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追求的是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浑浑噩噩中得过且过,有一份自己所坚持所喜欢的东西很不容易,更不该轻言放弃!”她看着沉默中的人,慢慢劝慰,“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去法国,陌生的国度,热爱的绘画,这些难道不具吸引力吗?”
“那如果这个地方也有你不想放弃的东西呢?”他突然抬头深深的望着她。
向尧穗一震,被他看的有些莫名的狼狈,摸摸鼻子,“呃……那要两者比较了!”
“那我觉得是前者!”他靠近她一些,呼吸几乎要喷吐在她脸上,眼眸深深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放弃不了!”
向尧穗皱眉,稍稍向后退了一些,尴尬的笑笑:“自己想清楚就行!”随即身子一转就逃离了他的包围。
陆册眼神一暗,沉默着坐回去。
气氛刹那间有些沉闷,向尧穗仿似有些明白了什么,尤其在陆兆那样明显提示过之后,有些回避的东西就越发明朗起来。
她深深吸一口气,思忖片刻,拿下了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放到茶几上,对着浑身僵硬的陆册开口:“陆兆告诉我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觉得你应该送给更适合它的人,而非是我!”
陆册冷冷的看着那小小的颗粒,好像被人从头倒下一盆冰水,落魄狼狈不堪的可怕,他的脸黑沉沉的,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呼吸略略带上了急促,“我不需要这个!”
向尧穗抿抿唇,半晌才说,“可是毕竟是你母亲的!”
“那又怎么样?”
“陆册!”她皱眉,“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他猛然抬头直逼进她的眼中,人就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越来越紧,连带着呼吸都闷闷的难受,疼痛难挡。
突然,他站起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拿起耳钉在向尧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朝着窗外扔了出去,华丽的弧线带着残忍的沉痛一闪而逝。
向尧穗惊愕的张大嘴,怒吼,“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不要吗?”他赤红着眼看着她,满满的都是抓不住的心痛,“我也不要,那为什么要留着?”
“陆册,你疯了!”向尧穗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直到想起巨大的关门声,陆册才无力的晃了晃身子颓然坐到沙发上,难受的捂住眼睛,是啊,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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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楼下都是绿化带,有些角角落落还堆放着无数的垃圾,向尧穗看见这一场景就感觉吞了只苍蝇般难以接受,为什么要让她碰上这种事?很想掉头就走,可是……始终迈不了前进的脚步。
奋不顾身投入进寻找行列之后才明白何为大海捞针,小小的一粒跟米饭大不了多少,她在蹲爬的腿脚失去知觉后依旧没看见一点影子,真的是太难找了。
顾乔站在一边看着她,每每想要帮一把的时候都会被她的眼神给制止,语调森然的说:“你最好离远点!”没有玩笑的意思,真真实实的让他走开。
在草坪中悉悉索索的翻找着,向尧穗不喜欢养指甲,每每刚冒个头就剪得干干净净,现在指尖都已经磨破,隐隐的都能见到血丝,她皱着眉行动却依旧没有松懈。
手破了,衣服脏了,头发被汗水黏湿了。
她都忘了时间已过多久,直到在一只挺满苍蝇的包子旁,找到那颗害人命的耳钉后,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
长长吐出口气,几乎感动的想要落泪,她怎么能做的这么无私呢?陆册欠她可欠大发了。
楼上窗台边,一抹身影静静的伫立在那,眼睛盯着落下忙碌的她没有转过。
心里泛着疼,看着她疲惫的喘气更加痛得无以复加,想把她拽上来又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自己,于是从午后到黄昏,楼上楼下,压抑着那份蠢蠢欲动始终没有靠近。
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向尧穗晶亮着眼睛望他,双手激动的举到他面前,带着无端的自豪:“看,我找到了!”
一句话深深透出那份隐藏的喜悦,没了前一刻的愤怒与质问,纯粹的展示着自己努力的成果。
陆册淡淡的看着她,脸色有些漠然的受伤,“为什么去找?”
“那也不能看着你把它丢掉!”向尧穗这次没再硬塞给他,只是小声的说,“就算再不喜欢也该好好收着,以后没钱了卖掉也是好的。”
“我不喜欢收着!”
那你以前怎么就带着了?她真想狠狠的教训他,但又懦弱的屈服道:“算了,暂时我帮你收着!”顿了顿,“以后你没钱了再给你!”
“好!”陆册看着她乖乖重新戴上,才稍微方柔了神色,但脸依旧有些黑沉。“很晚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了,我先回去!”
往里走的脚步一顿,并没回身,昏暗中的背影有些寂寥的落寞,少顷,才淡漠的开口:“那把门带上!”
向尧穗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勉强笑着,应道:“好!”
关上门。
转身!
阶梯下,顾乔正目不斜视垂首站着。
向尧穗理了理额前汗湿的头发,将视线投向别处,“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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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趋近于平静般过着。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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