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清澈,也看不深入,但能看到许多金鱼,比过去大上几倍的体积有着、一种庞大的美,曳游着美丽的尾巴嬉戏,谢度看了片刻,感觉好像有些忘俗。
一种自由的美,一种外在的美,一种与人无争的美。
作为观赏物,不能否认金鱼的美丽,却和食用鱼完全不同,最起码没听过,有谁把金鱼油炸烹煮,尝试别样的食物味道。
但此时看到金鱼,比看到食用鱼还要令人开心。
再配着岸边堆积的大树林子,谢度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美丽的世界,可惜他只是一个吊丝,生来与此无缘。
几座岛上都有人在监视他们,恐惧着他们,在偶尔风吹动的时候,枝叶缝隙间闪动着镜片的光芒,都是末日的幸存者,而且是末日几个月后的幸存者。
和刚刚末日时的幸存者完全不同,那时没有物资的压力,人类还有着人性的美好,还有着梦想和理念,如今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
在堤岸上行走,游览水色山光,以及人性的精致和孤独。
旁边是喊杀声配乐旁白,一幕幕帧片过去,都是逐渐深入的末日慢慢解开面纱后的真相,满地的断肢残臂,腐臭的血腥味更是让人不得不严令自己学会残酷的幸存着。
梅念霜有些无奈的道:“这真的是难题,我们走后,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不怀疑他们能妥善处理,我担心的是,我们走后,这里不久就变质了,不再是我们现在认识的团队。”
谢度也是非常的苦涩,不确定的道:“刚开始,我们的理念,现在是实现了,但是幸苦努力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我们已经是把团队看作了自己的私人财产。”
“当团队理念改变后,就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团队,而是别人的,这些想想也是真够伤人心的,我们真像是末日的圣母和雷峰。而这偏偏是我们竭力避免的,但偏偏发生了。”
“我就想,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走,不管他们了,既然注定不是我们的,我们何必操心?”
一只白银阶丧尸跑来,舒娟止住其他队员上前,而是自己几个垫步上去,道:“你们看着。”
这是一只风系丧尸,快捷如风,飘飘然好像是力不禁风,却又好像随时在力量之外伺机而动,这是大部分速度不快的队员都会头痛的丧尸,力量小了打不过它,力量大了,这样的丧尸身上好像装着强度感应器,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像风般的飘荡而去。
当舒娟跑到丧尸近前,丧尸感应到危险,就想顺着舒娟跑过去时带起的风,向后退,但舒娟两腿交替,身体跟着小腿关节转折的方向摇摆着,几个扭曲就怪异的追上了丧尸。
而丧尸进入舒娟带起的风里,也跟着做出几个怪异的动作,捕捉着舒娟风的方向,可是那几个动作都不成功,看着逐渐接近的舒娟,丧尸两眼茫然而机械,没有任何变化。
舒娟靠近丧尸,扬起细剑,挥过丧尸脖子,丧尸头颅掉在地上,整个动作轻松写意,一点也不费力。
这是她异能的优势,比砍瓜切菜容易。
细剑切掉丧尸脖子后上面也没有留下血迹,她更是看也不看,顺势插进剑鞘,整个动作潇洒惬意,一气呵成。
自然的就像是吃过饭后放下筷子。
细剑是舒娟配带的武器,经过精心的挑选,精心的锻造,锋利无匹,而又朴拙简单,随意的就像是抽象的山水画,偶尔感觉来临的时候灵光乍现的几笔涂鸦,道意盎然。
配带利器,用利器,这是对异能的掩饰,也是谢度的建议,他不喜欢任何人了解自己,也不喜欢底牌、一开始就暴露无遗。
不让敌人了解自己,让敌人看错自己,这也是自保的方法,人是需要时时刻刻都要记着自保,自己都不保护自己,别人也不会保护你,因为别人也要保护自己。
就像是末日前,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人受到伤害,和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甚至有人幸灾乐祸的嘲笑。
改变环境,保护弱者,这也不是弱者能做的事情。
面对末日的未知和强大,谢度承认自己是弱者,改变大环境的行动和梦想就交给别人好了,他无能为力。
舒娟走回来,语气平淡的道:“看见了吗?只要够强,就无所谓敌人,又何必担心背叛者,我们与其担心别人的背叛,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只要我们够强,就没有人敢背叛我们。如果我们是弱智,就是别人不背叛,我们也在末日里活不久。当然,也可以幻想,我们既能强大,又拥有大势力,但事实是世事无绝对,没有人能肯定什么,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勇猛无前,在实力面前,任何事情都是过眼云烟。”
当她说完,也没有气喘的迹象,呼吸的频率也没有变化,好像刚才杀了白银阶丧尸和说的那么多话都不是她做的一样。
而梅念霜听完舒娟的话,苦笑道:“看来,我也是用脑太多,思虑太多,反而舍本逐末,大脑不能锈掉,但身体还是人类的本钱,以后我也要少想一些事情,多多动动身体,只是指望夜晚也不行啊。”
说到后来,就不是苦笑,而是莞尔。
舒娟反而认真道:“你不要只是想想,而是真的要做。你是很聪明,善于管理,但最近你有独揽大权的倾向,你要记住,以后的社会不是动脑的社会,是动武的社会,聪明可以有,但不能因为追求聪明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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