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急起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说感觉怪怪的啊?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风听雨看了看他,终於道:「今日练到起风式第三招,觉得剑锋偏行,有些怪怪的。」
赵小楼愣了片刻,呆呆道:「你觉得剑招有点怪?」
风听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赵小楼不知该说什麽好,过了好半晌,才松口气道:「你现在身子不便,起风式第三招
要扭转腰部向後反刺,自然感觉怪怪的。」
这部剑法是十年前风听雨在山上闲来无事自创的,许久不练,
今日不知怎麽想了起来,
练了几招感觉不对,因此说感觉怪怪的。
赵小楼在三绝山顶,里那些书都摸了个透。对於风听雨自创的这套剑法更是知之甚深,自己无事时也练来玩玩,所以才知道怪在哪里。
他没想到风听雨竟然是说这个,白担心一场,笑道:「好了,赶紧去吃饭吧。你不饿小
家夥该饿了。」
风听雨随赵小楼向小院走去,心里还在想那第三招。
其实他觉得怪,倒不是因为肚子大了不方便,以他的身手早已超脱寻常的形式了。只是因为那是他十年前所创的剑法,还有许多地方比较青涩。
以他现在的巅峰状态来看,自然有些地方不够成熟,感觉怪异。
他也不和赵小楼争辩,随他进了饭厅,见赵一鸣已经欢快地吃了起来,夏草在旁忙得手忙脚乱。
「哎呀我的小祖宗,那是菜心,不要乱扔啊!」
要说这两年来长进最大的是谁,除了赵小楼,就非夏草莫属。
其实以他现在的资历和身手,足以回神冥教担当重任了,只是他伺候惯了风听雨,倒喜欢留在山上专心练功,而且山顶只有风听雨和赵小楼二人,只怕也应付不来赵一鸣这小鬼。
夏草再偷偷往他家宗主肚子上溜了一眼,心道再加上这马上就要新加入的小家夥,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山上一定更乱。
他这番推测果然在四个月後应验了。
这次风听雨怀了足月,胎儿养得很好,分量十足。赵小楼几乎得了产前相公忧虑症,从
第八个月开始就紧张兮兮地跟在风听雨身後。
风听雨自然不管他这些,自己每日该做什麽还做什麽,只是赵小楼每日苍蝇似的围著他
转,就是他这般自闭冷淡的人也会受不住。於是那段日子夏草时常会在山顶发现赵小楼被点了穴的身影,
忙著给他解穴成了另一项重要任务。
到了产期临近,夏草也紧张起来。望著宗主那沈甸甸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的肚子,心里和赵小楼一样又惊又叹,又喜又忧的。
山顶上只有赵一鸣最开心,没事就跑到风听雨身边,指著父亲的大肚子道:「弟弟快出
来。爹爹快叫弟弟出来陪我玩。」
赵小楼赶紧扑过去把这小祖宗抱走,生怕他惊了风听雨。
风听雨倒是无所谓,就是觉得肚子太大练不了剑,有些烦躁不安,心里倒也盼望早点生
出来。
如此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
风听雨当时正在卧室调息运气,措手不及的阵痛差点让他岔了内息。
他缓了口气,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自己八成是要生了。於是慢慢起身,
挺著肚子来到
後院,见赵小楼正和儿子玩得开心。
他默默在旁看了一会儿,直到赵小楼抱著儿子走过来,道:「今天这麽早就练完了?该去散步了,我去让夏草来看著一鸣。」
风听雨淡淡道:「今日不去了。」
「啊?为什麽?」赵小楼不明所以。每日这个时辰二人去後山散步,
已成了惯例。
风听雨觉得腰背有些酸痛,一手撑著腰,一手扶著肚子,道:「他要出来了,让夏草下
山去请医圣。」说完迈著奇怪的步伐往回走。
赵小楼傻在那里,一时没回过神来。
「爹爹,你怎麽了?」
「一鸣……刚才你爹说什麽?」
赵一鸣瞪著眼睛,清脆地道:「爹说他要出来,
让夏草叔叔去请医圣。爹爹,谁要出来
了啊?」
赵小楼手一软,把儿子扔到地上,向著後院冲去:「夏草──」
风听雨这次有了经验,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无知地用剑对著自己的肚子。
只是他实在不习惯这般疼痛,在熬了整整三个时辰後终於忍无可忍,一把抓过教中医圣的手,咬牙道:「他怎麽还不出来?」
苏无知愁眉苦脸地道:「宗主大人,我怎麽知道?也许这小祖宗在您肚子里待得太舒服
了,不愿意出来。」
风听雨颓然倒回床上,
感觉又一波阵痛袭来,疼得他想杀人!
也许是苏无知感受到了他的杀气,突然大叫起来:「出来了!要出来啦!」
赵小楼一直在门外守候,小脸憔悴地像张白纸。想起风听雨一向俊冷如仙的脸因疼痛而变形,就心疼不已。
他等了这麽久,一直没听见屋里传来什麽声音,直到听见苏无知大叫,他惊慌之下也没
听清,还以为发生什麽大事,终於按捺不住,一脚闯进内室。
内室里风听雨正屏住呼吸,使出最大的力气推挤自己的腹部。而那一直赖在他肚子里的
小家夥终於在苏无知的帮助下,扭扭捏捏地钻出了小身子。
赵小楼正看见苏无知捧著孩子的头,将他从风听雨身体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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