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先别着急,这是曲梅寄过来给你的,你要不要现在就打开?”
崔景行接过来,说:“这是什么,她寄东西给我干嘛?”
许朝歌看着他拆包裹,说:“她情绪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先看看是什么吧,我再跟你——”
崔景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两只手差点没抓住文件袋,一个劲的发抖。
许朝歌狐疑中从崔景行手里抢过来,他想拦,她已经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许朝歌一阵昏眩,几乎要晕倒,许妈妈扶着她背,问:“到底怎么啦?”
她看到崔景行朝她摇了摇头,她终于稳住自己,将袋口死死抓住,说:“没事,我想喝水。”
文件袋被送到崔凤楼面前的时候,他正忙着跟人大谈公司的未来。他萌生退意,近来一直在为崔景行走上台前积极铺路。
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现代构架的上市公司,想将权力顺利转移到下一代手里,绝非易事,幸好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正做进一步的努力。
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身子一震,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在旁边人疑惑的注视里,好歹是稳住了自己。
他没办法再继续谈话,招过送来文件袋的秘书,问:“这是谁给你的?景行?他回来了,他在哪?”
崔景行坐在崔凤楼的办公室里等他出现。崔凤楼刚一进来就将门关得死死,保险栓好,窗户关牢,就连百叶窗也拉得严严实实。
崔景行只觉可笑:“你做了什么坏事,何至于这么心虚起来?”
崔凤楼使劲往下扯领带,将文件袋往一旁的碎纸机里扔进去,机器运行声里,被刀片裁成花花绿绿的碎纸条飘了下来。
崔凤楼喉头发颤,压着满腔的怒意问:“这些照片你从哪儿拿来的!”
崔景行冷冷一嗤,眼里迸着火星:“这么多女人难道不够满足你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
崔凤楼本就懊恼,面对这晚辈教训的口吻更是焦躁,拍着桌子说:“我是你老子,我用得着你来教吗?”
崔凤楼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摸烟出来败败火。
“就这么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有人p了这玩意儿来讹我,跟你说过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不信呢?”
崔景行说:“是不是p的咱们心里都有数。”
崔凤楼吊高嗓子,说:“行,就算……算是真的,也是你情我愿,当事人都不来找我,旁人也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那刘夕铃呢?”
崔凤楼一怔。
崔景行说:“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能想起来她是谁吗?我不清楚你当年是怎么搞定的整件事,但只要作假就一定会有破绽,现在有人要重启那件案子,你还能再力挽狂澜多久?”
崔凤楼反而放松下来,绕过桌子坐去自己的椅子上,说:“重启?就凭几个小孩儿跟愣头青吗?还是你想大义灭亲,跟他们举报你老子?”
崔景行眯起眼睛,额头有筋在跳。
崔凤楼掐了烟,转嫁似地死死按住烟头,说:“景行,你别忘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逃不过去,你又怎么独善其身?”
崔景行问:“常平的事有你在其中插手的吧?”
崔凤楼一哼,问:“常平是谁?”
第50章防盗·r61amp;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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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行从公司出来已是夜里,许渊代班为崔景行做司机,问他是否要回家的时候,就见他掐了下眉心,摇头。
许渊说:“那要不然我先送您去哪吃饭,想上哪个餐厅呢?”
崔景行还是摇头,倚在座位上休息了片刻,将窗子降下透了透气,说:“先开着吧。”
许渊于是发动车子,沿着公司门开车少的一条道开出去,漫无目的地往前跑。
崔景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说话。夜里起了风,穿进车窗的时候响起猎猎的声音,裹着一天的暑气,干燥而*。
领导心情不好的时候,最重就是保持沉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到他的霉头。许渊一举一动都是静悄悄的,完全不想打搅到后座的低气压。
车子开过两个街区,他这才报了要去的地址,那是一个年龄很久的老小区,许渊要打开地图,他说:“我给你指路。”
许渊将手机收起来,说:“麻烦先生了。”
往后寥寥的交谈都是左拐右拐这样简单的句子,到了地方的时候,崔景行从车里下去,却没打算走,只是倚着车门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许渊就在车里静静地等他,过了很久,他这才重新将门开下来,带着一身浓郁烟味地坐进来,说:“走吧。”
许渊口快问了一句:“不喊上许小姐一道吗?”
崔景行垂着眼帘,摆弄车载空调,说:“她啊。”
崔景行眼前满是她看到照片时惊诧万分的表情,目送他离开的时候,那已然压抑的神色里还是带着慌乱恐惧迷茫……甚至还有几分怜悯。
她完完全全像看一个怪物那样的看着他。
崔景行闭着眼睛摇头,驱赶脑海中的那段画面,低声说:“走吧,小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许渊猜出几分,忙说:“好的,先生你把安全带系好。”
路上,崔景行问:“上次要你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宝鹿跟常平他们俩有消息了吗?”
许渊说:“对不起,先生,常平这小子藏得很严实,我派了好几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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