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伤,原本好好的手皮成了这般破烂不堪,脸色就略沉了些,江零珂在讲经过时,便心知夫人有不悦的情绪,而后只对着她讪笑,也不再言语。
包扎完,白羽沉默半响。
“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零珂瞅成粽子般的手,哭笑不得:“好的夫人,其实我真的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比起林风的虎视眈眈,江零珂更愿意受一番皮肉之苦,了断夫人的桃花债,免了彼此的后顾之忧,她可不愿意自家夫人还被别的男子觊觎,更别说纠缠不清了。
夫人只能是属于自己一个人。
“那林风纨绔野蛮,硬碰硬你怎能是他的对手?这次没事还好,若是你有什么事,那该如何?他推你,你不会躲么?傻傻的让他得逞作甚?”白羽知晓了她的苦心,借爹之手,除去林风之事,本对自己来说确实是好事,但看到她因此受伤,却是没能忍住心火与心底的担忧。
江零珂狡黠的笑了笑:“我觉得值得,至少以后那厮再也不能踏进白府,夫人就不用再为这种事心烦了。”
咱俩就能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无关人等干扰多好嘛!
“只怕结痂脱落会晚些时候,手上有伤不要沾水,防止伤口感染,药水我每日与你换一次。”白羽敛下眼帘。
都是为了她……才受伤。
江零珂扬了扬手,欲想伸手牵她,没想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弥漫开来,旋即嫌弃的把手放在背后看不到的地方,免得熏着夫人。
“我没事,夫人,你可不知道岳父大人今日真是武神下凡,那巴掌扇的……啧啧,只怕林风那厮一个月都出不了门!比起我这小伤,根本不值一提。”对比之下,江零珂眉飞色舞,心中很是解气。
白羽却柳眉一竖:“他与你能比么?”
江零珂一愣,随即笑得很是阳光灿烂,夫人的意思是自己比林风在她心里的位置高了不知多少倍,…不,应该说一席之地都未曾有过,即便他与夫人相识较早,但从未得到过夫人的一丝一毫的垂青!
是了,那样粗野得男子,怎么配得上世间如此温柔,如花似玉的女子?
这才是鲜花与牛粪!
“夫人,白七这丫头怎得不在你身边?”她就说怎么少了点什么,这主仆二人向来是形影不离。
“她去拿新的被褥了。”
江零珂又是一愣,“这样啊…”
可不就是自己交代白七换床新的被褥么!
这时,白羽却极不自然,略微扭捏了一番,方才缓缓道:“你把那东西…收起来作甚?”
白羽也是知道了被褥之事,原本沐浴回来,好好收拾一下凌乱不堪的床,谁知白七却告诉她,被褥上破了个大洞,要去拿新的被褥过来换上。
那东西…?可不就是落红么!
江零珂一本正经:“这是证据,将来夫人无论如何是赖不掉我。”
白羽蹙眉:“我何时要赖掉你了?”
江零珂笑嘻嘻:“晚了,夫人想赖都赖不掉了!”
白羽抚额。
那落红布被江零珂很宝贝得收藏起来,这不但是夫人的贞洁,更是这二人感情最好的证明,谁说女子之间没有美好的情愫?纯正的感情?
互为女子也可以很幸福在一起生活。
既然这关系翻不上台面,那便与心爱之人默默过着知足常乐的日子。
真爱何须世人夸,何须世人皆知,一片小小的天地,有你,有我,足矣。
江零珂又苦兮兮的从背后折出右手,如今这手伤了,晚上可如何是好?…白羽看她盯着右手发呆,表情又是那么委屈。
白羽一顿没好气:“怎么了!现在才知道手伤了不方便?”
江零珂嘴角耷拉着,旋即又扬起来,十分暧昧的笑容看得白羽心底直发寒,只见她举起左手,“夫人,你看,还有这只手呢!”
“……”
白羽这时才想起来脖颈上留了她的吻痕,若是披下来的头发被风稍稍吹起,很是明显就会被人发现,白七心性单纯,蒙过去容易,倘若是别人看到了,那还得了!
随即起身前去梳妆台。
江零珂见状也随去。
只见她撩起一边的头发,露出洁白的脖颈,一抹紫红色的吻痕,赫然浮其中,江零珂先是惊讶,后是沾沾自喜,这不是她昨晚的杰作么!
白羽拿了一盒铅粉,沾了些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涂在那片变了色的皮肤上。
“夫人,需要我帮你么?”
白羽侧眸看了她的手一眼:“不用。”
本来一时兴起想留下点她的痕迹,江零珂心里嘀咕,都忘了夫人脸皮薄,终究女子对这方面之事还是含羞的。
抹了铅粉的皮肤,便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白羽松了一口气,又撩起另一边的发丝,怔怔看了会,江零珂却用左手捻了粉,用沾了铅粉的食指腹部,将那片紫红色系数抹均匀掩盖。
白羽抿唇:“下次不要这样,好么?”
至少不要是露出身子外…这么显眼的位置,太让她尴尬。
江零珂笑着:“好的夫人。”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日子飞快在流逝。
转眼便是正旦,偌大的白府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俨然是一幅除旧迎新的好景象。
江零珂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结的痂正脱落,细嫩的皮肤缓缓长出来。
尝到了第一次的甜头,免不了暖帐内的夜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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