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坨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钟檐有些恼怒,抬起脚就往那人腿上踹去,你干什么?要抱回去抱你媳妇去!我又不是娘们!
钟檐的这一脚不轻,纵然申屠衍是习武之人,也有些受不住,他嘶了一声,却仍是不撒手,头埋在他肩上,低语道,你冷不冷,我为你暖暖脚,好不好?说着,就张开大腿,夹住了他的冰冷冷的脚,脚这么凉,一定是阳虚畏寒,血气不顺,要多用热水泡脚才好?
钟檐虽然手脚冰冷,可是脸却已经涨得通红,几乎要着火,刚才他已经注意道申屠衍的身体变化,如今他整个人都缠上来,隔着衣物,他的那物紧紧抵着他的双股,不时还磨蹭着,他几乎快要发疯。
qín_shòu。他憋了半天,低声骂了一句。
申屠衍一愣,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苦笑,可是人的yù_wàng这种东西,又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难道你抱着你的兄弟,也会发情?钟檐冷笑,你是公狗吗?
申屠衍竟然笑了,心里想着,可不是吗?而且还是只对你发情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下又一下地揉着他的右腿,顺着血气,希望他能够暖和一些。
有没有好一些?他问,没有等到钟檐回答,想起一件事,继续问,你的腿是怎么跛的,可以告诉我吗?
钟檐虽然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尴尬暧昧,可是想着申屠又不会听他的,他也打不过他,最重要的原因是申屠衍揉腿的动作实在是太舒服了,他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听到这样一句,嘀咕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你不是从来没有告诉我吗?
我申屠衍才要开口,就被他打断,不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分开了有十一年了吧,你也不是当年的申屠衍我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申屠衍,做了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钟檐低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一片稠密而平和的呼吸声,交织在这一片江南烟雨之中。
申屠衍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跋涉,流浪,都不过是一枕黄粱,他不过只是拥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睡了一觉,他忽然鼻头一酸,原来他十年沙场,每一次都拼了命了想要回来,也不过是想要回到这个人,听他再数落自己一次。
那么入土也便是瞑目了。
他轻笑了一声,轻轻的唤了一声,钟檐似乎是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鼻头皱了皱,继续睡。
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我总可以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他这样想。
8.第一支伞骨合(下)
噗通一声巨响,一个重物落地。
床上的男人站起来,看着刚才被自己踹下去的男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拍拍手,就从床上站起来。
其实申屠衍可算是真冤枉,他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咳咳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钟檐踹了申屠将军后,心情分外爽利,哼着小曲就去开张了。
为此,申屠衍蹲在门口,当了一天的透明人兼望夫石。
钟师傅,开张的这么早呀?
呀,钟师傅,这把伞不错呀,怎么卖?
我说小钟,你家表哥是怎么了,怎么一早上了,只直勾勾的盯着你瞧,你是不是欠他银子了?
整个过程中,申屠衍都用一种我有罪但是还我肉骨头的怨念眼神盯着他瞧,纵使淡定如钟檐,也终于忍不住了,没事,他睡多了,脑子糊涂了。钟檐笑着,对朱寡妇说。
申屠衍的眼神又怨念了几分。
没事的,年轻人嘛,贪睡也是难免,念几下就好。朱寡妇脸上三分笑,带了探听的语气,听说崔五爷忙着给你介绍媳妇哟,是墙上挂着的这几幅,呦呦,小模样的,真水灵。
朱寡妇看着那墙上的画像,啧啧称奇,可惜好看有什么用,能持家,能生娃,才是正理儿
朱家嫂子说的是。钟檐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朱寡妇眼神一亮,凑到钟檐跟前,脸红扑扑的有些渗人,小钟师傅,您说得忒对了,那么那么我家表妹还有机会?偷偷跟您说,我家表妹就是您说的那个型啊钟檐看着朱寡妇一张一合的红唇在眼前开开合合,觉得眼晕得紧,一挥手,说,我说朱家嫂子,你那表妹还是省省吧。
朱寡妇觉得无趣,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申屠衍,原本暗下去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哎大表哥呀,你有媳妇了吗?我这表妹可真是
我没有媳妇。我有刀。申屠衍脸色一黑,木着脸拿起削竹子的镰刀晃了晃。
朱寡妇心想这男人俊是俊,但是太彪悍了,自家表妹还不给他拿捏得跟个软柿子似的,还是小钟师傅靠谱,又会门手艺,能养活老婆和孩子,又把苗头指向了钟檐。
朱寡妇一阵闹腾,到了晌午时分,终于走了。
少了女人的聒噪,庭院里忽然又安静了起来。
昨夜才下了一阵急雨,此时外头依然是水洼连着水洼,油光光的,稀薄的日光洒在门槛上,世界蒙上一层清清淡淡的光泽。
钟师傅闻着那后屋飘来的饭菜香味,顿时腹中的饥饿感又加重了几分,也不回头,开饭了?这样的熟稔的反应,仿佛他们已经过着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年。
申屠衍听他终于和自己说话,如逢大赦,赶紧回话,嗯,好了,要在后堂用,还是端到前面来?
被朱寡妇这么一阵闹腾,他早上生得那一顿脾气早没了影,此时开口才向想起来自己还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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