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一声尖叫,只见那年轻女子就像见了鬼似的,爬起来就跑,可是跑了没两下,又倒了下去。
怪事年年有,可没有现在怪!
刚才说话的那个淫贼也跟着倒下去了,所不同的,是那年轻女子还能呼吸,而那个淫贼却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一一嗝屁啦!
因为……
一柄锋利无比的雁翎刀,突然从茂密的枫林中递了出来,正好刺中他非倒下去不可的地方。
变生肘腋,那四个淫贼眼睛里欲火,突然化作恨火,一边纵身疾退,一边齐声叱道:“哈米郎?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话声甫落,只见枫叶摇曳,接着,一个黄衫中年人已老神在在,慢条斯理的从枫林中走了出来。
他淡淡笑道:“我已经出来了,四位想要按怎啊?”
那四个淫贼一边打量黄衫中年人,一边沉声喝道:“是……是你杀了我们老五?……”
黄衫中年人微一点头,笑着说道:“嗯……是我!你们不信?喏……瞧瞧这个!”
他边说边把藏在身后仍在滴血的雁翎刀一扬,笑的很践。
那四个淫贼不禁怒火中烧,作势欲扑,厉声喝道:“说!你是谁?我们兄弟跟你何冤何仇。竟……”
黄衫中年人突然把脸一沉,一双利如刀锋的眼睛,瞪着那四个淫贼冷冷说道:“我叫雷刚……”
雷刚只不过才一报名,那四个淫贼神色突变,浑身一颤,失声惊叫,落荒而逃。
“哼!你们还走得了么?”
但闻几声惨嚎,三颗人头,两条人影,同时坠落在地。
雷刚用鞋底抹拭掉刀上的血迹,走向那位少女道:“好啦!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姑娘!”
机伶伶的哆嗦了一下。
那少女悲惧的睁开了双眼,有如一头受惊的羔羊一般,有够锉相!
颤栗的瞧着雷刚,吓得舌头打结啦!
雷刚弯下身,扶起那少女,谁知这位美艳的姑娘踉跄了一下,几乎毫无点力的软软依着树干滑坐到了地上。
望着她。
雷刚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刚刚定过神来,双手捂着胸口,惊悸的道:“英雄!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雷刚没有表情的道:“我是问你如何被他们劫掳到这里来的?”
这一问,似是勾起少女的伤心,抽噎了一下,泪水似珍珠般款款顺颊而下,啜泣着。
她悲切的道:“我们是回老家樟树湾,经过‘日峰镇’,他们七个匪人隐伏在那里……劫杀了我的双亲,又把我掳来此处……”
雷刚低沉的道:“这些人是半途拦路的劫匪,难道跟你们有仇?”
少女红肿着眼睛,抽噎着,道:“家父是生意人,与世无争,怎会结怨江湖人!”
“你刚才说有七个人,但此处怎么只有四个?”
“还有三人押着那赶车的车夫朝南下去……”
雷刚咬咬不辱,缓缓的道:“他们一非仇杀,二非劫财,该是劫色了!”
说完,打量了这位少女一眼,虽是村姑打扮,因为低着头,无法很清楚看到她的面貌,但见她腰肢纤细,身材窈窕,鹅蛋脸形,应该是个很水(漂亮)的姑娘。
沉吟了一阵,又道:“此去樟树湾,虽然还很远,但越过此丘陵地,便是一个大镇,你到了那里,雇辆马车,大约十天八天就到,我留下五十两纹银给你,姑娘,你善自保重了!”说着,探手入囊,摸出五锭银元宝。
他正待交给那少女,少女却哀叫一声,‘噗嗵!’跪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小腿,悲声的哭泣着。
“姑娘,有话尽管说,免这款,歹看啦!”
少女悲声啜泣道:“英雄!樟树湾离这里真是夭寿远的,我又不认识路,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走法?”
“英雄!若是再遇上歹人匪徒,你是不是叫我去死?丧命事小,失节事大,你救救我,送我一程好吗?送佛送上西天……”
少女哭得悲切而凄凉,宛如子夜杜鹃泣血,娇婉呻吟,断人肝肠。
雷刚不由眉心微皱,难以处置。
但见他低沉的道:“姑娘,非是我不肯助你,实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若是送你前往樟树湾,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少女泪流满面,有如梨花带雨,她凄切地道:“我……那我怎么办呢?这里地处荒烟,四野无人,我孤伶伶的一个女子,你就忍心将我抛舍在这里吗?”
雷刚沉思片刻,终于吁了口气,道:“好吧,你上马来!”
欣喜融洽在带泪的双眸中,少女吃力的以手撑地,艰辛地站好,她用手背拭着泪水,含泪哽声道:“英雄……你要将我……送往何处?”
雷刚慢慢的道:“此去前面有一市集,是这里百里以内的百货聚集之地,我先送你去那边安置好,等我事情了结之后,再送你到你的亲友处……”
柔弱的点点头,她步履不稳的行向马前,雷刚一把将她提起放置鞍后,掉转坐骑,立即上道:一路上,大约是惊疲过度,她紧紧的靠在雷刚的背上,双手也轻轻揽着雷刚的腰,随着马儿的奔势,两人的身体一松一合,简直已贴到一块了。
雷刚可以感触到身后的人儿身体温热与软滑,有一股特异的,属于一种肉香气息,隐约的侵袭着他。
这气息是柔腻的、轻渺的,在心头的感受上,觉得宛如飘然而悠忽了。
当然……
雷刚想到了一些什么,但也仅仅是想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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