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为什么?难道林董还认为我会对小筠怀有非分之想?可这又关端竹什么事呢?”
师烨裳觉得黄酒对瓶吹很不过瘾,让人拿来两个扎啤杯,给自己和郝君裔分别倒满一杯,边推杯子边模棱两可地答:“这关系可大了,在她眼里,她身边的女人都爱你。”
“我?!”郝君裔的声音猛抬八度,难得动作飞快地往自己鼻尖儿一指,神情是无处伸冤般的委屈,“我还觉得我身边的女人都爱她呢!”
一场挂羊头卖狗肉的“受’k”在郝君裔的怨言和师烨裳的笑声中结束,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了工作。
郝君裔知道师宇翰有意退居二线,将师氏交由师烨裳打理,便问师烨裳何时会向国代提交辞呈。
师烨裳当然没有当打工皇帝的瘾头,要论谋私护短,她并不比张蕴兮逊色分毫。无奈她还要仰仗霍岂萧的势力保护尚未在张氏站稳脚跟的汪顾,国代于她,并非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之地,于是她只得动用“没戏”二字,简明扼要地回答郝君裔。
而郝君裔这边,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显见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师烨裳不明就里,却不好根据一个察言观色得出的结论就揪着郝君裔捕风捉影地追问个没完没了——和林森柏一样,她也以为压在郝君裔心头的沉重大石,关系着一个多么崎岖不平且阴谋满泻的政治历程。
只可惜,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不能像小说那般见天儿的跌宕起伏。说白了,郝家这一代的纷争,不过是一部教育后人“偷懒也不容易”的教科书。至于那个令师烨裳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更是简单得似乎专程要把林森柏那种绕了个大圈子才令答案不谋而合的人逼得恼羞成怒才算完事:
郝家这一代少壮,也不知是遗传还是传染,都是贪闲的性子。郝君袭爱玩爱闹,相对活泼,即便不爱干正事,可也满算得上是最勤快的一个了——在懒虫窝里被公选为勤快人的后果可以预见。灰姑娘预见王子之前的悲惨生活,就是郝君袭前半生的真实写照。
幸而天妒英才,否极泰来。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得给你开个狗洞。近年由于忌口不善,郝君袭的病情一直得不到控制,甚至还有加速恶化的倾向,这就使得早年联合起来欺负小妹妹的姐弟二人也必须良心发现了。姐弟俩纷纷表示愧对小妹妹,就精神层面讲来,他们十分的不希望她在工作上承受更大压力,十分的希望她贵体安康,长命百岁。
师烨裳是个什么人物,商场上早有定论。说她吃人不吐骨头都算含蓄的,要是把她惹毛了,她更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坟头都刨开了找骨头啃。只要她插手地产这摊生意,业内必定人人自危。即便拥有后台铁幕的盛昌也不得不对金狮忌惮三分。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想把郝君袭害死,否则郝君裔和郝君承是再不能单单把问题上升到精神层面就袖手旁观了。政商两手抓是郝家老太爷的一贯主张。前者为谋发展,后者为留后路,少哪个都不行,于是问题一旦落实到物质层面,可就意味着他俩的好日子全都到头了。郝君承在这代三人当中,看着是个十佳青年,实则懒惰称王,假使郝君袭退隐之后一定要将他拱上台面,他毋庸置疑地会争那从政的轻担子挑起,从而将经商的肥差拱手让给姐姐。而他的姐姐,当初似乎正是因为有着大姐姐的觉悟,自知撂挑子不能,为了抢着干个轻活儿才会产生收敛脾气的想法——刚开始只是想,借由与咪宝分手的契机,她痛改前非,着手去做,并且凭着坚忍不拔的毅力,一憋就是十年啊十年。在这十年当中,她堪称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憋着才获得了偷懒的资格,你让她因为一个师烨裳就重返旧社会,她那心里能不压块大石头吗?
如此这般,她又能不觉得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很累...吗?
☆、老伯钓鱼
林森柏醉了一夜,睡了一夜,终于在正午十二点被饿醒了。
睁开眼,她没有看见自家的摆设,一瞬有些惶恐,可稍动一动就发现搂着自己的那条手臂仍是熟悉,这便让她再次拥有了无尽的安心和无穷的勇敢——没酒后乱性就比什么都强。不然光解释道歉收拾后事就得花她多少工夫呢。“钱隶筠。”她翻身面对咪宝,可咪宝仍然在睡。
昨晚师烨裳算是把真本领展现出来了,一通大酒喝得又急又猛,活生生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喝出了女土匪的气质,在场除去汪顾和郝君裔两个被她选择性忽略的人,无一幸免,通通死在她的屠刀之下,咪宝尤为可怜,几乎是被她摁着灌的,究其原因,不外乎一声脱口而出的“贝贝”——咪宝哪儿晓得师烨裳脑子里有个恼羞成怒的开关,“贝贝”就是“on”键,一摁就要发作,“off”暂时缺失,所以停不下来。
“钱隶筠,别睡了,要睡也等吃了药再睡,不然头疼一整天别怪我不提醒你。”
林森柏伸手捏住咪宝的鼻子,倒也害怕把咪宝憋死,于是捏紧一会儿就要松开几秒,循环往复,咪宝很快被她弄醒过来,“别闹,”咪宝扯下她的爪子塞进被窝,后又因那爪子不住乱动,她干脆就把它和它的同类一道反剪到林森柏背后去,“外面连点人气儿都没有呢,我们起来干嘛?”说完,咪宝拉起被子,把林森柏蒙头罩脸地盖住,正打算像往常一样搂在一起睡个回笼,却不料怀中警报大作,没几秒,林森柏已经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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