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我自会去陪他,而你,我秦漠黎得不到,她苏凝若也休想得到!”瞬时抽下发簪直直刺向自己的脖子,确切说来是凝若的脖子。
萧何连忙上前反手扼其腕,杀气四溢,“若你敢动这身子分毫,孤定会让你秦家一朝之间无人生还。”
“先父为国捐躯,免死金牌立于秦家祠堂之上,你,你不敢这么做。”
“不要去试探一个疯子的底线。”一瞬间漠黎对上了萧何空洞的双眼。
到了第三日,萧何的焦虑中生出了一股处事的泰然,他开始嫉妒别人,嫉妒季成勋能够和她度过十几年的春秋,嫉妒逍遥仙人,可以四处寻方,不像自己只得留在殿内害怕着最糟糕的结局,他甚至有点嫉妒派出去的精骑兵。
等待的人向来是最难熬的,等了三日足够让萧何从凝若醒来与之白头,想到凝若辞世自己孤稿一生。他甚至已然想着封后之日要送个镶着玛瑙的简碉金簪,想着将来要生几胎,几儿几女,各自应取什么名字,各自应教什么技艺。到她刚生白发时怎样才能取个别致却不失幽默最好能怒一怒她的外号。如何统筹结交自己儿女,以稳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以免一旦失势,他们跑到娘亲那边去嘲笑自己。两人吵架之后,如何使计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后自己道歉也显得不那么窘迫。
每每想到这是,萧何便傻笑一声,傻笑之后,便涌出深深的悲凉,像是缓缓沉入海底,眼见阳光渐渐暗淡,刺骨的冰凉肆意袭来,这个过程尤为绵长,却痛的惊心。
萧何将凝若拥入怀中,看窗外云起云落,过不了多时便是漫天红霞,霞光映着殿内的二人,昏昏成成照得萧何有些晃神。殿内灯火渐起,烛光要比霞光柔弱些许,衬得凝若的呼吸更加低沉。时间慢的揪心却又快的惊人,漏刻水滴滴答滴答落,凝若的气息也开始慢慢地,慢慢地停了下来。
最后一次测鼻息时,萧何久久未探出呼吸,之后他便没了知觉,整个人僵直在那,混混沌沌。
待他再次回过神来时,是季成勋在气急败坏的扳着他的手,嘴里一连串的骂娘话,一旁自己母后双眼红肿,在一旁的言情正拥着站不住脚的归荑。逍遥仙人很符合仙人的身份,悠然地俯瞰着萧何,一旁却多出一人。
面纱蒙住了脸让人瞧不出她的年龄,一身西域打扮,都留个碧色的双眼凝视着昏迷着的凝若,左手系这个金色的铃铛,胸前却挂着甚不匹配的汉族玉佩。
面纱下面传来,“我施魄离之时,万不可有人入内。”
承明殿外,声势甚为浩荡,皇帝陛下面容憔悴,但仍傲立于殿门之前,左边太后陛下和一品夫人在旁候着,右方是锦衣卫护卫使和他新婚燕尔的夫人。在屋廊亭边的鹤发高人正静坐品茶,一旁的蓝衣少侠却不似一般从容,时不时的探探殿内,着急的紧。
太后和一品夫人耳语几句,时不时瞟一瞟在亭中饮茶的逍遥仙人。
只见这二人退了宫女双双进入亭内,太后娘娘走进一瞧,先是一怔,而后释然一笑,微微颔首,“多年不见,故人可好?”
鹤发高人在桌边添了两个茶杯,一旁的季成勋顿时觉得自己以往的阅历不够用,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师父,向来鄙夷庙堂的师父会和这身居宫中的太后和位列高位的一品夫人有何干系,真是让人心痒的一段趣事,可惜师妹现在情况紧急,不然定会在旁不自觉得端起一盘点心,坐下静听。
刚坐下的一品夫人刚拭干眼泪,立马义愤填膺状,“王爷当初好生过分,只管自己把长姐带了去,如今我姐妹二人清明祭拜,对的只是个空空的棺木。”
逍遥仙人苦笑一声,“那真是对不住了。”
太后暗暗踢了脚一品夫人,“由您安置长姐,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逍遥仙人眼中浮起一阵波动,修长的食指轻轻搭在墨绿色的瓷杯上,杯中飘着的嫩芽尖震了一震,袭来的回忆怔得他有些许头疼,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伤怀起来还似年轻人这般矫情。
太后察觉出了逍遥仙人的形容异常,叹了一声,“长姐生前说过,世人之苦,皆因执念太深,还望王爷早日放下执念。”
“既是执念,又起是说放就放。她说话向来通透,却自大的很,从未管过别人心思。”只见承明殿缓缓开启,“你儿子比我有福,若是差了一步,恐怕也是我这幅形容。”
太后远远望着萧何冲进殿内,“先帝说过,子则的性子像极了长姐,也因这样,这孩子从小便不得父亲宠爱。”
这话把逍遥仙人拉到了二十年前,那是他还是黑发,心性和现在大不相同,他正和一个容貌姣好的姑娘攀谈甚欢,“以你的智慧才谋,若生为男子定会是匡扶社稷,栋梁之才。”结果那女子却不以为然,挑眉回道,“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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