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向北,目标帝之国。
七天,以着龟速,他们总算出了绿之国国都。
不知道玄森找到疑天没有。越沚盯着暴雨的门外,没错过夹杂在大雨中的虚弱尖叫。薄唇恶意撇出笑,莲公主肯定又晕倒了。
七天内,那位公主一醒来必被帝王直接吓晕,传言中帝之国最娇弱的莲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呵。后果是好的,帝王的心情比外头的暴雨还糟糕的更加紧盯青莲不放,没有再分神去思考其他的事。
这个样子,对不知在哪儿的疑天也是好的吧。
“越沚。”彩禅从屋内也走到门边,和他并排面对屋檐外银瀑的世界,“你和祭的关系是否很好?”
元玦也无声息的走到彩禅那一边杵着。
美丽蓝眸只接受大雨的冲刷美景。“用一块金子让这家农夫冒雨走人好象太招摇了吧。”一路上,帝王的行为就只差没高举大牌上书:我是帝之国之王,来杀我啊。
彩禅和元玦同时变了脸,他们哪知道帝王和莲公主汇了合就变得这么……奇怪。原先一路追出来时,可没有任何不妥的举动的。“听说你们相识已有数十年。”彩禅收回狼狈神色,努力停止对帝王有不齿的翻白眼想法。
分神瞥他们,越沚不可置否。“十一年。”疑天六岁成祭,七岁就闹得祭本院机飞狗跳的用法术炸掉祭本院主堂,然后大摇大摆的趁乱出走,在街上与他相识,开始结下孽缘。
元玦轻声细语分析之前的小道消息,“出帝之国前,莲公主可不是这般频繁的晕厥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说莲公主和帝王在皇宫内公然聚赌闹事,那个样子怎么和目前的情况联系?基因突变还是染色体异常扭曲变异?
奇怪的再瞅他们,越沚半合蓝眸有点困,这么多天的警戒生活还有真些累,“我哪知道。护送公主入绿之国时,她清醒的次数比这几天还少。”
彩禅认真道:“是属下就该为帝王分忧。”拜托快快恢复那个正常的帝王吧,他都快受不了了。
投以打量的目光,越沚点头,“够忠心。”拍拍他肩膀,“请继续头疼,我去睡一会儿,出发时别忘了叫我。”调头走人,开什么玩笑,他也很想为帝王解决这件事,可下场是要用疑天的命来换,他白痴了才会招认事实。俗话不是说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猫头鹰可以抓到不少食物而得到存活许久的条件,两只眼睛都死瞪的老鼠一出冻就死翘翘。
元玦彩禅相互胶换个眼神,皆不再做声。
内室。
“本帝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帝王疲惫的将额头抵住床柱,无力看着再度昏迷过去的青莲,她的眼角甚至还有残留的泪水。“为什么,你再次醒来变成的是这个样子?你说爱我,这就是爱我?”心疼又不名所以的愤怒,她甚至一直只能靠他的法力沉睡不醒的生存下去。
伸出手,犹豫了一下,仍是坚定的用食指抵住她双眉之间,“七天了,本帝不再有耐心,莲儿,给本帝醒来。”催力,强迫的法力比入她印堂。
缓缓睁开眼,青莲如同七天内的每一次清醒,一见到他,立刻大眼染上惊恐,然后是泪,再来就是晕倒。
“别再想逃避,你这回晕不了了。”帝王低沉说道:“本帝不再对你大声说话,你给本帝好好醒着。”她眼里的惶恐让他心口一疼,挥袖起身,离开床边,“桌上有吃的,七天没吃东西,本帝不希望你饿死。”不愿让她那害怕的神色伤到他,他干脆走出门外。
大门口的彩禅和元玦闻声回头,见是他,同时行礼:“帝王。”
随意挥了挥手,自己迈到门边,借扑面的雨的湿冷让纷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越沚不是轻易开口的人。”他是全心放在青莲身上,可不代表不知道他们两个企图让越沚吐出什么有用信息。
对望一眼,元玦轻轻道:“帝王心里也有疑,为什么不追究?”明显有问题,可他老大就是不愿意动手理出头绪,他们手下急有pi用。
帝王俊美的眉目间是说不出的累。他不想?他是不敢想!关系到他爱的人,他什么都不能想!当初只是求她活过来,如今她好了,代价是完全换了个姓子,这种苦果,他吞咽得心不甘情不愿却毫无办法拒绝,只能希望青莲自己回到从前,回到那个他爱的从前。
心疼得瞬间让他紧紧闭上黑眸。
她说她爱他,她说她爱的人是他!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她怕他呵,甚至怕到一见他就晕倒过去,那种把他当猛禽看的眼神,伤得他好重。
彩禅皱起眉,不愿意看到帝王的伤神,何时,意气风发的帝之国之王会如此颓废?“帝王请让属下去找寒冰之国大皇子与祭。”总有那么个预感,只要找到那两个人,一切都会有答案。
“不。”他没忘,青莲第一次醒来,开口唤的竟然是寒琨,他没兴趣找情敌来凑热闹。一局牌桌四个人加裁判,现在刚刚好。不愿再围绕这个话题转,微微睁开眼去看外边滂沱的雨幕。“越沚呢?”
“他说他去睡觉了。”元玦不敢苟同的轻柔汇报。最近越沚很没为人臣子的势头,有一次莲公主晕倒,他甚至不小心看到越沚在咧了嘴无声的幸灾乐祸的笑。
弧度优美的薄唇扯出个勉强称为笑的曲线,帝王不予评价。总有一天,他会找借口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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