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难伺候。但是……呃,你已经看到他的伤了,是吧?”
扎克僵硬地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没看见?崔斯坦受伤的时候他正从唐娜家里出来,虽然错过了直播,但他接到了惊慌失措的尼克打来的电话。之后,他立刻去网上看了比赛录像。
“他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扎克的嗓音有些沙哑。作为一个理疗师,他接触过不少重伤患者。但眼睁睁地看着崔斯坦的腿断成几截,看着断骨刺穿皮肤,血流得到处都是,这些画面不仅让扎克感到痛苦,更在他体内引起了难以遏制的怒火。
“他的伤近距离看更可怕。”加布里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我们队有好几个人都吐了。我也见过骨折的腿,但和崔斯坦的根本比不了。英足总已经取消那几个傻逼的参赛资格了。”
“很好,”扎克深吸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加布里尔耸了耸肩,“杰瑞德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崔斯坦还需要做大量的物理治疗。他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床走路了,但能不能继续做职业球员,这个就……”他又耸了耸肩。
扎克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崔斯坦那种程度的伤意味着什么。“我想见见他,你能带我过去吗?”
加布里尔偏着头看了看他。“他都那么难受了,你还去见他干嘛?。”
“加布,恕我直言,你什么时候真的关心过他?”
“我没有,”加布里尔立刻否认,他的脸涨红了,“我才没有。”
“你俩这陈年旧怨啊。”扎克摇了摇头,杜瓦兄弟的关系真是太奇怪了。
加布里尔歪着嘴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他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八杆子都打不出个屁来,我比他强多了。”
扎克不想再跟加布争论这个问题。“我得和他谈谈。”
“我觉得现在还是别谈了吧,刚才他还让我不要去烦他。”
“不好意思,但我和你不一样。”
“行吧,”加布里尔双手抱胸,“但是你到底想跟他谈什么?”
加布这个人,嘴上说着“我才懒得搭理我哥”,但言行举止却藏不住对崔斯坦的关心。扎克差点被他逗笑了。“你带我进去,我亲自跟他说。”
加布里尔审视着扎克。过了一会,他点点头,示意扎克跟上来。“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贵宾病房,加布里尔在一扇门前停下来,他扭头看着扎克。“你可别让我后悔,不然你——”
“你和崔斯坦好像,你俩威胁人的样子都挺可爱的,”扎克笑了笑,然后严肃地看着加布里尔,“你其实很在乎他,去和他说吧,毕竟你算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加布苦着脸,不情不愿地说:“我考虑一下吧。”
扎克走进病房,轻轻地把门关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人,目光掠过他腿上的石膏,然后停在他的后颈上。崔斯坦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手指死死地攥着枕头,指节都发白了。在得知崔斯坦受伤后,扎克的胃一直在抽痛。看到他这个样子,扎克只想把他圈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他,他的胃更难受了。
扎克安静地走到床边。他看着崔斯坦的后脑勺,想到虽然和加布说了那些话,但他也不知道崔斯坦愿不愿意见他。扎克曾经对崔斯坦做过很多假设,自以为早就看透了这个人,但事实真的如此吗?只要牵扯到崔斯坦,扎克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他自己。这是一个他羞于承认的事实:只要崔斯坦在身边,扎克就像着了魔一样把理性抛到脑后,只想用一切手段占有他。扎克希望崔斯坦能对他朝思暮想,百般依赖。尽管他是个问题青年,会给扎克带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可扎克就想让这个小屁孩坐在自己怀里,跟他唇枪舌剑地拌嘴,和他随心所欲地接吻。如果崔斯坦犯浑了,也只有扎克才能斥责他,干他,再把他宠上天。这一脑袋的妄想,让扎克失去了可以一眼看透崔斯坦的信心。
扎克抬起手,把一根漆黑纤长,还带着水气的睫毛从崔斯坦的脸上拂开。
崔斯坦惊得往后躲了躲。他转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扎克。他的鼻头是红的,嘴唇有些干裂,湿漉漉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漂亮,但扎克却想吻他。
所以他就吻了。
扎克弯下腰,让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崔斯坦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软绵绵。扎克将手指插进崔斯坦的发间。他深深地吻住他,吸吮着,咬着那两片饱满的嘴唇,好像怎么也亲不够。崔斯坦伸出双手抱住扎克的脖子。他用手指梳着扎克的头发,将他拉得更近一些。他发出轻轻的叹息,其中夹杂着短促的呻吟,那声音直接传到了扎克的心脏和下体。天啊,是什么让他这么快就陷入了情欲的深渊?
崔斯坦突然别开头,怒视扎克。“你这是干嘛呢?”
“亲你。”扎克说着亲了亲他左边的嘴角,然后又亲了亲他右边的嘴角。
崔斯坦先是张开嘴,接着在扎克脑袋上了呼了一巴掌,“别亲了!”他皱着眉毛把扎克推开,然后怀疑地打量着扎克,“你来这儿做什么?”他眯起了眼睛,“你是来可怜我的吗?”
扎克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天,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可怜你啊?”
崔斯坦的肩膀放松下来,但疑惑的神情还在。“那你来干什么?”
扎克在床边坐下,“我就不能关心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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