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背面附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决定要来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去火车站接你的。
雅玲
九月末
我反复将信读了数遍又按原来的纹路折好,塞进了信封里。锁了门来到胡同口,遇见住在我北面的那个女人正拎着一大包日用品往回走,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相互点头示意。我来到学校门口的汽车站,随意的蹬上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它会开往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无所谓。因为我连自己要去到那里都不清楚,上车之前我甚至连立在一旁的站牌都没有瞅上一眼。我只想坐在公交车里,随它要载我去到哪儿。我坐在窗边侧脸看到窗外黄昏将至,穿过林立的高楼间的空隙我看到落日的余辉竟将天边染成了朱红色。自己也随之堑入到了难以想象的哀愁之中。心中不禁忖道:如果自己一味的沉溺于这种压抑的思绪之中,恐怕自己连生存都会认为是徒劳的。罢了,罢了!即使坠到了万丈深渊的谷底,即使是粉身碎骨,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所谓了。我已经做好了对一切听之任之的准备。司乘人员告诉我终点站到了,我便下车顺着眼前的人行道朝前走去。天色渐渐得暗了,不远处林立的高楼因视线的模糊也随之变的层次不清。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感觉到空d的不行就如同孩童时期吹出的肥皂水泡泡一般里面除了空气便别无它物。我走到一座立交桥上,在护栏的旁边立足。迎面吹来一阵初秋黄昏的晚风,天有些凉了。我站立的原地就犹如站在游泳池的跳台上一般,感觉自己只要纵身一跳便可跃入着市街的中心。可是我却没有能够说服自己那么做,仿佛内心的懦弱正在撞击着我忐忑不的安的心境。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最后一根点燃。嘴里吐出的雾霭和着秋风倏时四散开来活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抽完最后一口,抿灭掉烟蒂将手中的空烟盒揉成一团用里朝桥下掷去。那被揉瘪了的空烟盒落到了一辆货车的后斗上,随货车远去了。
从口袋掏出移动电话拨通了磊磊的号码。
“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
“可以,宁儿的一个朋友也在。刚好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人长的不赖呦。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现在在一座桥上,一座立交桥。”
“立交桥?北京的立交桥多了。哪一座?你在那儿干嘛?”
“我不清楚这是哪一座。在桥南面有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鼎。”我环顾四周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就等在那儿吧!我们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倚着桥上的栏杆坐了下来。心里不知怎的一时间变的焦急难耐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磊磊从一辆出租车上探出头来招呼我过去。上车后磊磊问道:“你丫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迷路了,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儿了。”我们打车来到三里屯的一家酒吧。在门口磊磊让宁儿和她的朋友先进去了,留下我问道:“你丫的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顿了顿说道。
“不可能的,我看的出来。”
“天天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的一号。她写信来告诉我说,希望我可以前去观礼。”
“决定要去了?”
“还不知道或许会去吧!”
“那今晚就先把所有的事情抛到一边好了。先喝酒,真他妈的,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去想吧!你说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进了酒吧,宁儿招手示意让我俩过去。
“大贺,你没什么事儿吧?”宁儿看着我问道。
“没事,和房东闹了点小别扭。”磊磊替我推搪道。
“对了,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大贺,这位是我的好姐妹apple。”宁儿指指我说道。
“你好!”
“你好!”我点燃磊磊递过来的香烟应道。
“要喝点什么?”宁儿开口问道。
“我和大贺要两杯‘潜水艇’,你们呢?”磊磊吸一口烟问道。
“干嘛要喝‘潜水艇’,那样很容易醉的。”宁儿说道。
“只是想喝了。”
“你们要疯就疯好了,apple我们喝橙汁吧?”宁儿转头冲apple问道。
“干嘛要喝橙汁呢?”磊磊问。
“待会儿等你们喝嘴了总得有人送你们回去吧!”说着宁儿招收叫来服务生。
“怎么喝?”磊磊在烟灰缸里抿灭掉手中的香烟端起硕大得酒杯问道。
我端起酒杯没有言语,和磊磊碰杯后俩人一饮而尽。磊磊晃动着手中的空酒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两杯。
“怎么喝?”我端起酒杯问道。
磊磊端起酒杯,俩人碰杯一饮而尽。磊磊再次举起手中的空酒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两杯。
“等我一下。”磊磊起身说道。
“去哪儿?”我问。
“洗手间。”我发现我和磊磊的舌头都有些不好用了。
“大贺,你没事儿吧?”磊磊走后宁儿冲我问道。
我感觉到头痛的厉害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一个劲得摇着头。手中快燃尽的烟蒂烫到了我的手指,顺手将其丢进了烟灰缸里。磊磊摇晃着回来了,险些坐空摔到地上。
“来,我们接着喝。”磊磊端起酒杯说道。
渐渐得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胃也在一阵阵的抽搐着。我用里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一扭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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