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石龄武功并没有他好,只这点却是石龄输了。安远有自信能够将石龄收拾得妥妥当当,所以他也并未挂怀于心。
“这件事就交给你,我对你有信心。”安远简洁地说,“既然少白去了,我希望你能早些习惯这个职位。毕竟帮众之中我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帮主尽管放心。”石龄微微鞠了一躬就退下了,只是他眸中却有无法熄灭的火焰与野心。
一样生而为人,凭什么他对安远这般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若说他是那些没脑子的土著倒也罢了,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平等的,为何那人总是高高在上神色俾睨?
不甘,他不甘!石龄握紧了手,原本他还在踌躇犹豫,可他此时他已然有了决定。
安远并没有注意到方才的情景,他只是怔怔凝望着那片苍蓝又无情的天空,神色怅然。
又过了十余日,事情却依旧没多大进展。
安远端坐在那棵枯萎的花树下,一寸寸擦拭着他的那把宝剑。
剑是好剑。他的这把宝剑,就是历史上那把赫赫有名的青釭剑,也是他完成任务之后系统给出的奖励。安远十分喜欢这把宝剑。不仅因为这把青釭剑削铁如泥锐利无比,更因为这把剑上一任的主人是曹操,那位平定北方的乱世枭雄。
在安远看来,他的剑心就和这把宝剑一般,需要时时擦拭时时磨砺,如此才能光洁如新锋锐无匹。擦剑的时候,安远总是分外平静的。恍惚间,他好似能看见这旷阔天地,大好河山。
“好剑!想必这应当是魏武王的那把青釭剑。”
一个淡然如水的男声忽然打破了寂静,安远不由皱了皱眉,望向了那人的方向。他身边一贯极少有这种不识趣的下人,他特意吩咐那些下人此时不准靠近自己的居所。
安远只望了一眼,却不由愣住了。那人一袭纯阳道袍迎光而立,仿佛能融进这淡薄的日光中。真是神仙一般的风度,神仙一般的人物。
随后安远握紧了手中的青釭剑,即便相隔遥远,他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暗藏不发的剑意。那剑意似暗流又似耀光,与安远的剑意交相呼应,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火光迸溅而出。
高手,一个不亚于自己的高手!自己的住所再隐秘不过,一个外人又是无声无息地潜入进来?究竟是这人的本事太了不起,还是帮里出了叛徒?只一瞬,安远就想到了许多事情。
他不由压抑住自己心头骤然而起的冲动,淡然答道:“阁下好眼力,这便是那把青釭剑。但在我看来,不请而来却不是客人,而是敌人。”
那纯阳道长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应道:“我们本来也是敌人,那时你们踏沙帮暗中谋划要取了我这条性命,我侥幸活了下来。不知安帮主,可有什么话好说?”
安远思绪飞快,他已然想通了这人的身份。
可还未等安远回答,那纯阳道长又扬眉微笑道:“安帮主要说什么我大致也能猜得出来,横竖不过与你那副帮主说一样的话罢了。什么死了他一个自有后来人,说起来,那人倒是相当信任安帮主呢。”
这人怎么敢?!安远再也按耐不住心中蓬然而起的杀意,他冷冷瞪着那人,目光锐如刀刃。
第97章 快意
“死者为大,你既然杀了少白,又何必在他死后那般评判他?”安远沉声道,“阁下未免太不厚道。”
唐无泽却立刻笑出了声,他一字一句地说:“厚道又是什么东西?人已经死了,我要如何评判他自然是我的事情。可有句话我却不能承认,并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他那位金屋藏娇的美人亲手杀了他。他们二人共赴黄泉,怕是要羡煞旁人呢。”
一听这话,安远不由皱了皱眉。现在他却万分笃定江少白的死定和这人有关,想来是这唐门杀手使出了什么并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才能逼得原本十分恩爱的二人反目成仇。
“江副帮主的死虽不是我亲自出手,却也与我颇有关联。”唐无泽不紧不慢地说,“其实贵帮因我而死的人并不少,就比如那一对名叫萧秋声与黎瑶的恩爱情侣。那二人临死之前放情愫暗生心意交融,想来必是死得心不甘情不愿,如此一来我却有几分快意了。”
唐无泽说得轻轻巧巧,可安远却愈发心中寒凉。
虽说安远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事实,可他此时依旧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安远未曾料得原本他未曾看在眼中的唐门杀手定是个如此棘手的人物,这人虽未直接杀了那二人,但那二人死前定是一腔愤懑无处诉说。
简简单单杀掉一个人并不是难事,这种将一个人的心慢慢碾成碎片的做法才让安远心生风怒。这唐门杀手行事手段诡异更兼脾气古怪,完全是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安远全然预测不出这人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他却也并不惊惧。
任他手段齐出,安远只需一剑破万法,干脆又利落。
“看来我们踏沙帮与阁下的恩怨却是无法化解了。”安远不慌不忙地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却是有些惋惜的。似阁下这般的聪明人物,杀掉一个就少一个,这一点我深感遗憾。”
“有什么遗憾?你们这些穿越者,不是各个眼高于顶十分傲气么?”唐无泽嗤笑道,“仅仅因为这世界是所谓的剧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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