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微微一笑,说:“好啊。”
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坐好后,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上映着的司机的脸,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不是之前那个姓吴的司机。
陆轩坐在他身边,压低声音说:“花店里没有那么多的玫瑰,只有七百多枝,我让人用纸玫瑰凑了999朵。”
车内的空间不大,常清一上车,陆轩就嗅到了一股很清雅的沐浴露香气,这是从常清身上飘过来的香气,原来他总爱喷香水,虽然很香,但闻多了头晕,现在倒是不喷香水了,只有简单的沐浴露香气,陆轩却觉得很好闻,有一种很清新的味道,好像怎么都闻不够,他走了神,心想:他们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为何常清身上会这样香?
常清没察觉到他走神,听见陆轩这样一板一眼的话,他忍不住笑了,他掩饰着眼里的笑意,认真地问:“陆老板,你做生意也这样吗?”
陆轩回过神,对年轻妻子的称呼略感不自在,“什么?”
新换的司机虽然年轻,审时度势倒有一套,察觉到他们俩渐渐升温的气氛,竟拐了个弯,开始围着大豪宅周围的围墙绕起了圈子。
两个人都没发现年轻司机的苦心,常清压着笑意,说:“你不说我也不会知道你拿纸玫瑰凑了数,你做生意也这样老实吗?”
陆轩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是不一样的。”
常清逗他,“哪里不一样?”
陆轩没有说话,只是脸颊微微发红,他这样的人,显然也不太能够说什么露骨的话。
常清都觉得自己恶趣味,陆轩不说话,也不肯放过他,“哪里不一样,你说说。”
陆轩故作平静地说:“你是我妻子,只对你坦诚。”
常清看着他脸上的薄红都蔓延到耳朵根了,不由得更乐了,“那你真是好丈夫,但是要是我不是好妻子,你该怎么办?”
陆轩看了他一眼,一板一眼的说:“你是。”
常清说:“假设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陆轩怀疑他是在考验他,他倒也不是老古董,只和常清相差了五岁而已,勉强也算同龄人的,因此求生欲很强地说:“我原谅你。”
常清难得这么开心,他乐得腹肌都要裂了,“你也不问是什么事?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你都要原谅吗?”
陆轩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愉快的笑,表情一顿,眼底流露出浅浅的温柔和笑意,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放轻了几分,带着些许的认真,“我相信我的眼光,所以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谅你。”
他不觉得常清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看他脸上这样真实的笑容,也很难去怀疑什么,他一直向往父亲陆承辉和母亲秦明珠那样真挚完美的爱情,因此一旦决定了去相信,就绝不去怀疑。
常清本来发自内心地愉快,但这种愉快很大部分来源于他逗弄陆轩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然而见陆轩的反应这样认真,他倒是慢慢地从这种愉快的心情里抽离了出来,弯起的嘴角也慢慢地抹成了一条直线,“你啊……”他有些不是滋味地看了他一眼,“够傻的。”
陆轩听常清说他傻,也没生气,只是无奈又宠溺对他笑了一下,他到底比常清年长了五岁,思维还有人生观和常清不一样也是正常的,这大概就是代沟吧。
常清那过于活跃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从此时融洽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说:“还没到吗?”
司机摇下挡板,说:“快了。”
常清明白过来司机绕了路,笑了笑,没有追问。
陆轩脸上的薄红也褪了下来,到门口的喷泉面前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都恢复了正常。
常清让那个年轻的司机将后备用的叠了几层的玫瑰花搬进卧室,面对陆轩好奇地目光,常清随意地说:“这么多玫瑰花,泡个澡够吧?”
陆轩笑了。
客厅里陆花、陆怔还有陆适三人随意地坐着,陆花和陆适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他们听到动静,抬头朝常清他们看过来。
只是看那么几眼,敏感如陆怔、陆适,他们两个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大哥和那个常清之间的氛围很不一样了。
要说之前陆轩和常清的相处,大部分时候都是叫人不太愉快,常清明明是个男人,偏偏一股女人的妖娆做派,穿着暴露,卖弄风情,骚里骚气,还喜欢缠着陆轩要这儿要那儿,那画面完全就是一副历尽千帆的小鸭子缠着初来乍到的老实人让其为他花钱——他也不值什么钱,偏偏能哄得老实人心甘情愿绝无二话要什么给什么,一副被吃得死死的样子。
那画面实在让人气得肝疼,但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常清是他们名义上的大嫂,即使有不满,到底也不能让大哥难做。
只是除了陆怔,年仅十七岁的陆适和十三岁的陆花都不太懂这个道理,没什么体贴大哥的心思,很直白的厌恶情绪都摆在脸上,陆适更是敢直接甩大哥脸色。
这个年纪到底都有些叛逆,他们很早没了父亲,陆适都将陆轩当半个父亲的,总有那么一股觉得大哥无所不能的崇拜情结在里头,然而陆轩选的老婆叫他对他的英雄式幻想破灭了一半,弄得陆适满肚子火,大抵也有恨其不争的意思,于是更加叛逆,再也不肯给陆轩好脸色。
这时候见着常清和陆轩一块儿进来,陆适按例来说也是要及时地变个脸色,将自己“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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