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你有那么吃惊吗?”文修帝端起茶杯,慢慢的吹,细细的品。
武道帝勃然大怒,一叠声的叫元始:“回来的时候就想要问你,你当初见青岩得时候没和他说清楚吗?你这差事怎么办的?糊涂的东西!”
元始被骂的不敢抬头,站直身听着挨骂。
心里有泪流过…
风中带着薄荷…
“你埋怨元始做什么?”文修帝难得动气,重重一摔茶杯,怒瞪武道帝道:“是我出的主意,不准元始事事说得明白,现如今,你欺负后辈算怎么回事。”
元始天尊心里眼泪在流淌,还是师傅好,呜呜呜还是师傅好。
武道帝也是气急,吼道:“你怎能放任他胡闹?”
“胡闹的是你!当初你有多厌恶毓华,你可还记得?几次和我埋怨中伤他,是不是也是你?处处为难刻意刁难,是不是还是你?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真的毫无缘由的爱上了?”
武道帝语塞,说不出话。
想起以前所作所为,却是…
难怪他一直不信他。
“你想想你当时表现,我若不激你,你又会如何?”文修帝冷静下来,尝试给武道帝分析解释。
武道帝沉默了下来,想了许久并不敢给出肯定答案。
文修帝了然的神情,继续道:“我不过也是为他着想,为保命早作打算。难不成真的全部寄希望于你?还是小老儿的承诺?”
武道帝张嘴想要辩驳,被文修帝不耐烦的打断,继续道:“我本以为,你还是厌恶他,也有私心,想着所有责任叫他去抗,也不想和小老头硬碰硬的当面撞上,自然万事大吉。毕竟,天庭现在全是他的人,真的硬碰硬了,我们也占不到多少便宜。难道当年你下凡,心里不也是想着忍一时之气,不要撕破脸皮?”
武道帝干巴巴的合上嘴,实在是无话可辩。
“小老头步步为营,越来做过分,你想要忍气吞声,我可以理解,你想要直面解决,我也可以理解。你把他这样扔在众人视线内,叫他如处虎穴,如何自处?”文修帝越讲越气,努力平息着怒火,猛然间想到些什么,倏然又站了起来,吓得身边轮德帝眼睛瞪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提防着文修帝是否有下步动作,殃及他这条无辜池鱼,文修帝的滔天怒火目标明确的,都奔着武道帝去了:“毓华死,天帝才好大做文章。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事实,竟也一再忽视逃避,还讲什么舍不毓华,哪里舍不得呢?”
面对文修帝的质问,武道帝哑口无言,只能苦笑,果真怨不得别人。
“既然毓华对于天帝,抑或你我,都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我如何不要做好两手准备呢?”
武道帝这才想到,他不同毓华,从开始到现在从不是一样的处境,一样的待遇。现下他这般把毓华暴露在众人面前,与他最初追着他漫天界跑,放任事态如天帝所料一般发展,闹得人尽皆知,有何不同?一样是处于别人口舌之下,任由他无法自处,自生自灭。
他必须要承认,在他回到了武道帝在这个身份之后,想起了毓华对他的心意,心里的笃定让他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对于毓华的时时刻刻的关注在乎。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错。
“谁人能想到,你固执了多少年的意见,居然真的一点点被化解掉了。”文修帝叹气:“他已然这般不幸,我不忍叫他再在你们身上赌一赌。”
武道帝张嘴半天,想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这九世一路走来,我承认初时心底仍有芥蒂,仍有为难之心。可是,文修啊,”武道帝目光清澈,直直看着文修帝,文修帝有被看穿的狼狈,和莫名的措手不及。
“若果有人这般爱你,你会如何?”
“不顾一切在一起。”文修帝不假思索道。
武道帝笑了:“正是。你我历经万年,经历千万事,早已看透是是非非,自是聪明人,可是怎么偏偏当时我连最基本的真心都看不明白?”
“你被一些偏见蒙住了眼睛。”文修帝陈述事实。
“那扔掉了那些偏见,我还会吗?”武道帝脸上浮现了笑意,反问道。
“不会。”文修帝确定及其肯定的笃定,心中一些想法融会贯通在一起。
言毕,两人相视一眼,展颜笑了,数万年的默契让其他意思其他了然于胸,不言中自是明
白。
“去吧,堕仙崖上,定能找得到那个傻子。”文修帝语气轻松不少,转身放下茶杯,想要再打趣武道帝几句。再抬头看,哪里还有武道帝的影子,文修帝无奈,这人忒性急,不过再着急也不至于连别人的话都不听完吧。
文修帝放下茶杯,扬眉对殿内所有人笑道:“叫上人,一起走吧。”
“去哪里?”元始被骂的傻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
“堕仙崖呀。”
啧,有热闹还不看,那才是傻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乐呵呵吧。
文修帝才不承认是自己坏心。
堕仙崖底,一片黑漆漆的,似有鬼哭狼嚎不断诉说。
厉青岩怔怔的看着崖底,他已经站在了这里许久,他正在用力的回想着,是什么原因需要他跳下去,而他又舍不得跳下去的原因是什么。
但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整个人麻木着。
“厉青岩!”看见青岩站在崖边,浑身透露着失魂落魄的不安,武道帝心急的用厉声喝道来加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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