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女生偷偷咽下口水。
陆时云似有所察,抬眸对上她。
姜栖没料到他竟然如此敏锐,控制住没有做出欲盖弥彰的转头动作,索性视线在空气中与他轻轻碰撞。
她好像,右腮帮子微微鼓起,露出一截嫩粉色握柄。
陆时云不着痕迹移开视线,扯下深蓝色腕带,拧开瓶盖喝了口。
有那么好吃吗。
“刚才陆时云在看你吧?”
甜味蔓延整个口腔,姜栖轻落落回道:“巧合。”
“也是,”尤意若有所思,“听说他跟祝馥允挺熟的。”
“两个都不是好人。”突然觉得没趣,姜栖起身往外走,“我先走了。”
回到班,已经没人了。她从抽屉里摸出包开过封的红万。
火机快没油了,试了几次才擦燃。是周远川送的zi仿古系列,她没舍得换,想着有空去灌油。
猛地,手机在课桌下震动。她捞起,接通。
“今晚回家一趟。”那头男声低沉浑厚,不带一星半点感情。
姜栖抿唇,涩意充盈胸口,“知道了。”
挂了电话,眉间含着无可奈何的倦怠。
她一向无法抗拒父亲下达的每条命令,哪怕他早已不对她寄予厚望施予偏爱。
天空浓云闭月,别墅区人烟稀少。
莹白的罩花灯下,铺着手工钩花桌旗的大理石餐桌,上面摆放着齐全的餐具。
少女沿着高高的红木长梯而下,藏蓝色校裙摇曳似水,眼睛弯成一道桥,气息绵软,声音糯糯。
她叫姜栖:“姐姐。”
蒋颜与姜清峥均是二婚,婚前各抚养一女。
在这样的家庭里,这样敏感的身份,她本该举步维艰,可祝馥允硬是讨得姜家上下欢心。
轻而易举地,俘获姜栖梦寐以求的东西。
“姐姐好久没回家了。”祝馥允面上是一如往常的柔软关切。
看得她想吐。
如果祝馥允不那么装怪,她不介意和她装装姐妹情深。偏偏她对给她使绊子这件事,乐此不疲。
姜清峥扫过姜栖,冰凉凉的。
姜栖喉间泛酸,胸口细细密密的痛意,面上不显,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一顿饭吃得压抑又悒郁。
倚着鞋柜穿鞋,宋酝提出送她,姜栖头也不抬:“犯不着麻烦宋主编。”她没忘记上次不欢而散。
出了小区,稀薄的空气才得以重新充溢肺里。
乔柚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约她去ktv,姜栖直接应了,站在路边招了个计程车。
刚下车,就看见ktv门口的周远川,骚/气的酒红色毛衣。他腿边跺来跺去的萨摩耶犬,象牙白的毛发。望见姜栖时,亢奋地向她奔来,直扑入怀。
姜栖握住它指甲齐整的前爪软肉上下摇晃:“晚上好呀,馒头。”
周远川使劲揉揉萨摩耶的脑袋,“小白眼狗。每次见到你,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这么闹腾的地方怎么还带它来?”
“你以为我想啊。遛完狗忘带钥匙,我妈今儿出国了,阿姨电话又打不通。”
姜栖想了想,“要不你去我那儿睡一晚?”
周远川揽上她的肩往里走,馒头跟在身后,声音含笑:“你把馒头带过去吧,我今晚不睡也成。”
让大厅的工作人员帮忙看着馒头,周远川推开包房不锈钢材质的门,里面约摸十多个人。
乔柚正在打牌,看见她,把牌一撂招呼道:“快快快过来喝酒。”
碰巧姜栖心情不好,也就来者不拒,一杯迭一杯的灌。
没多久,起了醉意。
她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斑斓交织的旋转球灯,眼眸涣散,“乔柚,如果有个男生特傲,碰巧你又讨厌他,会怎么做?”
乔柚头枕在她大腿上,眼窗将阖未阖,声音也带着鼻音:“栖栖,你听过一句话吗?”
“嗯?”
“驭人之道,攻心为上。”
话音刚落,有什么在姜栖脑中交错构成,没有什么比毁坏一个人更有成就感。
办不了陆时云,至少也要让他在爱情博弈里割地称臣。
19条平行线纵横,361个交叉点,黑白棋子各360粒,棋法匪夷所思,一贯的杀声四起。
向来不是善茬,向来锱铢必较。
姜栖笑得像道行千年的妖精。
次日清晨,陆时云刚进教室。
一眼看见课桌上放了包软糖,包装挺少女心的,不经意瞥见是水蜜桃口味。他见怪不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指骨弯曲构成冷冽线条。
常有女生送来各种零食,被他全部喂给了垃圾桶。他搞不懂,是他看起来像吃货了还是缺零食了。
之后一周里,课桌上总放着包软糖,口味还不带重复的。陆时云一如既往地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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