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报警啊。”苏唐话音刚落,那人就已经跨出了一条腿。
两个人同时绷紧了身体,眼睁睁看着他双手一撑,就从桥上一跃而下,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苏唐早在发现他意图的时候,就已经行动力强大地扑了过去,在刚要下落的瞬间,就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腰。
一个成年男子,有着五六十公斤的重量,更别提还要加上地心引力。苏唐额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他一条腿卡在护栏中间,来减轻下落的重量,整个上半身都被带到了护栏外面,本来双手抱着个大人,已经算是很勉强了。怀里的人自己还不消停,那个男人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继而大力挣扎起来。
“你老实点,别乱动。”
谢三金在旁边慢了一拍,被这两个人吓了一跳,随即冲上去抓住那个男人的手。
幸好谢三金只是看起来不靠谱,手劲儿倒是异常给力。
把那男人扯上来之后,谢三金垫底,三个齐刷刷倒在地上。苏唐怕压到他,赶紧用手撑了一下,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背上的男人,重量几乎排山倒海,根本难以招架。几乎就在一瞬间——苏唐的嘴贴在了谢三金的嘴唇上。
当然,两个人没有胶着太久,趁着苏唐愣在那里的功夫,谢三金贴着地面爬出来,为了掩饰现在这种暧昧尴尬的情况,还不留神崴了一脚。
苏唐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装作没心没肺地说:“能说说你为什么想不开吗?或者我们给你叫警察,刚刚还有两个在下面打黄扫非呢。”他本来就比看起来要大上三十多岁,又惯会察言观色,当然是当做那个吻从来没发生过。
那男人坐在地上,明显还没有缓过来。
苏唐装作体贴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失恋了?还是破产了?或者说,既失恋又破产?”他也并不打算刨根问底:“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惨了,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说不定你会感觉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那男人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稍后,嚎啕大哭变成了嘤嘤啜泣,他呐呐地来了句:“对……对不起。”
苏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萧尹。”
“做什么的?”
“漫画家。”
“本地人?”
萧尹摇摇头。
“为什么想不开?”
萧尹迟疑了一下,没有开口。
苏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个叫做萧尹的男人神情憔悴,印堂发黑,而且目光无神,反应呆滞,明显一副倒霉相。算命的见着了真要有血光之灾的,比如这种,都得避着走。
谢三金忽然说:“不管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你怎么知道?!”萧尹的声音发颤,他几乎是半强迫的控制自己的反应,抿了抿嘴唇:“我没和任何人说过,我儿子他……走的冤枉啊。”夜风萧瑟,两个人耐着性子听萧尹讲故事。
一辆白色小轿车左奔右突,拼着命的从各种车流里,脱逃而出,驶入小区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户主停车位前。
苏唐把头探出车窗外,按了一下车喇叭,喊着问萧尹:“你家的大宝,就是在这里被车压死的吗?”
旁边一早站着的萧尹忙不迭的点头,这个小区是不禁止户主养宠物的,路上隔三步就能看见不同种类的名犬,突然“汪”地响了一声,苏唐诧异地转身向后看去,原来是车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一只柴犬。
那绿豆一样大小的,乌黑的眼睛,和苏唐四目相对片刻,柴犬公然对着后轮胎抬起了右腿。谢三金拿着公文包下车,对着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犬类,一阵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估计是这种行为太猎奇,柴犬也是没见过比居然有比它还流氓的,顿时“嗷嗷”地夹着尾巴逃了。
“这位谢先生你收敛一点,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当心有关部门抓你去打狂犬疫苗。”苏唐慢慢把车停好以后,自己也下了车:“萧先生,你和撞死大宝的,这位陈先生,平时有没有什么私人过节?”
“没有,我和这里的人都不太熟,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碰面。”
“嗯……那就奇怪了。”苏唐侧身扶着车子:“陈先生明显就是故意,要压死你的狗。”
萧尹问:“为什么?”
苏唐:“你看你的狗当时趴的位置在这儿,而这边划线的停车位,我刚刚发现,老手不管从哪个角度开进来,肯定都可以看到,明明都看见了,又怎么会不小心压死呢。”
萧尹恍然大悟:“对啊!”
“你们宅男就这点观察力吗?”谢三金简直无奈:“不管停车停哪儿,倒车入库就那么几个步骤,你的狗又没趴在死角上,他就是蓄意的。”
苏唐拿着手机,给现场拍了几张照片:“不管是不是蓄意的,准备好材料,我们得找这位当事人,好好谈一谈。”
第8章
我的舌头价值万两黄金
鑫云律师事务所,是临海市律所界的后起之秀,但是据说老板跑路以后,口碑也是一落千丈,这件案子的负责律师——孔曹严,是个地中海谢顶,几乎要祸害到胡子的中年男人,一个好似八月怀胎的啤酒肚,稍微动作大些,就一脑门的热汗往下淌。
苏唐和谢三金从走廊另一处尽头,向他们走来,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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