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只是淡淡答道:“走吧。”
待姜逸尘出关之时,天云台上的事早已进行了大半,年轻弟子接受完授礼就算正式踏上了修仙之路,或是没过成年的典试而离开蜀山。纵观蜀山上下像姜凌一样自小就在山上的又不用参加典试的也是不多。
姜凌陪师父到天静殿后听诫了几句叮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林夕留下来给师傅交代一下这几年蜀山的事务。这位刚刚成年的弟子没去成本来该去的地方,坐在桌前时时愣愣,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看日头,心想现在成人礼早就结束了吧,去了恐怕也是空无一人。正想着,地上赫然遮挡出半个影子,姜凌抬头一望却是他的师兄林夕。林夕大步走到姜凌床前,把自己抱进来的被子扔到了他的床上,自顾自地整理东西。姜凌大感疑惑,向师兄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知可解。
林夕抢过师弟的茶杯喝了一口,戏谑地瞄了姜凌一眼,故作不解:“看我作什么?”又见姜凌不理他,自知无趣:“师父说让我这几晚照看你。其余的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微凉的午后消解持续久时的夏热,不过现在姜凌怕是无福消受了。他疑惑师父的这个安排,又联想起往年的一切,不仅思虑重重。耳边只听得林夕喃喃一句,才恍然收回心智,忙问:“师兄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样凉快的日子少见啊。”林夕一手把玩掌心小巧的茶杯,不觉看向姜凌,沉思小下,温温而言:“要不我带你去天云台吧?别磨叽啦,快走。”姜凌自知不妥,忙道:“怕是都已经结束了,天云台这种重地现在不会让我们进去吧。”
“有你薛颖师姐呢,怕啥!”说着便拉姜凌走出去。
东南重地,长生堂。
“算定是今日吗?”
“是,掌门。”
“准备好就出发吧。”
厅堂上的长生堂掌门覆手而立,望着山天相接的云际,不知所思。
等到两人赶到时,天云台上早已人走茶凉,眼看空旷的仙台上就只剩几个打扫的弟子。凄凉的场景着实令姜凌失望一场,错过了就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薛颖站在台口瞧了两人一眼,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吆,带小凌来晚了?不巧,师尊有令:仙台重地,禁止进入。”
姜凌不觉难过,林夕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着急,毕竟看着小凌长大,见他如此,自是心急如焚,当即请求薛颖:“师妹,高抬贵手好不好?你也是看着小凌长大的,难道要这么绝情?”
薛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为难之意:“可是师家重地,岂是我同意就能进的。”一段哀求无果,浓浓的失望之意笼上这师兄弟两人的心头,姜凌的视线朦胧了,鼻子里响起两声若有若无的抽泣,眼角里两行清泪欲行欲滴,何止一副将哭未哭的样子。薛颖看到姜凌如此心里也不好受,索性故作玩闹轻松一笑:“进去吧。”再看两人却是无动于衷,“怎么,不想进去?”
“不不不······哪有哪有······”林夕拉着姜凌就冲了进去,好生一副生怕薛颖反悔的样子。
薛颖看着小凌欢闹的样子嫣然一笑,而林夕看呆了。
“哎,再看眼珠子掉出来啦。”很明显,薛颖一脸嘲讽。
“啊·······哦······不是······刚才出神啦。”林夕腆着一脸尴尬转过头不敢再窥睹妙颜。
沉默了许久,林夕有些憋不住了,腼腆问道:“今日挺凉快的,天气也晴朗,不如我带你。”
反观薛颖一脸诧异,不时才说:“你傻啊,今天七月半,没事去哪干嘛。”明摆着一脸戏谑。
“那就明天吧,好不好?”
“得了吧你。”薛颖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林夕望着缓缓离去的倩影,心里一喜,大声喊道:“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山里的风传来一句话,“想的美!”
是夜,徐风微凉。
蜀山掌门姜逸尘踱步在天静殿里,思虑万千。昂首观月,气叹一声:“凌儿,希望你熬过这几日。”
说话间,林夕步入了大殿,躬身一语:“师父,师弟已经睡了。”
“好,这几你要多留意。”
“是。”
命运这件事好难料,明明无辜的人却要承受独一无二但又无奈的痛。明明毫不相干却又理所应当。
一夜无事,好像担心的都过去了,所有的准备都是多余。第二天姜凌一早去天静殿跟师父请安,而姜逸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仔细打量着姜凌,良久不语。
“师父......师父?”姜凌疑惑师父出神,出言打断了他。
“凌儿,几年不见,不知你修行长进如何?”
天之苍苍,仗剑起舞,云淡风轻。天静殿前姜凌白衣飘飘,一起一式激起剑气林林,身似游龙,剑如长虹。剑峰所指,化作无双冰寒,剑气随势而动,顺其运势。蜀山的回龙引在姜凌的一招一式见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威风当当。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十月,秋水东流,一江悲酿浸西风。斑驳染染,落叶追随石板在生命的结尾掉落,在等谁却思得一片清凉。不盼,不容,自问,还求什么。
在师父几个月的教导下姜凌的修行突飞猛进,大有赶超林夕的趋势。姜凌的努力姜逸尘看在眼里不由欣慰,想到自己后继有人也是大为高兴。姜凌一直在修习蜀山回龙引,不想今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几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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