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问:“你又知道什么了?”没想到贾斯丁会有这般举动,沃尔夫冈抖了抖唇,接着相似泄了气,挤出一抹微笑,说:“今天对不起,下次再约。”
贾斯丁落入一个梦境,似乎在盛夏初晨,曦光跳跃在翠草丛里,球童从后备箱拎起球杆袋,与他谈笑,步上了二层练球台。楼梯走到一半,透过栏杆,他便看见那熟悉的白色休闲雅装,浅金色发绒绒发亮,不远处的玻璃藤枝桌,黑糖色的汽水依旧在欢腾。
沃尔夫冈,他在。
贾斯丁抿嘴笑了。
视线再晃过去些,沃尔夫冈身旁出现一位身材高大的褐发男人,挥杆后,揽住沃尔夫冈的腰,俩人对视,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宠溺,喃喃些蜜语,男人低头细吻沃尔夫冈的面颊。
逃开视线,贾斯丁微微感到受伤,却又觉得,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沃尔夫冈,他远离故梓于汉堡城结识的第一位挚友,是个同性恋,他喜欢男人,会跟男人交往、亲密,情理之中。
“嗨,贾斯丁。”
沃尔夫冈迎上前,淡淡莞尔。
“你终于来打球了吗?好久没见到你了,看看这些草丘、沙地、水塘,总会感到有丝寂寞。”
循沃尔夫冈视线望去,辽阔广袤的绿茵地,罩在碧空白云之下,静详的像首诗。
“嗯,我回来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这位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贾斯丁·阿尔弗雷德·莫尔。”
向沃尔夫冈身后看去,男人点头微笑示礼,右手依旧轻附在沃尔夫冈肩头,贾斯丁只见沃尔夫冈薄薄的唇张合,却听不清男人的名字,遥远得像是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情。
“贾斯丁?贾斯丁?”
沃尔夫冈双手插在裤带,狐疑地凑近瞧看贾斯丁的表情,回神,暧暧的视线里,沃尔夫冈漂亮的脸蛋愈发清晰。
“这些日子里,承蒙你的关照了,还有,很抱歉,一直以来让你为难了,今后我们会好好相处吧?”
醒来时,贾斯丁眼角湿湿的,他依在枕间,感受脸颊的冰凉在慢慢变淡,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从梦中带出的惆怅感,总会让人变得孱弱,他索性坐起,抽抽鼻子抹抹脸,再感慨,这仅仅是个梦,一切照旧,沃尔夫冈仍眷恋他,而他也牵念这个人。世间花开落人来往,起码现在这个时段里,他们都是彼处最为特殊的存在。
第6章 第六章
补睡回笼觉,再次睁开眼时,夜间打开未关的飘窗徐徐吹鼓起纱帘,煦媚的阳光铺落在毯间,晴好的初晨,蔚空浮云,比梦境里的还要净澈碧蓝。
窗外传来单车铃声和嬉闹声,贾斯丁裹上睡袍起身,邻街楼底,浅发色少年腾空身体踩脚蹬,车头左右晃动,他围绕花坛慢悠悠地兜圈,边骑边看向身后。后方,一位年龄稍小的男孩正孜孜不倦跟随他来回跑动,振臂欢呼,似乎比骑单车的人还要高兴。
贾斯丁眯眼看看曦芒,进屋,拨通了沃尔夫冈的电话。
上次湖面起雾,俩人空手而归,着实遗憾,恰好今天天气不错,假使随后没有其他安排,不如……
沃尔夫冈回说,好。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湖畔支架起两根鱼竿,各悬一根透明钓线,两枚鱼漂静竖在粼粼波光中。沃尔夫冈抿舐嘴唇,再搓捻搓捻指头,他斜靠在工具箱,再换过一个舒服姿势,双手扶膝间。总觉得缺少东西,闲闷地慌,末了,沃尔夫冈从外套内兜摸出烟盒,终究是点燃上了。
呼出口烟气,沃尔夫冈找对感觉了,跟身旁人说:“在看什么呢?”
贾斯丁微微收回视线,此时的沃尔夫冈有种熟悉的亲切感,沃尔夫冈在他的身旁,让他心底踏实而舒惬。
“没什么。”顿顿,贾斯丁找到一个话题,说:“今日早上冒然约你,本以为会被拒绝。”
“原是有其他安排,为了见你爽约了。”
“耽误正事了?”
“或许有吧,对方俱乐部新人,约我好几次了,看马术比赛。”
贾斯丁蹙眉,小心翼翼问:“打算交往吗?”
“长相符合我的审美,不过不熟,进一步接触后也说不定吧。”看向贾斯丁神情,沃尔夫冈问:“吃醋呢?”
贾斯丁抿抿嘴,说:”我也没资格干扰你的私生活。”
“好了,逗你的。”沃尔夫冈窃笑,又说:“我本打算在家睡一整天,昨晚参加舞会,凌晨才躺下。”
“你,说的一本正经!”
“嗯,抱歉,是不是又觉得我在试探你?不过你吃醋的模样,不错。”
“真是性格恶劣。”
贾斯丁笑着摇头。
“放心,我不会随便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放弃一段感情。”
贾斯丁淡淡颔首。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境里你有了新任男友,看起来很般配。”
“你是不是认为我的情感生活很丰富?”
“单身状态下,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
“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情感经历相当贫瘠,目前只交往过一个对象,且谈了八年。你应该比我多,对吧?”见贾斯丁没回应,沃尔夫冈凑近,问:“两个?三个?唔,四个?”
“好了。”
贾斯丁推搡沃尔夫冈。
“后来他让女人怀孕,就去当爸爸了。”
沃尔夫冈说完,衔烟的手不动,眼睑垂垂,一半伤感,一半思索如何,或是该不该向贾斯丁吐诉这桩旧事,彼处,飞振差翅的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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