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想说:高城,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有苦衷,请你原谅我。这样的话太自私,自己的错不该由高城来承担,所以,袁朗也说不出口。
那么两个人就该无话可说,事实却不是,两个人即使说别的事情,说与两个人都无关的事情,仍可以说的那么开心,袁朗给高城讲许三多是如何说服自己的,当时的情形被袁朗说的绘声绘色,高城跟着他的话仿佛看到了一样,乐的直拍桌子,当袁朗讲到过考核时,许三多被评测完,向外走的时候居然自己给自己脚下使绊儿摔了个大跟头,高城几乎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笑的控制不住,袁朗也笑的不行,而后高城又给他讲是如何骂许三多的,以及最敏感的话题,关于袁朗的手术,说如果换了自己一定没那么英勇,一定蹦起来把那帮子人都拉出去枪毙了,似乎两个人都看清了一些事情。同样两个人乐的趴桌子上笑,以至于要相互打手提醒注意形象。即使着这样仍忍不住这笑,两个人的合拍和默契根本就不会受任何事情限制。
吃饭出来,在车上,袁朗看着高城:“喂,你真能喝两斤?a我的吧”
“你呢?你能喝多少?”
“拼了命,能喝二两吧”说罢两个人又笑。
把高城送回驻地,高城下了车,说道:“路上小心”而后转头要走,袁朗喊道:“高城!”高城回头,袁朗扔过来一个东西,高城一把接住,是钥匙,沉沉的一把,上面和自己那把一样,有个笑脸‘logo’的长条型纯皮钥匙扣,高城看了一眼,一扬手又扔了回来:“怎么,什么记忆都不想留下?”
袁朗拿着钥匙,什么也没说,高城关上了车门,扭头走了,走出几步,却仍感觉袁朗的目光在追随他,回头一看,那是一双太深情,太痛的眼睛,高城抿嘴一笑,用拇指和食指比画了个笑的手势,冲着袁朗,袁朗笑了,而后,车扬尘而去,高城一直都站在那里,目送着袁朗的车,要眯起眼睛,是风沙太大吧,而袁朗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人,咬着牙,而后实在忍不住,带上了他的遮阳镜。
日子,似乎平静起来,两个人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理由在一起,电话也没有了,高城又成了那只‘老虎’每天跟着战士同吃同住,不顾危险活跃在一线,休息的时候和战士打牌作弊,打篮球耍赖,依旧护‘犊子’依旧大嗓门,瞅谁不顺眼上去就骂,更亲近的战士,抬脚就踢,但是,大家喜欢这样的高城,喜欢和他闹,喜欢被他骂,六一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越是骂你越是说明他得意你。
袁朗也没什么不同,带着这些南瓜完成各种各样的模拟演习,在爱沙尼亚国际特种兵比赛上,勇夺九项第一,总分列全球特种兵之首,即使这样,袁朗似乎就象不知疲倦似的,这些成绩就是那些在外人看来非人道的训练得来的。
多了不提,就是每天的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块砖头,一动不动的趴两个小时,每三天穿上厚厚的军装,解放鞋一口气游完5000米,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七天一次的250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十五天一次的8000米高空跳伞,30天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带上三天食物,在野外生存七天,行军一千余公里,还要被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设计了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崖等任务,平时的全能训练就不提。大家都彻底服了袁朗,锄头不止一次的说:“烂人真是个疯人!”但是,每当干一件漂亮的活儿,大家又都觉得,值得了,袁朗参加所有的项目,而且似乎比别人更用功。
袁朗觉得特别的无力,即使超负荷的折磨自己,也无法让高城从他脑子里走出去哪怕一秒种,而且,那种强烈的赎罪心理强烈到几近崩溃。而后就是无尽的想念,无穷无尽。
高城不象袁朗那么好命,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所以,只好越来越瘦,精神好的很,活跃的很,就是控制不住的瘦,这样导致了他手臂的伤口总也不愈合,高城也懒得管,疼痛让他觉得好受点,手臂上的纱布,小帅又给换了,不过,仍是剪了五颗星,这次因为出任务,伤口又迸裂了,血流的纱布都透了出来,高城在师部办公室恼怒的扯着绷带“他奶奶的,还行不行了,没个好了,老子再这么下去都招蛆了”
“怎么了?”有人插了句话。
高城抬起头,是袁朗,没准备好啊,袁朗,怎么总是在我没准备好用什么表情迎接你的时候出现呢,于是,笑了:“没什么,受了点伤,总也不好!”
袁朗坐到他旁边,看看透血的纱布,拿过医药包,重新打算给高城包扎,高城轻描淡写的收回胳膊:“没事”却不料,手没能从袁朗手里抽的出来,袁朗抓着他的手,笑着说;“师部的纱布很特别啊,还有五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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