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任,我们还是带他去吧!放在这毕竟也不安全。”
结果,余逸轩一锤定音,三人一起前往杉英府。
如今的杉英府已不像往日那般热闹,虽说还是高楼林立,但宽阔的马路上却没有几个行人,倒是被各种飞行器、军用悬浮磁列车挤满了。
禄高升三人穿着简便的服装,匆匆行走在街道上。
面对这种萧肃的景色,邢任震感的吞口唾液,问道:“逸轩,我们现在去哪?”
余逸轩拢拢宽大的衣领,看看四周的场面,回道:“我先把你们送到我的住所,再去打探消息。”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战争的残酷,心里同样紧张异常。
将两人送到住所后,余逸轩便匆忙离开了,禄高升和邢任知道帮不上忙,只能在家等消息。
余逸轩生在帝都,却是在杉英府长大的,自然认识不少同辈里的年轻人。而这场战争由于发生在杉英府的边境,有很多杉英府的热血青年自动报名参军,而余逸轩找的就是这些人,但这些临时参军的军人却接触不到军部高层内部,又怎么能得知邢帆到底伤的怎样!
正在余逸轩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的眼瞳蓦地睁圆,目光锁定在一个身穿军服、熟悉的年轻人身上,这年轻人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而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长着一张跟禄高升七分像的脸,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却不会这么巧。
余逸轩看他向军营内部走去,立刻决定跟上去。由于余逸轩穿着跟朋友借来的军装,一时间倒是没人发现他不是军营里的人。
为了保护长官安全,长官的临时住所都设置了指纹识别系统,余逸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进了楼房。
而这个进入长官住所,又跟禄高升有七分像的男人,便是禄尘。
禄尘走进二楼的一间卧室,打量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冷哼一声,道:“楚林?”
邢帆扭过头,看向穿着普通军装却掩饰不住威严的人,暗道,不愧是凭借自己双手打下中将位置的男人,再想到自家那位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没有威严,却撒泼洒皮模样十足,邢帆就一阵脸黑,基因果然是最不靠谱的。邢帆双手支起身子,后靠在床头,道:“我是邢帆。”
“哼,我早就应该想到小升在骗我。”禄尘一步步走近,手里的匕首寒光闪烁,“既然你发现我潜在军营里,就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为何不告诉你那父亲,别说是因为我是你岳父什么的,我受不起。”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报仇,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军人,就免不了上战场。上一场战役爆发时,他受这具脆弱的身体所累,陷入敌军的包围中,而他那些旧下属又离的太远,来不及救他,而当时是邢帆冲出来,将他救了,但邢帆却不小心受到了攻击。那时他就知道邢帆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面对邢帆的邀请,他毫不犹豫的来了。
邢帆好似没看到那把架在脖子上,只需轻轻一划,自己就会毙命的匕首,不急不缓的回道:“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外公。”
禄尘:“……………………”
禄尘秀气的眉毛深深蹙起,匕首压深一些,语气满含愤怒的问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为什么还要跟我儿子在一起。”
邢帆抬起眼,直直的看着禄尘,认真的说道:“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而且那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禄尘被含的感情一震,对感情的执着与坚定。如果袭康也对自己这样,他们两个还会受这么多苦吗?禄尘心里苦笑一下,握着匕首的手指也变得有些僵硬。
邢帆继续说道:“岳父,你们想怎么做我不会干涉,而且在紧急的时候我还会帮你们一把。”他可能对邢寒下不了手,但在他心里,禄高升是永远摆在第一位,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孩子的父亲,他对邢寒已经寒了心。
禄尘怔愣了下,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就算邢帆真的爱小升,但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管岳父相不相信,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我会把你调到我身边。”他现在受伤了,不可能负伤上战场,所以此时当他的守卫才是最安全的。
禄尘当然明白邢帆的意思,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但心里就是不想听他吩咐。
还在禄尘犹豫时,响起一阵敲门声,禄尘手里的匕首挨到邢帆脖子的皮肤上,威胁道:“若你敢蒙骗于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邢帆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澄澈的看着禄尘。
禄尘被邢帆盯得头皮发麻,见他不说话,只能收起匕首,退到一边,装作站岗的守卫。
邢帆心里叹口气,也不期望禄尘有眼力的帮他拿个靠枕,于是自己动手将枕头竖起来,再靠上去,这样舒服多了,接着说道:“进来。”
看到邢帆的行为,禄尘一脸的黑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点小舒适。
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右手压着一个反手被禁|锢、同样身穿军装的男人走进来,他军帽压得很低,左臂自然下垂,垂着头禀告道:“上校,这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也许是敌军安插在我军中的做细。”
邢帆第一眼并不是看做细是谁,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那个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随即看向被定义为“做细”的某人,问道:“你是那个连的?”
余逸轩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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