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下次,我想要妈妈一直陪着我。”
向媛出国之前,李浩在上学,一直都是她带着孩子,孩子也很黏她。向媛离开的这几年里,每当多多问起妈妈,李浩只是说妈妈出国工作。
多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眶潮湿,鼻子都发红了,“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离婚了?”
孩子总是敏锐的。前不久多多有个朋友父母离婚,好几天没有上学,后来每每看到其他小朋友牵着爸爸妈妈,她总是以泪洗面。多多突然一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分开,我不要每天都哭,我不要!”
她嚎啕大哭,哭得悲拗。李浩慌忙从更衣室出来,衣着凌乱。向媛抱着多多,两人在哭,可姨在一旁抹眼泪。他一把抢过多多,斥责向媛:“你到底做了什么?”
多多在他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哑声问:“爸爸,你没有跟妈妈离婚对不对?”
李浩哑然,没有得到答复的多多用拳头用力擂着他的肩膀,“没有离婚,对不对?对不对?!”
她越哭越大声,李浩脑子愈发混乱,此时此刻,比起前不久发生的曝光事件让他更加无所适从,他无法对多多说谎,更不忍心让多多伤心欲绝。
他拍着多多抽动的背脊,重复着:“多多不哭。”
多多不住的摇头,“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她伸手去拉向媛的手,想要她也抱着她,在接触到向媛的那一瞬,李浩有些僵硬与不适,但多多的哭泣让他忍耐下来。
多多在两人的怀里哭了一个多小时,疲惫地睡去。将多多放在床上,李浩从卧室出来,向媛准备离开,李浩没有言语,坐在沙发上看着女人走出这间房子。
直到向媛走到电梯前,李浩突然起身追了上来,向媛心下一喜。然而在电梯里,男人没有和他说话,即使向媛主动说话,他也置若罔闻,仿佛陌生人。到了一楼,李浩径自先出电梯,向媛望着他的背影飞快地消失在小区里。
李浩出小区,那辆车已经不在,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呆立片刻,李浩回头看见向媛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李浩只是短促的瞥她一眼,然后从她身侧走过。
擦肩而过时,向媛一把拉住他,李浩在触碰到她的皮肤,像碰到毒液般甩开,向媛的哀求仿佛恶咒,“看再多多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求你。”
李浩回头,他的眼神坚决又无情,“当初我求你的时候呢,你有看在多多的份上留下来吗?你从来没爱过我们,你爱的是自己。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多多不需要你这样的母亲。”
后面几天李浩给言允嗣电话,一直没有打通,这天在办公室,他去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抬头看到方凯在玩手机,李浩问他借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响起言允嗣的声音,“你好。”
李浩的喉头发紧,对方又喂了一声,李浩低声说:“是我。”
言允嗣有一瞬的尴尬,李浩道歉,“那天晚上很抱歉让你等那么久。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客……”
“我没有等很久。”言允嗣打断他的话,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还在开会。”
“那你先忙。”李浩还没说完,电话被挂断。
方凯等他收线,接过手机,一脸担忧地问:“跟嫂子吵架了?”
李浩茫然看他,“不是,是一个朋友,有点小误会。”
下午,林琦文从傅城西那里放了半天假,回到公司,交一份材料上去,听说李浩在公司,心情愉悦地敲了李浩办公室的门。
几天没见李浩,林琦文还没落座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话。
聊了大半个小时,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林琦文想起什么,一脸尽兴地问:“怎么样,和老婆重逢,应该很高兴吧?”
李浩花了两秒钟明白林琦文说的“老婆”是指向媛,他能够想象出向媛和林琦文大概说了些什么。
两人非常相爱,但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选择离开。
至于为什么没有联系,可以说是家人的阻挠,或者是其他一些动人的出于无奈的原因,最后她说想要给李浩和多多一个惊喜,让林琦文不要事先和李浩提起她回来。否则见一面恐怕都难。正如李浩了解她,她也了解李浩。
因为多多,家境并不优越的向媛没有读大学,但在高中时,她的语文和英语的成绩却是一等一的优秀。尤其作文,几次获奖。她是一个叙事抒情的专家。
李浩说:“你应该事先跟我打声招呼。”
他的表情如论怎么看都没有高兴的成分,林琦文正色问:“怎么?”
李浩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和你怎么说的,但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不是患病,怕你们俩担心才只身去国外治疗,现在痊愈了就回来找你们……”林琦文说这些时,李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听一个无聊的故事。林琦文很快意识到什么,“假的?”
李浩没有出声,林琦文拍了下桌子,满脸被骗的气恼,发泄一番,问:“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
李浩摇摇头,“她知道我不是李家的孩子。”
当初带多多从李家出来,多多说见过李父。就在那不久前,向媛带着她,被李父从李氏的公司赶出来,同当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向媛知道她嫁入李家无望,立刻决然离开。
亏得前不久的身世风波,林琦文知道李浩本来是李家的大公子,却因为是母亲偷情而生被李家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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