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恨。
恨,恨,我恨你,你将不得好死。
理智快逃灭的那一刻,夏侯雷煜张开自己的唇齿,对着眼前那个在晃动的物体。我恨你……你给我去死吧。合嘴,狠狠的咬下。
停顿,然后是汗水挥发,一切并没停下。
夏侯冷珏低着头,两手撑在身下的两旁,晃动的头颅,空隙中,云发下是一张半勾起一角的唇,带着浓烈讽刺的味道,他心里想着,恨吧,既然不喜欢我,那就恨我吧。其实他想怒吼出来,但是他知道还太早,所以他只能够用身体去咆哮,用身体去述说,伴着半湿了的床铺,那是他们爱过的证据,他如此想的。
他们看到了什么?当一切都结束,喘息慢慢成了淡淡的呼吸声,屏风后的两个人惊恐的长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清……刚刚……那个……我们……”丹丹拉拉清鹤的衣服,想要他告诉自己其实刚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他们的爷,居然……
“丹丹……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清鹤也想说发生的都是梦,但是床被的声音,他们的爷的声音,他们的小少爷的声音,自己的鼻子翻滚血液的声音……心脏以停止为骐骥疯狂跳跃的声音。
“会死的。”丹丹开始喃喃起来。“清鹤我们会死的,要是让爷知道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要不要溜掉……但是万一他们醒来……呜……我想进这桶子里淹死算了。”他们看到的东西,其实也不是看到,应该是听到的东西,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小命的,阿弥陀佛,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像是心理感应,丹丹跟着小声的念着。“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袜子裤子统统没有看到。
“你们看到什么了?”屏风旁做隔离的珠帘子被一人优雅的掀开,几条被磕着压墙上,其余地从他净白白皙的脸旁垂下。
夏侯冷珏只套了地上的那件长袍,袖子落大半,露肩,露手肘,露出他干净的胸膛,一双冷目直直地睇着地上发抖的两个人,放下帘子,走过去。
他们会不会死,会不会死,谁说他可爱的,他哪里可爱了,简直跟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恐怖,呜……这样死了不知道算不算赚到了……现在只能企求奇迹早点出现……。
“你们两个傻愣着做什么?我要洗澡,给我倒水来。”揉揉肩膀,冷珏抓着木桶子哈欠连连。
奇迹出现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几乎是同时,从另一边冲了出去。
夏侯冷珏回头看过去,唇无笑,脸更无笑,继续哈欠连连,好累,早知道就该拿绳子把他绑起来的,省得后阶段的挣扎了,唔……肩膀好痛,等下叫他们在拿金疮药来吧。
嗯,看来以后确实要用绳子把他绑起来,不然也要用药把他给迷了。
眼波飘到床上,冷珏暗地里微微地露出一笑来。
接下去的几天,两个人形影不离,但是双方神情却肃穆的可怕。
夏侯雷煜记得那天醒来的时候是傍晚,在自己弟弟的床上,不过穿着干净的衣服,也有被清洗过。
抓起被子咬着,躺下,因为身体很痛,但是他不会让某人听到自己叫出来的声音。
试着爬出去,但是动不了,所以最后他只能跟冷珏睡一起。
习惯很可怕,其实他已经有好几夜未眠,再醒来居然是第二天的晌午,床边没人了。
正想着他最好别死回来的时候,冷珏带着他的画册子出现,然后就是长达好几天的粘人战,下人们看眼里,大多是为冷珏叹息,这样好的小少爷,爷为什么不喜欢,知道详情的两个人却在背地里吃着瓜子,边抖着身体,边忍耐着好奇。他们是即害怕又兴奋,要知道事实并非大家想的那样,爷每天可是都跟着小少爷一起睡的哦,至于有没有在做那挡子劳神费力的事情,完全可以看第二天爷是不是冷寒着一张脸就知道答案了。
而且在过会,就可以更青绷了……
“啊……”随着一声细细的娇喘声,接着是更大的一声咆哮。“你把什么丢到池子里了?”
“啊…………”很无辜的声音。“是你库房的最后把钥匙……”更加无辜。
“你说什么?你把我……呼呼……一把钥匙罢了。”
“是最后把了,别的我前天,昨天就丢了,你也看到了。”
“你……”夏侯雷煜憋着气,他自己不会不知道悠闲的库房有多牢靠,没了钥匙……根本是进不去,更不要说是库房贵重的钥匙也没几把备份的。
“求我,求我也没用的,谁让你要翘开我。”冷珏学清纯小姑娘,两手放自己背后,装着可爱,雷煜反射性地想找个地方吐,但是现在不是吐的时候。
他镇定了许多,抬起胸。“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罢休?”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就要这样解决掉,问出他要的,然后给他,再把他摧毁掉。
“我要跟着你。”飘忽的淡色,该是无情的眼睛却透着暗暗的算计。
“我不要。”甩袖子离开。
“我好象还有一把……”他身后某人轻飘飘的说着。
“走,跟着我走,不要跟丢了。”
悠闲山庄夙风别馆中,议事的厅堂并没主苑的庄严宏伟。冷珏跟着雷煜的身后两步,那是他多年来不变的习惯,别人眼中或许会成为卑微,但是对他来说,可以躲过边上人的窥视以及道路狭窄的压迫感。
慢步进大厅,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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