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炸了眨眼:“这里危险,当然要走呀。”
李圣香笃定微笑:“可这里不会有人伤害我们,所以我们不用走。”
“”华锦媗诡异地挑眉,笑容可掬道:“那如果我非走不可呢?你是非要留在这里?”这是一个“我”,而不是“我们”了。
李圣香终究还是乖的,他略显踌躇,坚持得有些虚弱了:“可我不想要你走。”
“也行!如果你不想,我就不走。但”华锦媗微微笑了笑,挑起眉,拉高被他攥着的袖子,直直望入他眼睛深处:“我想你把金猊还给我,你还吗?”
这一瞬间李圣香开始颤抖,手指紧攥着她袖口的动作进而收紧。他的眼里瞬间泛起剧痛而狂怒的光,挡不住了。
华锦媗道:“圣香,看来你是恢复记忆又或者是不想再假装失忆了?”
“”李圣香被问住,定定地望着华锦媗,喃喃:“小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华锦媗忍俊不禁:“圣香,知道吗?你在我心中是一个不该、不屑、不适合撒谎的圣人。”
李圣香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将手指更深地扣紧了。“我只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恶人!”
“我何时说过?不过我倒是清楚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华锦媗看着他这身的红衫,漂亮的瞳孔慢慢凝聚起来:“就是我喜欢凤凰什么,你就可以变成什么,那么这些时日你如愿地当了凤金猊,但也没有预料之中的高兴,对吗?!”
李圣香沉默地盯着她。
华锦媗劝道:“圣香,模仿得再像终究是个冒牌货,而且你这是在谋杀一个叫李圣香的人,非常可悲”
李圣香用力咬着嘴角,忽然无声无息地笑起来,眼神冷厉:“能跟你一起,我并不可悲,杀掉李圣香又如何?我现在还想杀掉那个告诉你的人!”
“没人告诉我!”华锦媗断喝:“圣香,你我自幼相识,你喜欢我最初就是因为我聪明跟胆大!这些年我也没变笨,所以你可以装失忆一时,但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装失忆一世!”
“凭什么不可能?”李圣香恼怒道,因为他面对华锦媗时,呈现的永远是一副单纯透亮的美好,绝不可能暴露。
“身体容易控制,但思想却很难掩盖,每次只要我一提到凤凰,你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的变。虽然你也很谨慎地移开眼睛,可是我们常在湖边玩耍,我们一起买九环锁、金丝球各种玩具时,那些全都能倒影反光圣香,我能不知道吗?”
李圣香死死愣住。原来他锱铢必较的假装她亦是在不逞相让的拆穿。
华锦媗看着他,突然间意识到房外就剩雨声着实安静极了,就挣开他的手迈向大门,一股疾风立即呼啸而来。她迅疾后退,这道门就被四个鲜活人体给撞飞四散。硝烟弥散中,只见邀月负手居于敞开的房门中央,幽幽望来:“圣香,看来你已经收到母后的大礼了!”
华锦媗低头看着倒地呻吟的四道身影,伸手扶起其中的赫连雪,笑道:“圣香,如果我宁死不屈,跟邀月只能二者活一,那你会杀我吗?!”
李圣香笃定地摇头。
邀月闻言笑道:“圣香,母后会确保在不伤害你心爱玩具的情况下,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所以你就待在那里别动,否则我死或者她亡就不妥了。”听见这句话,李圣香自然缄默地静在原地。华锦媗不由得蹙眉,赫连雪见状便强撑剧痛挡在她身前。
邀月不由得啧啧挑眉:“赫连雪,你也是聪敏人,没有理由跟他们一起做些蚍蜉撼树的蠢事!”
赫连雪嗤笑:“邀月,等你笑到最后再说蚍蜉撼树吧,否则我若笑到最后,必送你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啧啧,当真是愚蠢得可笑呀邀月看着这两人,“既然你们蠢到自找死路,那就好走不送。”她慢慢举高了右手,周围空气瞬间凝滞。苍穹一轮圆月如血洗,整座庭院笼罩在诡异黑雨中,然后一阵又一阵咔擦咔擦声音传入房来。
“啊”
庭院外残留的儒生和黑衣人纷纷发出惨叫!
赫连雪闻虎色变便的变了眼神。显然,华锦媗知道外面那个“月家凶煞之最”的阵法已启动了,即便她刚刚没见识过赫连雪在院子所遭的罪,但从他反应看来也是可怖之极。很快的她的瞳孔满映雪白,那是一片雪白的婆罗门花正由庭院慢慢延伸到房中,然后全部化成锋利的刀剑围绕在他们身边旋转。而每柄剑的剑尖还萦绕着红烟,形似狰狞叫嚣的骷颅头!
邀月仅一笑,这些剑就直竖起来,邀月眉一蹙,骷颅头便张口咆哮,声音尖锐凄厉到令人耳膜破裂。
华锦媗被吵到头皮发麻,脑海深处的神经全崩到快断裂。她竭力掰断几根白剑劈向邀月,然而“咔擦”一声响,她刚拔断白剑时,就有十几根白剑蓦然如蛇从后缠卷而上,将她四肢紧紧缠住,她一挣扎,浑身剧痛,痛到她也忍无可忍发出了咆哮。
华锦媗为数不少的怒吼,让藏在地底密道的萧鸿昼这样的人,心里都掠过一道寒流。
“邀月,死在你手中的人着实不少呀!”
一颗骷髅头就代表一条人命,这些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骷髅人头比战场厮杀丧命的人头还要多,华锦媗当真好奇邀月是从哪里夺来如此多鲜活强壮的命!
赫连雪看着这些雪白色的婆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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