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你。”
夏之晨仔细打量了李向晚,“你都没变。”
看到夏之晨笑嘻嘻对着自己,李向晚也扬起了嘴角,“老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十三年?”
“十三年五个月又六天。”夏之晨准确无误地说出来,李向晚愣了一下,点点头。
他知道夏之晨已经结婚有女儿的时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以为夏之晨可能将之前那段荒唐的记忆忘了,但是当夏之晨亲口说出准确的时间时,他心里是满足的。
看到李向晚带着熟悉的老式相机,夏之晨拿起这台十七年前就见过的相机,问道:“这台你还留着啊?我以为现在的摄影师都用数码相机了。”
“知道你要来,特意找出来地,我来给你拍一张吧。”李向晚从夏之晨手中拿过相机,将镜头对准他,夏之晨整了下西服,正襟危坐,跟十三年前比,夏之晨更加成熟了,李向晚也是一样。
但是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却是和十七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2
清晨,空气十分清新,夏之晨一如既往来到那家他经常光顾的早餐店,迎接他的是老板娘和蔼的笑容,和之前每次一样的碗干面,只是这次多了一盘青菜。
“谢谢,”夏之晨指着那盘青菜,“我没有点这个耶。”
“请你吃的啦,从高中开始每次你都来点一样的。”老板娘拍拍手,笑嘻嘻道:“这么多学生来来去去啊,我最喜欢你们班,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在我们店墙上留言啊。”
夏之晨看了看那面多年来承载着许多青春纪念的留言墙,思绪又被拉到他读高中的时候。
2003年夏天,夏之晨习惯性下课后坐在安静的角落看书,有个男孩子正好发现了他,拿着照相机远远拍了几张照片,但是他好像不甘心远远观望,走到了夏之晨身边。
“同学,要不要当我的模特?”
听见声音,夏之晨本来有些生气被打扰,但抬起头看到李向晚那帅气阳光的脸庞后,只是继续低下头看书,礼貌回复:“不用了,谢谢。”
本以为李向晚会放弃,但是夏之晨接连听到咔嚓咔嚓两声,旁边的人嘴里还念叨着:“这个角度也不错啊。”
夏之晨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要当你的模特。”
“这么小气干嘛?”李向晚依旧没有停下按快门的手,似乎故意在逗夏之晨。
李向晚心里想,他真的很好看,很干净,怎么拍都这么好看。
3
在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有的喜欢和自己一样兴趣的人,有的喜欢和自己一样打扮的人,而有人喜欢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
夏之晨觉得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神仙了,这几天李向晚一直跟着他,拿着照相机不停地拍他,尽管他表面上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烦躁。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就连体育课他去跑步,李向晚都跑到他前面,对着他咔嚓咔嚓,他还不认识这个人。
“诶,同学,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当你的模特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之晨对着笑嘻嘻的李向晚,就是没法发火,只好好言劝说。
“可是我很想拍你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点撒娇的感觉。李向晚面对着夏之晨往后跑,夏之晨有些担心叮嘱他,“你这样跑,小心一点啦。”
夏之晨很怕他摔倒。
“没关系,我技术好得很啦……”话音刚落,李向晚一个不小心,往后倒去,手中的照相机摔落在地上。
保健室里,李向晚还是不停摆弄着他的相机,心想,好险没坏,不然我爸会杀了我。
夏之晨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霉运,体育课好好跑个步,结果还得扛着别人来保健室,看到李向晚那大剌剌地样子,他摇摇头,“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相机啊?你是哪一个班的啊?”
“高三七班。”
“隔壁班?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夏之晨十分诧异看着他,自己每天在走廊跑来跑去,隔壁班每个人都认识。
“我今天才转学过来,你当然没见过啊。”李向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夏之晨就更不解了,“现在都最后一个学期了,你怎么现在才转来?”
李向晚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沉默了。
隔了几秒,回答道:“我把同学打到住院,就被迫转学了。”
“你打架?”夏之晨简直不能想象,李向晚看上去文质彬彬,比自己还瘦弱,居然还打架。
“夏之晨……”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李向晚回过头一看,一个头发齐肩的漂亮女生跑过来,“夏之晨,他们都说你在保健室,我还以为你……”许初晴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夏之晨尴尬道:“我没事,受伤的是他。”
“他是?”这时许初晴才发现保健室还有个人,李向晚大方地介绍自己,“李向晚,方向的向,傍晚的晚。”
许初晴朝李向晚点点头:“你好,我叫初晴。”然后立马看向夏之晨,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唉,我要去搬新的讲义,你可以帮我吗?”
夏之晨有些为难,他本来想把李向晚送回寝室的。李向晚察觉到夏之晨的想法,“没关系啦,我没事,护士把我包扎得太夸张了,你们去吧。”
李向晚都这样说了,夏之晨也不好意思拒绝初晴,于是就走了。
李向晚一下子就看出许初晴的心思,心想她这么可爱的女生,应该很多男生喜欢吧,夏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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