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诸位妃嫔宣了过来, 除了在暴室受刑的柳柔姬受了罪,没能过来, 其他妃嫔悉数到达,连豆香都被请了过来。
她进去时,皇上正坐上位,皇后娘娘坐在左手第一位,邢贵妃则在右手边第一位。
皇上见她进来, 眉眼都柔和许多,语气中多了关怀, “别行礼了,让宫人扶着慢慢坐好。”
豆香在灵仙的搀扶下, 坐到自己位子上,与皇后毗邻, 对面是谢惠妃, 而她的下手,正坐着顺修仪。
她心想这都些事跟自己真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就这样还能被牵连到,趟这么一场浑水, 她也无话可说了。
皇上此时发话,“既然人都齐了, 就开始吧。狄贯,去把天演带上来, 还有那些污物,也一并呈上来。”
“是,奴才遵旨。”
天演平常多是吊儿郎当样子,不过他在兵营里待过,知晓皇上的脾气,明白他最不喜哪类人,所以进来了,一本正经地跪拜,而后都不用皇上吩咐,识相地研究起狄公公呈上来的诬诅娃娃。
不过这娃娃还是很好认的,天演不用费眼费心,很快就得了结论:“回皇上,这是桑树根制做的求子娃娃,埋在特定地点,等满了日子,就有转女为男的功效,这是求子的诬蛊之术。”
邢贵妃闻言,期待地问道:“天演大师,你可确定?”
“从这娃娃的外形上来看,确实是跟草民以前读过的古书中描绘的一模一样。不过,草民可不敢碰这些,不能下定论。若是娘娘怀疑,还请再寻位懂行之人确认。”
“大师敢说此话,想必也是有极大的把握,皇上,臣妾觉得天演大师所言无虚。”
“皇上和贵妃娘娘明鉴,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犯欺君之罪啊!”
“朕料你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扯谎,不然朕就灭光你们这群乌烟瘴气的搅事精!”
小胡氏听着他们的谈话,脸上冒出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进衣领里,她此时不敢冒然开口,只得静观其变。
皇上突然问她:“皇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胡氏摸掉又冒出的另一滴汗,回话时,才发现嗓子干的很,紧巴巴回着:“臣妾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天演大事会在这里?”
皇上没回答她,谢氏此时向他求道:“皇上,臣妾以为,现下应立即拿下顺修仪,送进暴室审问,相信她很快就该招出她犯的罪孽。”
罗氏惊呼:“臣妾犯了什么罪,竟然要严刑逼供,还请惠妃娘娘言明。”
邢氏冷哼一声,“顺修仪,你和皇后娘娘,还有俪夫人一起以诬蛊之术求子的事情,已经暴露,还不从实招来!”
小胡氏和豆香都被她的话惊住,不同的是,小胡氏眉目之间有些闪躲,还有些不可置信,豆香则完全懵了头,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顺修仪先顶不住了,跪下来惊恐回道:“皇上,邢贵妃血口喷人,臣妾是冤枉的!”
邢氏指着罗氏的鼻子斥道:“你还装!从你们殿外搜到的诬蛊娃娃,并不是诅咒之用,而是用来转女男的,你们三人为得男胎,真是不择手段。”
“皇上,草民又觉得有些不对。”天演大事忽然打断邢贵妃的训话。
“哪里不对,要是朕发现你在耍诈,凌迟处死。”
天演胆战心惊回道:“皇上,草民一开始觉得,这男娃娃是为了求子,因为这娃娃就是仿着桑根娃娃做的,可草民在手里捧了一会儿,才猛然发现不对。这娃娃怎么有些坠手,树木雕刻的娃娃,应该轻上很多才对,这娃娃里面可能装了不干净的东西。若是真如此,那就不是普通的求子娃娃了。”
“那是何物?”
“草民也无法断定,非得毁了娃娃,才能明确。”
“给朕开了!”
狄贯上前拿过顺修仪那里搜到的木娃娃,用大刀劈成两半,众人就发现,原来娃娃里面也被装了东西,像是灰白色的粉末。
天演捏了一些,放近鼻孔处,用力嗅一嗅,又赶紧松来,拍拍袖子,跪下来道:“皇上,都是草民眼拙,差点认错了,这并不是古书上所说的桑根求子之术,而是另一种害人娃娃!”
这下轮到邢氏变脸了,她大声斥责道:“你说的什么胡言乱语,不是求子娃娃,还能是什么?皇上,这人原来满嘴胡话,看来不能信……”
皇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让邢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从没觉得皇上如此陌生,不由地闭上了嘴。
“给朕继续说。”
“回皇上,这灰白色的粉末,不是他物,其实是骨灰,草民猜测,这极可能是没活成的婴儿骨灰。这装着婴儿骨灰的娃娃,又被称为子娃娃,应该还有对应的母娃娃,一套子母娃娃,是用来诅咒孕妇的恶毒诬蛊术法,中招者,母子皆不能活,必定难产而亡。”
谢氏当机立断,又求皇上:“没想到,这柳氏竟然是如此恶毒的女人,还请皇上发落了。”
邢氏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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