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承轩听了,只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见他不愿多谈,虞况看到刚进来的陪酒小弟,忙说道,“哎,今天来兄弟这儿,不说扫兴的事。你看,这不是有新来的小朋友嘛,长得水灵,哪里会比你家里那位差。”单承轩知道他在说笑,也没拆穿。
颜栩是认识大老板的,但是大老板身边那位贵人倒是头一次见。和他一起进来的男孩叫萧鹿,一双大眼睛,的确水汪汪的像小鹿。相比第一次来陪酒的颜栩而言,萧鹿已经是欢场老手了,没等老板招呼,就主动想欺身凑到贵人身边。没想到贵人反而起身说,要出去透会儿气,让他去伺候大老板。虽然贵人脸上没有明显的厌恶,但颜栩能看到那双桃花眼中映出的不屑。
“那你陪单先生出去透会儿气吧。”虞况见状,就让颜栩陪着单承轩出去,自己则让萧鹿给他倒酒,陪他喝。至于怎么陪,就是各人有各人不同的玩法,看想象力了。
l 位于湖心,夜里的风景倒是真不错。从二楼望下去,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依稀还有一轮月影。怪不得虞况这老小子,乐意在这儿过夜。
环湖的一块,都早已被虞况买了下来。虞况和他老子犟了半天,终于要到了开发权,明年就要开始开发。建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城。当初建“湖心小筑”的时候,单承轩也在里面添了把柴,投了不少进去,也算是这里的半个老板。
单承轩倚在阳台的木质栏杆上,看着拿着酒陪他出来的男孩。
颜栩到底还是紧张,不敢抬头,一米七五的个子,在贵人面前依然显得矮了大半个头。
“给我倒杯酒。”男人的嗓音略显低沉,似乎心情不佳。
颜栩赶忙给他倒酒,过于紧张,还撒了几滴到木质地板上。颜栩还想蹲下`身去擦,就听到男人让他起身抬头。
慌乱的男孩五官清秀,一双丹凤眼里写满了单纯无辜,一看就是涉世未深。
“叫什么名字?”
“颜栩,颜真卿的颜,栩栩如生的栩。“ 颜栩忙回答。
“还颜真卿,这么说,还在上学?怎么想着来这里做陪酒了。”对面的男人呷了口酒。
颜栩放下酒瓶,有些手足无措,有点尴尬地笑道,“大学专业学的美术,要画画,太烧钱,家里供不起。”
单承轩倒是相信男孩嘴里的都是真话,“就没想过不画了?为了画画就卖身子,真的值得吗?”
男孩听了,似乎觉得受了什么侮辱,涨红了脸,眼里却隐着怒气。
单承轩顺势抬起他的下巴,仅用三指,捏着男孩的下巴,“就这样,不要笑。”似乎在透过他的脸,看着什么人,问道,“会接吻吗?”
颜栩试探性地半垫脚尖,脸上却依然犹豫不决,可还没碰到对方的唇,就被对方推开了。也许在男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小丑,笨拙而可笑。
“我一向来讲求你情我愿,等你真正想好了,再来找我。”说着,男人把酒杯递到他手上,留了张名片给他,就转身进了屋。
颜栩低头看着手里的这张烫金的私人名片,踌躇不定。 等他进屋时,却发现男人早就走了。而虞况和萧鹿则已经喝了不少酒,萧鹿整个人都跨坐在虞况腿上,开始嘴对嘴喂酒了。转身看向窗外的月亮,颜栩攥紧了手里的名片,默默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决定。
文简和他哥去了a大附近的一家私人茶室。文简的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常常带着兄弟俩来这里喝茶,会棋友。茶室老板也算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见两兄弟来,立马带他们到了当年他们下棋喝茶的房间。边走还边感叹,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文简都是a大的教授了。当年文老还是a大的校长,不知道他在天之灵会不会倍感慰藉。当年文家人的事故,实在令人唏嘘。听说当时就文廷在外地上学,没有在车上,而文简因为被他母亲护在了怀里,逃过了一难。
兄弟俩一如小时候那样,边饮茶,边下棋。“棋差一招,哥,你输了”,找到了他哥哥的破绽,文简开心地如孩童一般。结果他哥半天没反应,抬头一看,发现他哥正在闭目养神,眉眼之间难掩疲惫之色。于是,文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说不想下了,催着他哥回家休息。文廷则坚持要先把他送回家。
半山别墅,单承轩的车和文廷的辉腾几乎是前后脚开进了地下车库。小陈把老板送回家,就赶紧开自己的车下班回家了。跟着单承轩有段日子的人都知道他和大舅子不太对付,接下来可能会是修罗场,还是溜了溜了。
文简下车时,只见单承轩面色不善地站在车外 ,“你大哥出差一回来就见你,你们兄弟俩感情是真的好。”
文简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只是说得过于阴阳怪气了,“你也是做哥哥的,要是像我哥待我那样待你弟弟,承安也会和你亲近。”
单承轩设想了下他说的情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而将右手搭到文简的肩上,半搂着他,嚣张地迎向文廷投来的目光,像是在宣示自己对文简的所有权。
文廷坐在车内,并没有下车,最后只对文简点头示意,对在他一旁的单承轩却视而不见,倒了车就走。文简被单承轩搂得不舒服,还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想把他的手从肩上扒下来,搂着他的人却说,“单太太,我想,你应该不愿意你哥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们生疏的样子。”
刘婶见二人一同进了家门,以为他家少爷总算开窍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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