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孔有一种东方人少有的深邃。”
被人这么评论起长相问题还是第一次,裴辎重笑了一下,向她介绍起身后的石川和刚刚飞回大马的季东晨:“这两位接下来会负责我的婚礼筹备,你有什么需要了解、支持的都可以找他们商量。”
李多多欢快地同石川和东晨打招呼:“我是代表我姑姑过来的,和你们讨论一下婚宴的食谱还有招待事宜,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石川君微笑着向她点了下头,季东晨则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又是递名片,又是握手的,嘴上还说:“欢迎,欢迎,这是我电话,随时联系啊。”
在相互介绍寒暄之后,他们围坐在二楼的阳台,一面喝着凉快的啤酒,一面吹着夏夜的海风。这是个舒服惬意的晚上,星光闪烁,月亮皎洁,他们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想法,最后讨论出一个比较合适的方案。很快,该说的正事大体已敲定,他们便漫无目的地闲聊起来。
李多多喝了口啤酒,点着一旁的费艾莉说:“我早就知道她将来得遇见一个像姐夫这样的人。”
季东晨笑着看她:“咋地,你还会算命啊?”
“命不会算,但我特会看事儿。”
费艾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天晓得这家伙的嘴里会蹦出什么来。
李多多忽略掉她带有警告的眼神,慢悠悠地提起陈年旧事:“小时候,我们女孩子特别喜欢玩儿‘皇上娘娘’的装扮游戏。这个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找一个男生假装皇上,然后所有女生都是丫鬟,皇上呢再从众多的丫鬟中挑出一个自己最心仪的女孩子作为自己的娘娘。”她举起大拇哥,表情夸张地说:“我表姐,老厉害了,不管谁当皇上,都选她当娘娘,我们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她叹口气儿,咽了口唾沫说:“后来,我总结出,这是命,是将来要当娘娘的命。我们那片儿有个家伙叫邵帅,长得……”
季东晨听见邵帅俩字,赶紧从蹬腿儿底下踢了她一脚,打岔道:“成为娘娘有什么好处吗,你们就都这么想当?”
“有啊……”她笑得眉眼儿弯弯,故意卖了个关子,“把黑色秋裤往脑袋上一套,两条腿儿盘在头顶上,然后再别上几朵花,蒙上一条带流苏的大围巾,权当凤、冠、霞、帔!”此话一出,季东晨一口酒直喷桌面,顺带把旁边的李多多也溅上了,裴辎重和石川憋笑憋到脸抽筋,艾莉则单手捂脸,觉得丢脸已经丢到家。
笑过一阵后,季东晨还觉得不过瘾,继续挖料道:“你们小时候还干过什么没有?说来听听。”
李多多快人快语,艾莉想拦都拦不住,“对了……就说我表姐吧,从小胆子就大。当年在我爷爷家那边儿特别流行在院子里种葡萄,我们家的葡萄不知怎么地,绿的时候还能勉强吃几颗,等到红的时候那叫一个酸呐,栽在墙根儿中看不中吃。再看我们隔壁院儿的呢,两棵葡萄树就隔一堵墙,口感竟隔了十万八千里,人家那小葡萄长的,绿的时候齁甜,红了以后那就甜得跟糖罐儿似的,可把我们这帮小屁孩儿给馋坏了,就想哪天弄它几串儿一次吃个够。”
“后来弄着了吗?”季东晨说。
“你听我接着说啊,隔壁吕老头儿天天看新闻联播”李多多说到这儿,激动地一拍大腿,“多亏它了,每天准时准点,开头曲一响,我们这边儿就开始行动。我骑上墙头儿,拿把大剪子,我表姐胆子肥,兜起裙子冲在最前线,瞅准时机溜进他家大院儿。我们俩用眼神配合,凡是我胳膊能够到的,全都咔嚓一剪,落入我姐囊中。”
季东晨支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绘声绘色说话的李多多。
“你们不怕被发现吗?”石川君问。
艾莉带着回忆的甜蜜说:“当时没想那么多,但后来想想,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没说而已。后来葡萄熟了,人家还特地送过来给我们这帮小孩儿吃。”
李多多也笑着说:“现在想起来,我们好像做了很多傻事儿。”
裴辎重摇了摇头笑着说:“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你们女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
谁知李多多突然兴致盎然地问:“姐夫,我表姐她哪里最吸引你?”
“全部。”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李多多明显对答案不甚满意,挑刺道:“太没创意了,要再详细点、具体点、直观点……”
裴辎重欠身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用手指抠开拉环,喝了一口,缓缓道出:“我硬了。”
“噗——”李多多一口啤酒全喷在对面的季东晨脸上了。
季东晨赶紧闭眼,内心哀嚎:姑娘,你这是滴酒之仇,定当涌泉相报啊~~~
随着婚礼日期的临近,紧张的气氛也逐渐渗透到每天的筹备中,试婚纱、选婚戒、写请帖、布置老宅……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到数不清。家族的亲眷也络绎前来,李华凤既要招待宾客,又要统筹策划,忙得席不瑕暖,脚不沾地,幸好有李多多帮她忙前忙后,倒也轻松不少。
婚礼有条不紊的操办进行中,而此时,在吉隆坡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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