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酒宴,将文兴县这一个多月的大致情况陈述了一遍。文兴县这一个多月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造纸、造砚和印刷几个作坊都有几个股东们运作,用不到林俊达操什么心,免费医馆、养济院、育婴堂、蒙学书院和武馆的建立,更是减少了大部分的治安乱象。
可以说,林俊达这一个多月里,是相当的悠闲了。这做官做得,比赋闲在家都要轻松自在。
“不知大人此番过来,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吗?”林俊达向李文柏敬了一杯酒,询问道。
李文柏也不避讳,向他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把文兴县的经济模式,照搬到前庭去,让前庭,成为第二个文兴县。
林俊达一听,有些不太明白了,“大人,据下官所知,前庭乃是西州治所,好像不缺作坊吧?大人为何还要……”
李文柏淡淡一笑,对于林俊达的疑惑表示理解,“林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前庭经过曹严十年的摧残,早已经不复过去西州治所的盛名与繁华。作坊再多,也都是那些见利忘义的奸商们坑害百姓的工具罢了。本官要的,是像文兴县这样既能盈利又能利民的作坊。”
经过李文柏的一番解释,以及对前庭情况的大概陈述,林俊达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和担忧。在愤慨前庭那些豪绅商户的不仁之时,内心对于李文柏的远虑近忧未雨绸缪,也不禁多了几分钦佩。
“看来李大人以前能打倒曹严,还能让一个破败县城,起死回生,绝非偶然啊。”林俊达看着李文柏,在心中暗暗感叹佩服。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李文柏看着林俊达的眼睛,说道:“在前庭建新的作坊,工钱和文兴县这边一样,逼前庭的那些作坊提高工人工钱。”
这是李文柏早就在心中谋划的打算。
他从来就不相信那些把钱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奸商。那些奸商们,早就习惯了剥削工人,就算现在因为一时政令颁布,提高工人工钱,但时间一久,肯定会回落。
就算不回落,一个月六百文,也仅仅够温饱罢了。堂堂西州治所,百姓的工钱居然还比不上下属的文兴县,就算百姓们没意见,他李文柏作为刺史,也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不管那些商户们将来会不会违反政令,或者阳奉阴违,他都要事先做好打算,将文兴县这边的造纸和印刷作坊,扩建到前庭。
酒宴过后,李文柏便去了一趟草场,打算看看这一个多月来,造纸作坊和造砚作坊的情况,同时找负责经营的管事谈谈去前庭建造作坊的事情。
这次的运气不错,李文柏在林俊达的陪同下,来到草场的时候,正巧造纸作坊的负责人还在。于是李文柏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负责人一听自然不敢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李文柏决定的策略,事实已经证明,都是能挣大钱的策略。有钱挣,而且还能背靠李文柏这座大山,谁会不愿意?
所以两人很快谈妥,并约定好了时间,这边派人去前庭选地方建造作坊。
文兴县这边有三种类型的作坊,分别是造纸、造砚台,以及印刷。除了造砚需要端山作为原材料,无法照搬复制到前庭外,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都可以轻松在前庭建造起来。
造纸作坊谈妥后,印刷作坊则是因为这事要和钱邵元谈,而钱邵元则是住在自己府邸,一时也不好亲自过去。所以李文柏便让李成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再跑一趟钱邵元的府邸。
有过第一次的合作,相信这一次,钱邵元肯定不会反对。
如此以来,有了造纸和印刷两个作坊,前庭那边,就无须担心那些作坊会违反政令了。
李文柏只在文兴县待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就乘坐马车,重新沿着回去的路,慢慢驶离了文兴县。
……
七日后,一批人来到了前庭,在府衙的配合下,开始在前庭县城内外,挑选合适的建造作坊的地方。
十日后,钱邵元的人也来了,同时带来了钱邵元本人的亲笔回函,至此,印刷作坊的选址工作,也逐步展开。
建造作坊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前庭当地的商户们。他们很快就打听到了正在建造的几个作坊的来历。
发现这几个作坊的背后,都有李文柏参与的影子后,不由得都一阵头疼。
这位刺史大人,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政令颁布了就算了,他们也按照要求提升了工人的工钱,减少了工人的工时。这不算,他还想建造作坊,然后和他们对着干吗?
“哪有官府与民争利的?”
这是这些日子来,前庭本地商户豪绅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似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也是民。他们也知道,与民争利,是不对的。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新的作坊建的很快,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那些商户们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他们原本还打算,过阵子罗武的风波过去,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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