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曾去主动拜会而生气了,笑道:“我祖父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天底下的奇珍异宝就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名师出高徒,我要是学不会他的半成功夫,也太给他老人家丢人了。我们出城的时候,他很想一起来的,我也舍不得他,但是咱们这风雨飘摇的,要是跟来了之后吃苦。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他和大伯留在京城。”
周夫人笑道:“你能明白就好,我现在有些愁,明儿去见郡主,咱们家连件像样的东西都送不出手,若是给人家府上的下人见了,只怕是会笑话咱们的。”
周双却不觉得:“我倒觉得不会,郡主肯定知道我们家艰难,定然不会在意我们有没有带礼物,不过空着两只手也不好看。要不这样吧,大姐这里有一方快要绣好的帕子,我再画幅画,这样也雅致些。至于那些下人说什么,倒是与咱们无关了,若是我们没那个能耐,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这样才会招来郡主的厌烦。”
周锦接话道:“二妹说的正是,这块帕子我本来是想给二妹当生辰礼的,现在见郡主是大事,往后我再给她补一份就是了。”
周双见母亲犹豫,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娘,您也知道雍王府的地位,若是将来王德成那个奸佞被推倒了,这样爹不是有几分希望了?虽然不至于官复原职,但是回京与祖父团聚想来也不是难事了。若是招来郡主的厌弃,我们可就将面前的唯一一根救命绳索给放弃了。”
周夫人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最不懂事的女儿居然说起大道理来这般的头头是道,高兴地抬起袖子抹抹眼泪说:“对,对,这才是大事。你看,娘一急脑子就不好使了,就听二丫头的,只要有一点希望咱们就不能放弃。”
等娘回自己屋里去,周锦认真地看着坐在那里想着画什么好的妹妹,她总觉得这个妹妹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还是那副娇俏动人的模样,可是这些话却显得太过成熟了,全然不像是她能说的出来的。但是妹妹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到底是哪里发生变化了呢?
周双前世并不曾想过这位郡主会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棵救命稻草,那个时候她的眼界太过短了,只能看到眼前的荣华富贵,想来那个时候郡主也曾听过她,一个恶毒又张狂的女子,怕是对她评价不高。郡主喜欢什么,她还真不知道,琢磨来琢磨去,既然郡主对郑思的《墨菊》很喜爱,想来是钟爱些品行高雅的植物,菊、竹、莲等都榜上有名。
而莲有出淤泥而不染之名,更显尊雅,便以此为题想来是最好不过。想到此,便喜滋滋地出去了,没看到大姐脸上的那丝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
☆、霸道
周老爷知道女儿要作画便将书房让给她,夫人又将女儿的那番话告诉他,他站在窗户前沉默了许久。
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和几颗星辰,寒冷的风迎面扑来,周夫人过来将窗户给关上,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该歇了,风大,当心着凉。”
周老爷随着夫回去,说道:“二丫头自打病了一回,人也变了很多,不过也是好事,能有这般见识,想来就是出嫁了,也不用担心她受人欺负。不过也不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郡主身上,只当是寻常走动,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周夫人笑:“我虽然与娘家人不亲,但也是受过礼仪教养的打小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清楚的。我知道,你如今是对朝堂失望了,便是朝廷重新启用,你心里也要多多掂量几番。但是我与你不同,我更在意的是咱们三个女儿的人生大事。不是我自夸,全京城能比咱们女儿长相标致的能找出几个来?这般好相貌要是配了那些粗鄙人,我这当娘的心里更难过。就像今儿,要不是锦姐儿自己说愿意那门亲,我哪儿能让她……”
周老爷叹口气,净过脸径直上床睡了。周夫人看着他,知道他其实心里在自责,没能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生活,当父亲的很是愧疚。
而周双这一幅莲画的甚是用心,现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遍莲的模样,大到整个形态,小到每一片花瓣的姿态都经过细细雕琢,这才动笔。
等她画完回到屋子里,大姐已经睡了,给她留了灯,油灯灯光微弱,却也是这片黑夜里难得的温暖。
也许是方才精神太过集中的缘故,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她坐下来喝了两杯水,对明天隐隐有些期待。
睡着后,这一夜梦中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开心快乐也有难过,这一觉睡得真是异常的疲惫,所以第二天还是大姐叫她她才醒的。
周锦见她坐起来还不停地打哈欠,笑着问:“昨儿睡得晚吗?瞧瞧眼眶都发青了,一会儿得用粉遮一遮才好。”
周双身子有些软,下地去换衣服。这是她唯一一件能看的衣服了,不过款式老旧了,多少带着些落魄的意思。不过这与她来说,已然算不上什么难接受的了。洗过脸,听大姐的话略施薄粉遮掩疲惫,到底年纪小,稍微涂抹一番也是极美丽的颜色。
周夫人待三个女儿全都收拾好,便起身出门,换作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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