觉眼皮抽动,心脏剧跳不止,这八字,她实在是
太熟悉了,因为……这乃是她自己的八字!
我竟然是阴极女?甄氏心中默问道,她将那条八字仔仔细细看了十来遍,将
每个字每一划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最终才彻彻底底地确认,这八字的的
确确是自己的八字。
确定了这个事实,甄氏心中动荡,她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哪怕这阴极女已
经年岁大了她也能放下面皮来央求,可是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阴极女,这让她
着实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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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良久,她最终叹口气,心道:还是先差人去找找其他人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甄氏一个女流之辈,也不得不到处雇人四下寻找符合生
辰之人,这样一来,银钱的花销就更大了,偏偏丈夫又不知身在何处,她心中连
个主心骨都没有了,值得庆幸的是丈夫留给甄氏的银子也不少,勉强还能支持这
段日子的寻找。
这段时间,也不知是否道士给的那块玉佩起了作用,楚诺清醒的时间倒是越
来越长,即便是昏迷也不过一炷香左右,这倒让甄氏心中安定不少。
只是甄氏也发现虽然楚诺昏迷的时间缩短了,但每一次昏迷他的jī_bā的膨胀
却并没有减少,不仅如此,隐隐间,jī_bā上那些虬结的青筋变得逐渐发黑。
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当这些青筋变得完全黑色之后,那玉佩也镇
压不住这阳极淫毒了,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也许真的就是回天乏术了。
越这么想,她心里就越是紧张,偏偏阴极女的讯息还是一点点都没有,这让
她紧张之余也变得慌张,心中害怕自己真的要用最后的手段,那是她内心难以接
受的方法,可若是最终实在找不到阴极女,为了亲儿的安危,她也只能对不起自
己的心也对不起丈夫了。
想来丈夫也不会过分责备自己吧?毕竟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她心中对自己
说道。
可即便她有这种心理准备,却还是寄希望于寻找到与儿子年龄相仿且并不如
自己这般有血缘关系的阴极女。
只是在那种年月,不如后世通讯发达,大半年的日子几乎转瞬即逝,而阴极
女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甄氏在等待中极其煎熬,这半年来,楚诺的个子倒是长了不少,不过身子却
也是十分的瘦弱,而他昏迷的时间在这不知不觉间也再次开始了延长,逐渐已经
有了两炷香的时间,而jī_bā上的青筋不仅变黑的部分多了,变黑的速度也快了不
少,这让她内心更加的焦急。
她也想过再去找那老道士询问一二,可这老道士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
甄氏去城中道观询问,也都表示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个道士。
很快,就要到年关了,忽然从外地有人给甄氏捎了一封家书,打开一看,发
现竟然是丈夫写的信,信中写道因为今年燕地大水,道路阻隔,丈夫有很多货物
滞留在了山东,交给他人看管又不放心,所以今年过年就不回来了,随信还有一
张千两银票。
这封信让甄氏心中越发不安,整个人都像没着没落一般,不知如何是好,而
因为年关,很多她雇来的人也都回来了,这些人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好消息,反倒
是让甄氏更加慌张,因为在这些人带回的消息中,她发现这些阴极生人竟然大多
是男人,即便找到那么一两个女子,竟然都是些黄口小童,根本不能对楚诺的病
带来任何帮助。
难道……真的要……她心中反问自己。
无论如何,年总是要过,甄氏买了许多必备物品,这时间里楚诺在清醒时也
偶尔帮忙,然而他即便是清醒的时候,也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整个人暮气沉沉,
完全不像一个少年的模样,也没有以前那么灵动,眼中的光彩也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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