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摆明了不信的歪过头,张嘴含住我的耳垂,“飞凰,你是大骗子。”
……思考要不要一拳头砸到他脑袋上,这个木鱼脑袋,说不听的吗?耳垂被吸吮出的酥痒让我敏感的缩了缩肩膀,推开他的大头,“别。”感觉有点奇怪,像是全身都麻掉似的,让我不太习惯。抬手揉着软软的耳珠,热热的。
他皱了皱眉,“你脸怎么那么红?”用手指刮刮我的面。
又是一道痒痒的感觉,抬眼看他,“好痒。”先看到他有些担心的细长眼睛,再看到他抿起的薄唇,忽然胸口有些闷热,不理解的低下头,张手按住胸,察觉到那加快的心跳,大脑突然涌出狂怒。“翩凤,我们被下药了。”
他一怔,勃然大怒,“他们当我是面捏的人了?眼皮子底下竟敢……”
呻吟一声,为身体里泛出莫名其妙的热潮,果断的搭上自己的脉搏,诊出的结果让我想杀人又无法克制全身的细细颤抖,“难过……”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弯下身去,试图蜷起身,“翩凤,快点离开这里……”陌生的热席卷得很迅速,我怕再一会儿就无法再保持清明的理智。
他立刻抱起我,抬脚触动床上的机关,自床后翻开的厚墙穿了进去,“飞凰,你忍着点,我马上帮你驱毒。”厚墙关掩,在用夜明珠照亮的广大奢华密室内,他将我放置在舒适柔软的床榻后,就要下床去找药。
皮肤异样汹涌的敏锐让我想尽快逃离衣物的包裹,一边无力扯着领口,我一边闭上眼躺在床上轻吟,“来不及了,翩凤,他们一进门就下了药,按照现在的时辰,解药已经没用了。”小腹盘旋起我完全不了解的空虚,忍不住并起双腿摩擦着,我皱了眉,“好热,翩凤……”
他咬牙低咒,爬上床来,“我不要你恨我。”压抑的嗓音竟然带着丝哽咽,“飞凰,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感觉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舒适的凉爽让我轻呼一口气,在被拥抱入强而有力的怀抱时,那种美妙的感触让我差点失控的尖叫,重重咬了咬舌尖,勉强拉回些许神智,看着面前潮红扭曲的俊美男人,我扯了扯嘴角,“我也爱你,翩凤。所以,你绝对不能恨我。”
他像负伤的野兽咆哮起来。
而当撕裂的痛楚传来,我死死闭上了眼,止不住的泪滑下眼眶。
我知道,我和翩凤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强烈的恨几乎要在胸腔中爆炸,我好恨,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恨我自己的后知后觉,恨我用自己的身体来破坏翩凤与我之间最美好的一切。
我无法再原谅自己了。
我和翩凤的纯净已经被我玷污。
再掀开眼似乎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心头笼罩的是强烈的恨意和浓浓的悲痛,让我说不出话,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为什么我会如此大意,犯下无法原谅的过错!
我和翩凤的母亲是老头子求去的妻子,也是府里最疼爱的小女儿。当年府里嫁女儿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嫁女儿可以,生下的孩子如果是女儿一定要送回府里。
结果那时,生下的是我和翩凤,我们的生母难产仙逝,按照约定,我被送回了府,翩凤则被留在了老头子的家。
这一代的府里只有我是唯一的女儿,而老头子那一方的直系血亲里,也只有我这么个女孩儿,老头子千方百计想把我要回去,府里却坚决不给,最后双方妥协,在我们及冠之前的每半年会将我和翩凤轮流送至对方的家里,让我们两人能相处半年,也让府里和老头子可以轮流看到我们的成长。
在府里的日子是好过的,很自由,很快乐。
在老头子的家里的日子很勾心斗角,很残酷,甚至很恶心。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翩凤和我小的时候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吐得连胆汁都呕出来,可在外人面前,还得一副无事的样子,只因为若是稍微显露了一点点的软弱,那么无论我们的背景如何的强硬,都会被吞噬得毫无残渣。
我不知道没有我的半年里,翩凤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只能在被送去老头子家里,陪伴翩凤的时候,和他的手紧紧的相握,和他一起互相偎依,被迫早熟,被迫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彼此,甚至被迫掌握如何伤害别人。
很早,就明白了,如果不能完全的脱离,那么就只能让自己稳稳的屹立在最顶端。
所以我要变强,在翩凤努力的时候,我要变得更强,为了让他活下去,为了让他的路走得不那么艰辛,我会为他付出一切,正如他为了让我自由自在,而赔上了他的一生。
我以为我变得足够的强悍了,我以为简单的婚姻便能换来翩凤未来的保障。
我错了,竟然错得那么天真,才区区几天的时间,我就变得大意和软弱,犯下了无法再原谅自己的过错。
“我会让左貔右貅跪在我们脚下求我杀了他们的。”低下头,看着凌乱床榻上刺眼的血迹,眯了眯眼,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破坏我和翩凤的人!曾经,当我和翩凤亲眼看到宫廷里乱纶的情景时,又惊又怕又恶心,那个时候,我们互相发誓,绝对不会与这肮脏的宫廷一样,绝不同流合污。
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
我醒来的时候,伺候我的是眼睛哭得红肿的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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