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暧昧极了。
我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她揽过我的肩,与我一起倒在床上,又探手拽开我的衣襟,整个人附上来,在我的锁、骨处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你方才,砸疼我了。”
“你放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与她相处这些日子,虽不乏亲昵之举,但还从未到今夜这个地步。她闻声依然没有放手,这让我觉得有点危险。
“你说你,桩桩件件都要一清二楚,事无巨细都要握在手里。”她吐气如兰,顺着我的锁、骨一路吻到我的双唇, “真是再找不到比你更难伺候的人了。”
“白玄微,不,不要。” 我有些经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放开了我,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细细地端详,左手放在我的腿、根处来回抚摸着。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偏过头去。
“真乖。”她喃喃道,随即拉我起身,又道,“我瞧你今日大概连晚饭都没用过,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晚市,买了一屉素蒸饺,口味清淡的很,我陪你吃一点。”
她这样贴心,我忽然觉着,难得糊涂,就这样吧。
暂时。
于是我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景
第9章 最毒妇人心
日子好像从未如此快活过,我常常乔装打扮,溜出府去,与她纵马乐游原上,像两个意气风发的鲜衣少年;又或者一时兴起,去西市看她如何替人观相掐算,她闲下来总会拉着我,一家一家去逛,一边逛一边与我讲着三百六十行的门门道道;但其实就算是每晚静静地枕着她的手臂,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也很快活,快活地我都开始迟钝起来。
一晃眼,由春入夏。大暑那日,我精神恹恹的在自己的小院中纳凉,她也嫌日头毒辣,没去西市,只与我躺在一方凉榻上,偶尔来了兴致便随便说道几句逗我开心。她如今越发随意,我对下人就不得不越加严苛,走漏风声总是不好。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半眯眼睛,心中开始盘算起来,等我盘算地不住哈欠,睡意阵阵来袭时,晓霜脚步匆匆的进来院中。
晓霜依然日日贴身伺候我,对白玄微已经是见怪不怪。白玄微还懒懒地跟晓霜打了个招呼。有时候吧,我真怀疑白玄微这人是不是浑身都抹了mí_hún_yào,怎么晓霜这个丫头见了她也遮掩不住的满脸开心。
???
“小姐,夫人身边的安兰来传话了,说夫人请您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只说让您尽快去。”
“我知道了。”说罢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我缓缓的起了身,白玄微还是那个懒散的样子,我支着凉榻凑近她,掐了她一把。
“你什么时候跟晓霜都熟识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又握住了我的手,“哪有,她那是爱屋及乌。”
我挣开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我先去母亲那边,回来再跟你算账。”
“哎呀,好可怕哦。”她说这话的时候,半阖着眼睛,细密的睫毛扑闪,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迷人极了,我不禁俯身去吻了吻她的眉心,就像她第一次吻我时那样。
入夏以来,母亲一直身子不爽,除了每日请安外,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私下相处过,上个月母亲干脆搬去了冬暖夏凉的别院静养。我想不出母亲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只觉得她挑的这个时间有点扫兴。
一路乘轿至别院,我才发现母亲这回带的人格外的少,与她平日事事讲究的作风很不相称。越走近她的房间,心中不祥的预感越盛,她的房门紧闭,一点不似要迎我的样子。我轻叩几下,无人回应,又加了力道,依然毫无动静。附近甚至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我也不再管什么规矩,打算直接推门而入,谁知门竟从里面锁上了。
不妙。
我运起内力,一掌击在门上,震断了门闩。
两扇门缓缓打开,母亲就这样正对着我,悬于梁上,面目狰狞,身上还是那件她最爱的暗紫色绣花襦裙,不时来回晃动。我顿感五雷轰顶,头脑空白一片。麻木着将她从梁上放下,触手只觉她的身体冰冷僵硬。
等回过神来,我一腔肺腑中,只来回响着一句话。
最毒妇人心。
她不甘心沦为景家的弃子,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两家的争斗中夹缝求生。是,是我的隐瞒,我的冷漠推了她一把,事到如今是我活该,她这一去,三年孝期,不、举红事。王家不会等,而我等不起。她不找父亲,不找哥哥们,更加不去找她的母家,只找我,我的亲生母亲只恨我恨到要用她的死来报复我的背叛。
是我快活过了头,快活到如此后知后觉。
我反身关上门,将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薄被。再遣人去找父亲,父亲仓忙赶到后,我与他商量了此事该如何处置。我想到白玄微几日前与我说过,盛夏之际,多发疫病,城南贫民聚集的永和坊,永平坊最近就有不少人急病去世,死相可怖。于是建议父亲对外声称母亲因为去这几处布施,不慎染病。她的脖上有勒痕,要尽快寻个擅变装易容的江湖道人替她变改遗容,不能叫崔家的人看出破绽。还要通知几个哥哥做好准备,所以发丧之事务必再等几日,最后就是贴身伺候母亲的下人,尤其是当年从崔家带来的,一个都不能留。父亲一一应允。
我在别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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