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屋,雷天宁为他们沏上茶。稍后,听完对方所有的讲述,雷天宁的拳头重重落在桌案上,震得茶碗一晃,险些倾洒。
“岂有此理,太宿城那帮人也太过嚣张了,真以为背后有皇室撑腰,我就怕了他们了么,这里是西川,不是那兰!”
他将此事记下了,先劝二人下去休息,在此之前,雷天宁没忘记将这两日雷罡山所发生的事告诉二人。
得知山门最近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就连一向冷漠的雷云冷的神色也热切起来,尤其是在听到失踪二十余年的梁平回来之后,他再也坐不住。
“雷云凌呢,他现在在哪儿?”
当然,雷天宁并未瞒他,将实情同他说了。原本已将手按在剑柄上的雷云冷一下子沉默,他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向二人告辞,先行离去。
等他走后,雷天宁唏嘘到:“唉,云冷还是这样,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啊。”
“云冷这孩子本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自从那时候惜败给云凌起,他就一直想要与他再战一场,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还是未能如愿。大哥不要伤心了,云凌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雷天宁突然停住了口,敲打着桌子,雷天擎看出他有心事,便问到:“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困扰大哥?”
“梦南浔来过了,还带来了云凌最新的消息。”
“什么,那女人也来过!?”雷天擎震惊。
雷天宁的住处靠近山顶,往山下望去,风景极佳,雷云冷从其中出来后,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将目光投向山腰上,那处种满花草的闺院里。虽然他这些年对雷罡山的诸多事漠不关心,然而雷云冷的记性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清楚地记得梁平。
那个害得自己亲妹妹守寡的家伙。
雷云莺从徐芝源那里回来后,将那张纸递给琅恨天,告诉他已经可以拜入雷罡山修行,并让他赶紧填了。琅恨天心中狂喜,接过纸后却盯着它发呆,雷云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才哭笑不得。
原来琅恨天从小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几个。雷云莺笑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去房内取笔墨,要帮他填写。琅恨天拿过那张纸继续研究,原来那上边写的是姓名和籍贯几个字,但他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院子的门是开着的,花草静静开着。猛然间,一阵风从大门外吹来,绿叶上瞬间结了一层白霜。坐在正屋的琅恨天顿觉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了好多。
他打了个觳觫,下意识回过头想要关门,却见到一名面色冷漠的高大男子正踱进来。
寒冷正是从这人身上发出的。
琅恨天从没见过这人,但至少他能感到,这人很强,强得离谱,比乔红林还要高出一线。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是压倒性的,如同一座山岳压在琅恨天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是冲雷云莺来的。
琅恨天严阵以待,浑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随时准备出手,尽管他身子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亦或是二者都有。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径直向内屋走去。
他的目标果然是云莺奶奶!
琅恨天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挺身而出拦在那人面前。
“站住!他使出自己的全身力气大吼到,不许你伤害云莺奶奶!”
对方停住脚步,斜睨了琅恨天一眼,他的眼神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样冰冷。琅恨天只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人双目一瞪,他便被一股大力震得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呻吟着,浑身冷得直打哆嗦。
雷云冷的心情很不好,他只是想来看一眼自己的妹妹,却被这个臭小子扫了兴致。他站在原地,抬手一招,桌案上那张纸便飞进其掌心。
雷云冷只低头扫了一眼,而后继续盯着琅恨天道:“你就是梁平那个混蛋带回来的孽种吧。”
在雷云冷心里,他始终以为梁平这许多年已经在外面成家,现在却还想要回来欺骗自己亲妹妹的感情。
“你这样的人,还配入我雷罡山?”
“锵”地一声,他腰间苍蓝色的长剑应声出鞘,同时将手中的纸抛出,抬剑一挥。那张寄寓了琅恨天全部希望的纸张只是沾到了那长剑的剑气,便被迅速冻上一层薄冰,而后爆成碎片,散落一地。
“不要!”
琅恨天大喊着,躬身爬起,手脚并用地冲到雷云冷面前,捡拾着那些碎纸,一脸惊慌失措。但很快,他的动作就停下了,因为雷云冷的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琅恨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接近死亡,那种彻骨的冰冷气息,似乎能够将自己的灵魂冻结。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弱小,雷罡山中随便站出来一个人,都能够将自己击败。
里屋雷云莺听到响声,快步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幕,赶紧上前把雷云冷拉开。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拔剑?”
“你居然对梁平的儿子如此袒护,云莺你忘了么,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
雷云莺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但她心中更加生气的是,雷云冷居然还在反对自己,始终挡在她和梁平之间,那个时候是,二十多年过去过去依旧是。
“他不是阿平的儿子,我相信他。”
雷云莺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看着自己二哥,一字一句道:“阿平没有错,你们这些人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等到云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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