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往间土方的一门心思简直要定死了进去。也不知银时是怎么想的,但他对这个人实在喜欢得紧。脑海里闪现昔日官邸里那个付丧神也问过的话,他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回答了出来。真让人意外。
银时嘴上说着不打,身体却迫不及待攻了上去。他收了刀,让刀入刀鞘,自己拢起袖扩散着妖气,一步步朝土方袭来。土方先是用刀挡,后见刀也被妖气侵袭震动个不停,知道这把妖刀是喜欢上了这股气息,巴不得脱他手而去。这不,已经鸣叫了起来。
嗡嗡嗡的声音,传入银时耳朵,竟能让他一时耳鸣。他干脆大开妖气让那妖刀喝,然后对土方吹出一口气:他比你老实。
土方有点尴尬,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银时的逐步靠近让土方有点急措。本来想收刀的举动现在干放在那里,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相反的,他全身的黑气被引了出来,跟银时的妖气纠缠在一起。转眼属于两人的地方被云雾环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一瞬间又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对峙的这个空间。
刚才在结界里,因为身体受制,所以银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况且那种感觉很好,他并不讨厌,而且能摆脱噩梦这种事,他觉得是可行的。但他不喜欢处处被动,尤其是对方想着太多关于他的事,他自己却不知道。他又觉得这是不可行的。
银时捣鼓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唐伞妖告诉了你多少事?
习性、爱好、缺点,都有。可都说了百闻不如一见,初一见面什么都被抛到脑后了,满脑子只剩这个人。那时的土方可懊恼得很,他觉得是安倍晴明在作怪,毕竟他对言灵咒在意得很。见银时还在等着他回答,他恶劣地眯起眼,笑道:不知道。
说了你也不见得会放过我。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会不放过你?
土方拢起袖,突然近他跟前,淡淡地看着他又恢复成浅色的唇。如此霸道的示意还是第一次,银时挑起眉,在他的视线里启了唇,低声道:多串君又想干什么?
一字一句在唇里连成了线,形成声音,过滤在耳朵里,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土方闭上眼听了听,又睁开。他介意这个人的任何事,但不介意他示意手下去找自己的族人。狼族会出现在这里意料之中,倒不如说他了解这个人的想法?真有趣。
你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了?他突然道。
银时笑,什么结局。
土方歪过头看了看他,心想真是会装疯卖傻。
你的族人和我的族人很合得来。银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土方点头,因为我和你也很合得来。
是么
已经被看这么久了,不动作一下真说不过去。银时舔了舔嘴角,微微一笑。后者喉咙一动,立马倾身上前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
即使不用刀不用力量,这舌头的追逐也充满戾气。土方的嘴里有一股特别的气息,这大概是银时所没有的,所以他被这股气息迷惑。这股气息温柔而热情,包围着他,缓和了他冰冷的身躯,简直就像为他量身订做。
土方将他压在已经不知不觉又生成的结界壁上,钳制了他的双手,举在头顶。见土方若即若离,他心下一恼,干脆强制性地扣下土方的后颈,自己深入。力量在他体内流窜,灼热得令他喘不过气。土方含了他的舌苔吞吮,接着直接退出,咬在那白皙的脖颈上。
那个你们怎么还在交尾啊?
一反木棉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进来的,明明是这个狼神把结界张得太开,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观看一场战斗了。这回可不只他,因为他一直和三味长老在一起。身为妖怪总要尊老的,三味长老这个人吧,又顽固又不肯离开战场,到时就要变成一把破三味线了。
银时立刻踩了土方的尾巴一脚,后者嗷呜一声,耸拉着耳朵放开了他。三味长老见状,迅速贴到土方的衣服上,断断续续道:小哥要读书啊
这个所谓的三味长老一本正经地看着土方,土方一脸莫名其妙。银时扭过头扑哧一笑,这才看向一反木棉,淡道:天狗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二)天狗
平安京里的大混乱,被一把扇子扫安静了。执扇子的是一个有着大红脸的男人,男人穿着僧服,生有一双大翅,呼哧呼哧地扇着,停在半空。别看他长成这样就以为他绝对是个怪物,其实若把他放在人间就是标准的美男子形象,但显得傲慢些。
他手里的是团扇。人们喜欢在祭奠上用团扇,扇扇夏日的风。可如果这个男人一用团扇,就不仅是扇风那么简单了,那是连大树连房屋都能拨起的威力。眼前哪里能见一处完好的地方,入眼全是斑驳的痕迹以及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天狗大人!
不知是哪个小妖喊了一句,妖怪们都附和了起来,朝着他又蹦又跳。相比之下,阴阳师们就呆愣住了。这个既不是小喽罗般的乌鸦天狗,更不是山中野生的天狗,而是很多人奉为神明的大天狗,地位估计仅次于首领之下。
随着他的出现,三方战斗都归向了光德坊这边,而就在喧闹不止的同时,天狗身边多出了两个人。那是刚才缠斗在一起突然消失的两族首领。
见到土方的身影后,御代川拧了眉。他现在已经和白柳站在一起,两人合作比之前分散开来效果更好,而且不必再分神。不过现在白柳的心思没在他身上,而是意味深长看着天狗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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