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其实,当官是很好的。”
“你要知道,每一个为民争利的好官,在每做成一项令普通平民大众受益的事情时,那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的浓浓满足感,可是任何事物都不能代替的!”
“而,民众表达谢意的最实质物品,就是连那些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都艳羡不已的万民伞。”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都很是羡慕嫉妒的。
太皇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这样一句话后,又道:“至于官场之间的排挤打压?这,你却不必担心。”
“不说别的,单单你提供的那些能让天下百姓不再饿死的高产量种子,就能让你借助这样的功绩,成功地堵住那些成天闲着没事干,就喜欢挑刺的御史的嘴。”
“当然,如此你也想当那每天都与人斗嘴皮子,只将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也奈何不了你的御史,也是可以的。”
……
太皇每说一句,傅佩瑶就再次摇头一次。
直到,太皇祭出最后的杀手锏:“往后,你也能随时随刻地知晓朝庭每一个政策变化,从而拿出合理的东西,为大唐的兴盛荣衰做出自己的贡献。”
这回,傅佩瑶倒是没再摇头了,只是用雾蒙蒙的眼眸看着太皇,可怜兮兮地说道:“可,这些消息,我从你这儿就能第一时间知晓,何必每天三更就得爬起来,五更就得应卯呢!”
这朝的时间安排,不论是夏季,还是春秋两季,她都没办法忍,就更不用说,那寒风凛冽,大雪纷扬,呵气成冰的冬季了!
“要我说,这样的日子,那就是典型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压力无限大,收入无限少!”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乐意,谁就去做。
反正,她不差那么点钱,更不差那么点权势和地位,实在没必要为了那所谓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就将自己一生给搭进去!
太皇简直被气笑了:“照你这样说,这天下间,谁还愿意当官!”
“他们拥有远大的志向,高尚的情操,我这样懒惰,吃不了苦,更不具备耐劳品质的姑娘,还是默默地仰望他们,并致予我最诚挚的祝福和祈祷,就行了。”
太皇:“……”
这话,乍这么怪异呢?
倒是成日里见识和傅四爷“互怼”情况的长公主,只是稍微思忖了片刻,就明白了傅佩瑶的话外之意,不由得再狠狠地剜了这当着太皇这位大,都敢“满嘴跑火车”的傅佩瑶一眼。
“娘,这丫头,就是个站着嫌累,坐着嫌闷,躺着还嫌不舒坦的,你别太搭理她!”
傅佩瑶:“……”
又被自家亲娘“黑”了!
偏偏,她还无法反抗。
谁让相比起每天和自己“互怼”的亲爹,实际,表面看来两不相帮,更喜欢笑盈盈看热闹的亲娘,论心机谋略,论聪慧机敏程度,那是三个亲爹捆起来都不是对手的呢!
她这样天真纯善的小姑娘,当然就要“知情识趣”一些啦!
……
安国公府
揽翠阁
“滚出去!”
伴随着这道喝斥声响起的,就是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
不用特意窥视察探,都能猜测出屋子里呈列的一众漂亮精致的瓷器,已然被砸成了碎片。
“竟敢如此对我,等着……”
此刻,傅芷卉不复平日里的淡然如菊的模样,反还犹如被狠狠地踹断了腿脚的狐狸般眼含凶光,眦牙咧嘴,一身戾气。
瞧着,又像极了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般,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不寒而悚,恨不能掉头就奔窜而逃。
当然,这气势,只有那些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的小丫环,才会被惊吓住。
而,侍候傅芷卉多年的周嬷嬷,却全然无惧,或者,应该说是“见惯不怪”地走前,将傅芷卉搀扶到屋子里唯一还算干净的软塌,并亲自为傅芷卉沏了杯温茶。
“小姐,不过一件小事,何必这般生气?”
“小事?!”傅芷卉磨了磨牙,眼底那才减弱的红意再次加重了几分,只衬得她那本就扭曲的面容越发地狰狞可怖起来。
“奶娘,你知道,傅佩瑶这死丫头做了什么吗?”
不待周嬷嬷回话,傅芷卉又恨恨地说道:“她竟毫不留情地拒了我的贴子!”
“她算哪颗蒜,哪根葱?竟敢这般拒绝我!”
“不就是仗着太皇的疼宠吗?呵!”
“也不想想,太皇再如何地能力不斐,却也是过气的皇帝,怎么可能太过偏颇一个出嫁女生的姑娘!”
“若不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只怕,太皇根本就想不起傅佩瑶是个什么东西!”
……
条理不清,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由此可见,傅芷卉确实气得不清。
不过,这件事,换了谁,都没办法忍下去。
更不用说,生来就金尊玉贵,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了!
“小姐,八姑娘离魂十年,虽锦衣玉食地养着,却也没受到良好的教养,难免做出这等惹人指责的事情。”
周嬷嬷眼神微闪,轻声说道:“你是安国公府长女,只需尽到一个爱护幼妹的职责,即可。”
“旁的嘛……”周嬷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八姑娘是长公主唯一的嫡女,身具皇室血脉,真要说起来,也算是皇室中的一员。”
“但,连与太皇血缘关系最为亲近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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