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剂。
想到这里,何楚的心情好起来,他把落在肩上的叶子捏着叶柄转了转,放进口袋,到学校后把口袋里那枚叶脉完整的落叶夹进字典里,然后趴在还没有人来的教室的课桌上补觉。
一个小时后,教室坐满了人,老师也站在了讲台上,何楚坐起来,在老师的指挥声中翻开了课本,教室里的在窗外明亮的天色里开始晨读。
何楚没有睡醒,眼睛干涩眼皮发沉,课本上的字在他眼中像是旋转的一样,他站起来才勉强坚持完一个晨读,铃声一响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一上午的课他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午休的时候睡了一个半小时,才真的从又沉又重的困觉里挣脱出来。
桌上方瑜恩留给他的午餐已经冷透,餐盒上凝着一层油脂。何楚去外面走廊吃东西的时候,耳内的轰鸣退去,大脑也从迟钝的惨白中清醒过来,周围才像是活过来的画面,有了声音和色彩。
放学的时候,方瑜恩来找他,两人一起去乐室排练。
方瑜恩路上和他分了自己带来的零食,两个人像是仓鼠一样吃了一路,在乐室外面互相拍了身上的饼干渣子。
花了一个小时排练,才练出老师稍微满意的效果,老师通知他们可以走了。
何楚还想再练习一会儿,拿着小提琴没有放下,方瑜恩已经拿着自己的长笛找过来,坐在他旁边子脸皱在一起,说:“阿楚,等会儿去我家吧。”
何楚试着拉了一个g调出来,说:“也不能每次都麻烦你们。”
“那要是今天姓钟的又来找你怎么办?”
何楚歪头看他,说:“他又不会对我怎么样。”
方瑜恩不这么想,他虽然是beta,也知道何楚这样的o很招人喜欢,更何况是钟江远那种无赖。
可是何楚没有选择。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偷偷在后面跟着你。对了,那家还是不让你搬出来吗?”
“他们说等我成年,还有几个月。”说着何楚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我害怕……”
何楚把冰冷的手放在他手上,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有什么好怕的,我这几天都在想自己搬出来后的生活了。”
方瑜恩不知道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还是只是在安慰自己,把手搭在他手背上,重重点头。
两人又在乐室多练习了半个小时,学校都空了,保洁也开始一层一层打扫,他们才关上乐室的门出去。
已经没有人的校门外,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摩托上的钟江远,钟江远也看到了他们,招手让他们过去。
钟江远今天带何楚去看赛车,很晚了才把他送回蔺家。
蔺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何楚有后门的钥匙,他想等钟江远走了再拿出来。
钟江远看着站在路灯下的何楚,小小一只,漂亮得很,特别符合的审美,又穿着好学校的校服,带出去特有面子。
他心里有点发痒,跨步走过去,把何楚堵在他和围墙间,在他脖子上闻了一下——他总是贴着抑制贴片,让人闻不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不过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后颈,也能猜到肯定很好闻。
“要是有人出来看到,他们会让你坐牢。”何楚偏头避开。
钟江远知道蔺家是当官的,所以不敢把何楚怎么样,只在后颈蹭,像要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上面:“你的发情期还有多久?”
这个问题让何楚觉得难堪,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这个时候,后脊像是被戳进了一根冰冷的刺,他挺着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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