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从酒醉中苏醒过来。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抬上床的,
也想不起昨晚喝醉后自己有没有做过些什么。在一缕倾泻而入的阳光中,他试着晃
晃了脑袋,除了思维正趋于正常外,头依然是那种空洞洞的晕眩,胃酸一阵阵地朝
上冒,周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他闭着眼,开始冷静地评估自己的爱情历程,并渐渐
找到了自己疯狗般追逐女人的根由所在。也许那就是所谓的「本能」吧。
方达在幼时就意识到有一种奇妙的愉悦来自生殖器官。没有任何人教唆,纯属
自我开化。在初中一年级时,一本《新婚必读》使他彻底知道了这种愉悦需要有女
人才能臻于化境。当青春期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终于使他完全陷入了一种深
渊。白天,他是局长的公子,母亲的乖孩子,学校的好学生,在女孩子面前有些清
高孤傲,因此博得了父母和老师的信任。深夜,他则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纵情地
想象着白天他所见到的那些漂亮女孩,在被他放肆地蹂躏。
这一切方达干得天衣无缝,并使他铸就了一种缺陷:老想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做
些出格的事情。这种缺陷在他上了寄宿高中后便再也压抑不住了,那时他已开始叛
离父母的愿望。在寄宿高中,他的天赋和早先积累的庞杂的知识,以及文质彬彬的
清秀外表,很快使他出类拔萃,成了许多女生暗自议论的中心。他开始很巧妙地接
受一个又一个的秋波,并将所有的晚自习时间安排的有条不紊,在几个各具特色的
女生间寻找渴望已久的梦幻。
方达几乎将每个和他卿卿我我的女孩都搞得神魂颠倒,或者说他每次都把自己
搞得神婚颠倒。他不是那种鄙俗不堪的好色之徒。他神秘于每一个未知的ròu_tǐ,更
崇尚ròu_tǐ以外的许多东西。他总是在投注过许多感情后才肯去猎取满足。但不幸的
是,那些女孩不是幼稚肤浅,就是俗不可耐,更无法理解方达的内心深处:母亲对
他太过严厉太过冷酷了,他想在所喜欢的女性那儿看到母亲对自己孩子宠爱的眼神。
但那些女孩却几乎千篇一律地将方达所渴求的东西演绎成性饥渴加人工创作,这使
得他一次次地幻想又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失望又一次次地幻想。这幻想在最初
几年里毫无结果,反倒将他的学业侵蚀得一干二净,以至于那几年他一看到处决强
奸犯的公告就有些眼皮发跳。
干嘛非要让自己戴上如此沉重的枷锁呢?方达一想起这些心里就恨恨的,但又
不知该去恨谁。他隐约地听到母亲在隔壁厨房准备着午餐,并闻到了一股炖鸡的香
味,这使他心情复杂地想起了蓝蓉。(未完,待续)
蓝蓉是方达高中的同学,也是教会亚当偷吃jìn_guǒ的夏娃。作为班里的文娱委
员,蓝蓉属于那种单独看还可以,放到人堆里又很了了的那一类女生,但她热情
活泼,敢同任何男生打情骂俏,却又总让他们可望而不可及。只有当她面对唐侃
沉静得有些发冷的眼神时,才会显出一点女人的味道来。
他们是在班里的一次联欢晚会上开始走近的。蓝蓉与方达一起排练了一首【
请跟我来】,效果出奇的好,之后他俩又几次同歌或共舞,令许多男生眼里都快
生出锋利的刀子来。方达早就对蓝蓉心生觊觎,但他象一个高明的渔者,用偶尔
的几句诙谐和看似清澈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收着他的网,间或在人不注意时触摸一
下蓝蓉的手,以窥探她的反应。
晚会宣布结束,走读生们顿作鸟兽散,寄读生们蜂拥入盥洗室作上床前的最
后聚会,只有他俩迟迟疑疑。她问他是否愿意送她回家,他点了点头。于是,俩
人就一起悄悄淹没在夜色中。在蓝蓉家附近的街边绿岛中,他们谈了很久很久。
方达一点一点地放大着蓝蓉对他的每一分好感,最后的结果便是如预期的一般将
她揽入了怀里。临别时,蓝蓉邀请他星期天上她家去。她父母要到杭州去工会活
动,只有她一人在家。
那是一个有些细雨飘零的周日,方达如约而至。经过精心梳妆打扮的蓝蓉与
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让方达吃惊了半天,一直盘着的秀发披散在双肩,嘴唇涂抹
的有些鲜红得夸张,脸上也似乎扑了一些香粉,这样的妆扮在当时无疑可以用妖
艳来形容。几乎没有太多的言语,两人就相拥在了一起,没多久双手都迫不及待
地探进彼此的衣内,抚摸、亲吻,语无伦次地说些「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当蓝蓉的ròu_tǐ横陈在他面前时,方达显出了初欢的笨拙和窘迫。还是处的他
并不懂什么做爱的前戏,只是猴急地把她压在身下,早已昂扬得迫不及待的小家
伙只想着钻进那梦寐已久的洞穴深处一探究竟,可在还是干燥的xiǎo_xué口做了几次
努力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芝麻开门」的咒语。这令方达羞愧万分,紧张得
满头是汗。也许是不得要领的杂乱使蓝蓉有些疼痛,皱着眉低吟了几声,身体也
扭动起来,像是迎合,又像是躲避。
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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